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让我观察小姐，如果有什么异常就去告诉她。”
“哦，那你说了吗？”一丝精光划过楚凤临眼眸深处，这个老妖婆，果然心眼多。
“不，水芜当然不会说，否则就不会在门外徘徊了。”
水芜急巴巴地表忠心，生怕被误解：“我只是觉得为难，感觉这样盯梢很对不起小~姐。”
“难为你了。”楚凤临浅浅一笑，宛若光风霁月，就连那黝黑的肤色也被忽略了。
水芜愣了，从见到三小~姐开始，她除了冷笑就是讽笑。这样真心的笑，虽然浅淡，但还是第一次看到，竟然有种别样的清华。
她开始想，如果三小~姐不是那么黑，长开了一定是个倾城的美人。
“其实你不用担心，我也不是什么不通情理的人。大娘要知道我的情况，你告诉她就是了。”楚凤临叩击着桌面，看向她的眼神意味深长。
“水芜明白，一定会如实禀报。三小~姐除了脾气变怪了，还是一如既往地草包、废物，每天只会蒙头睡大觉。”
水芜俏皮地眨眨眼，发现楚凤临是个很好的人以后她就放松了一颗心，不再惧怕了。
其实除去大丫鬟的头衔不说，她也只不过是个二八少女，也只比楚凤临大了两岁，还是孩子心性。
够机灵，不亏是爬到大丫鬟的人。
楚凤临点点头：“很好。我娘亲的药现在是谁在负责？”
“还是我，小~姐请放心，云瑶夫人现在服用的都是治病良药。另外，我已经按照您的嘱咐做了，夫人天天都把毒药当补药吃……对了，小~姐，水芜还从夫人的床头柜里找到了这个。”
水芜不敢有丝毫隐瞒，直接从怀中摸出了一张纸。
当时她受楚凤临要挟，由于见多了大宅子里的肮脏，惶惶不可终日，生怕楚凤临突然改变了主意又想要她的小命。
为了增加自己的筹码，趁着夫人外出祈福，她在夫人的房间里翻箱倒柜地找出了这张纸，果然是陷害云瑶夫人的药方子。
现在想想也没算白拿，看来是上天冥冥之中在指示她要好好跟着三小~姐。
“这药方莫非是……解药？”楚凤临沉着脸接过，薄薄一张纸忽然沉重了起来。
水芜摇了摇头，“小姐恐怕要失望了，这石化散可是毒药。”
“毒药？”难道娘亲吃的就是这个，楚凤歧当即抢白道：“这害人的东西哪来的？”
水芜被他吓了一跳，四少爷虽然只有十三岁，但已经有种威严迫人的气势，这一对姐弟，都不是池中凡物。
“四少爷，这是夫人从一个云游到这里的药师处求得的。”
“药师。”楚凤临沉吟道，一切和药师挂钩的东西都很稀奇，“夫人用了什么东西换的？”
从记忆中楚凤临得知，药师基本都不缺钱，一般都是以物换物得到自己心仪的东西。
“咦。”水芜显然是很惊奇，三小~姐竟然连这都知道，果然不凡。
神色变得恭敬：“夫人用了三块七彩连玦换的，听说是嫁妆中最值钱的一件奇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