冲墨觉得自己睡了很长的觉,每天晚上之所以睡去,却不是因为身体的困顿,更多的像是喝醉了酒那样的昏昏沉沉。虽然昨晚自己确实喝了很多的酒,但是冲墨觉得在自己出现这里而不是姬叔段的府上开始,他就一直是醉的。想来是喝了太多的酒,所以宿醉难消,于是才睡的这么沉。
就像大叔说的那样,在梦中做梦。但是冲墨并不是很清楚自己梦见了什么,更重要的是很少有人能够记住自己的梦。
那晚之后,南宫无敌因为太过于亲近冲墨,被旱魃拖走暴打了。也许打着打着就会肉搏起来,冲墨坏坏的想。他倒是幸免于难,毕竟主动的是大叔,虽然这件事情本身实在是太让冲墨恼火了。即使要误会,也要看看对象,冲墨就算真成断背的了,也不会看上大叔那种型号的。虽然如果不是独眼的话,说不定也可以迷倒万千少女,但冲墨内心是一个主攻型的,没那么重口。大叔作为小受的话,也只是在旱魃的面前而已。
老爸老妈并没有刻意的去等冲墨回来,而是很早就睡去了,就好像冲墨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所以没有什么需要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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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墨按着往常在首阳村的起居时间起床,清晨的阳光却有些刺眼,让冲墨感到了一丝不适应。
认真的洗漱过后就是吃早饭,一如既往的是白粥加咸菜,但是吃起来确实很香。
冲墨没有看到任,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心中有些担心,却不知道为什么,并不想去找他。
首阳村的一天很普通。
冲墨和老爸都是那种在人前很沉默的人,他们吃过早饭后就拿着锄头去首阳山去除草,两人俱都不言,只偶尔老爸向着遇到的人打一声招呼。
老爸不知道为什么,却啰嗦了起来。
“明天给喜哥家送只鸡,你灵姐儿看样子快生了。也不知是男是女。要是男的自然就叫喜了,要是女就得叫灵了。不过不管叫什么,他们都是要换名字了。“
“你明年就十五了,也该考虑下成婚了。当然,不是我在着急,是你妈非让我和你说。小蝶那丫头一直对你有情,大家都看得出来,虽然我经常被人说是木头,终归不是真的木头。你总不至于真的是木头吧!”
冲墨在想着其他的事,所以没有理会老爸。但老爸也不以为意,冲墨有时候就是不理人的,但是他知道,冲墨确实一直有在听。
中午的时候,回家的路上,冲墨撞见了迎面走来的小蝶,两人却像是完全不认识一样的走了过去。冲墨有些伤心,但他只是伤心于自己的不争气,没有半点因为小蝶的原因。
他又在路上碰到了任,任却背着行李,看来是要离开的样子。冲墨完全没有思索,拉着他的手臂问道:“你要去哪里?“
“上山。“
冲墨有些沉默,任也有些沉默。
冲墨沉默是因为他有些不安,他不放心任,不放心任一个人在外,虽然在碰到他之前,任一直是一个人,但是冲墨还是感到了不安。冲墨也不安于自己说过的话,答应过的事情。他答应过任,要和他一起上山,然而如今这份承诺却开始动摇。冲墨是个很讲诚信的人,所以他很少说话,因为有时候话语间就会不经意的对交谈的人许下一些诺言,而如果许下却不去实现,那个承诺就会一直折磨着冲墨。
任沉默是因为在等冲墨的答案,他并不是巧合的撞见冲墨,而是故意等在那里,希望冲墨看见他。冲墨问他去哪里,他回答上山,其实何尝不是在问冲墨。“我要上山了,你要不要一起?“
冲墨知道任的沉默,然而却无法给出任想要的答案。无论这里到底是不是梦,冲墨有很多没有来得及做的事情,希望能够在这里填补上去。
冲墨想到老爸才吩咐的明天送鸡给喜哥家,想起昨天到现在都没有和小蝶说上一句话,想到自己今天竟然没有回应老爸一句,突然感觉自己就将要失去什么。
任没有花太多时间去等冲墨的答案,他认真的看了看冲墨,然后从他旁边走了过去。但是并不能够真的走过去,因为冲墨的手并没有松开。
冲墨拉着任的手臂,道:“明天,或者后天,就这两天之内肯定走!稍微等几天。“他完全是用一种求人的、商量的口气在和任说话。冲墨不喜欢求人,但是今天确实这么做了。
任还是认真的看了看冲墨,对于冲墨近乎哀求的口气感到一丝丝的心软,终归忍不住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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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很巧,又似乎是知道冲墨将要离去,所有才做了这样的安排。
冲墨第二天拎了只活鸡向喜哥家的方向走去,一路上手里的老母鸡没有半分挣扎。不知道是因为挣扎的太累了没有力气再有动作,还是预计到自己的死期,所以懒得再动,乖乖等死。
冲墨还没有来得及走进门,就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声,还有屋内欢呼的声音。
一个人影匆匆跑出来,直直的撞进了冲墨的怀里。然而来人太过兴奋,根本没有因为撞到了人而感到抱歉,只是口中不停呼道:“生了!生了!”
冲墨在电视里经常听到这句话,知道此刻所面临的是一个生命的出世。对于首阳的人们来说,每个生命都是值得去爱的值得为他的到来庆贺的,所以他见怪不怪。然而那怀中的人和她的声音---冲墨知道是小蝶,因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