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然与杨过二人制住洪凌波之后,却是趁着李莫愁尚未觉察,从后门逃离悦来客栈,直往终南山飞奔而去。
江然提起全身的内力往前而掠,只见道两旁的树木呼呼的往后而走,杨过的轻功身法远较江然为弱,连跑数里地后,他却是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到最后杨过实在跑不动了,只好停在原地,冲前头飞跑的江然大声唤道:师兄,我跑不动了,要不你先走吧。
江然听见杨过的呼唤,急急刹住身形,待他回身一瞧,只见杨过正斜倚着一棵大树,满头的大汗,直喘粗气。这一路行来,两人身上已沾有不少的粉尘,见杨过疲惫如此,江然只觉得心中过意不去,但他心中又着实担心小龙女的境况,只好咬了咬牙,待杨过休息片刻后,直接拉起杨过又往前飞奔而去。
“师兄,师兄,莫要跑了,我有主意了。”杨过被江然拉着一阵疯跑,自己想停又停不下来,眼见道旁几人骑马而过,却是突然有了一个主意。
“你什么办法?”江然头也不回,手却仍紧紧的抓着杨过向前飞逝,只是他此时说话的声音中亦有几分沙哑,显见也是累得不堪。
杨过见江然那副疯狂的模样,却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暗叹自己遇人不淑:师兄,我们可以借两匹马来骑骑。说话之时,杨过的一双贼眼正贼兮兮的瞧着往来道路中的一些骑马来往的商旅武林人士。
江然哪能不晓得他口中的借是什么意思呢,这确实是目前最快最省力的办法了。这两师兄弟互一点头,却是迅即飘身,一人蹦向一马,待追到那马身侧,又是一个飞身掠起,稳稳的骑在那马儿身上。而那马的主人还未弄清是怎么回事,却是被他俩拽住,往路旁草丛中一抛。而他们自己却是替下了那马的主人,双脚往马镫那狠狠的夹了夹,扬尘而去。
那被莫名其妙抛下马来到商旅行客,眼见自己被强人所劫,却是跑到了道路正中,朝着那烟尘中的两“劫匪”破口大骂。
借着两匹马的脚力,不到半个时辰,江然与杨过二人就已赶到了终南山脚下,只见两人从马上翻身轻掠而下,朝那马屁股上狠狠的踢了一脚,那马吃了痛,恢律律的长嘶一声,便扬蹄狂奔而去。
去往终南山的是一条羊肠石径,那道路逶迤盘旋,直通全真教,江然与杨过却是舍弃了正道,穿到密林之中,沿偏僻小道往山上直扑而去。
此时离古墓已经不远,然而江然的心却是愈加紧张害怕起来,他在心中不断的喃喃念道:姐姐,你千万别有什么事啊。这种担忧并未随着古墓的临近而减少,却是在他心上越集越重,有如大山一般,几乎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两人很快来到了古墓之外,只见那墓石苍黑如旧,古墓两旁的树木依旧郁郁葱葱,四周却是寂静一片。杨过走上前去,来到古墓门外,道:师兄,这墓门不知让谁给封住了,我寻了几个法子都无法打开,你有办法打开吗?
江然看着那紧闭的墓门,当日的情景又似重新出现在他的眼前,半晌之后,他才稍微平复了一下心境,摇了摇头道:我也没有办法打开这墓门,但我知道如何进入古墓中,你先引我去瞧瞧孙婆婆吧。
一路上,江然已经问过了杨过这几日的情况,原来,那天李莫愁的冰魄银针击中孙婆婆,再逼退杨过之后,她却是返身往古墓那追去。杨过眼见孙婆婆身负重伤,只得先将孙婆婆抱起,准备先将她带往一个安全之所,哪知孙婆婆终究中毒过深,在路上就阖目而去。待杨过含恨将孙婆婆稍事掩埋后,便准备前往古墓一探究竟,哪知刚到古墓之旁,就见李莫愁将昏迷之中的江然携于手中,往山下而去。杨过见古墓已封,自己不得而入,便悄悄地跟在李莫愁两师徒的身后,后来终于在悦来客栈中,让他找到一个机会接近江然,将他救出。
杨过点了点头,便先往古墓右侧的山谷中闪去,待两人来到一个小山坳之旁,只见那凸起之处却是有一个小小的黄土堆。杨过走到那土堆之旁,便满脸的黯然,静静的站立在一侧。江然瞧见杨过眼圈通红,已是明白这土堆之中就是孙婆婆的埋骨之所。只见他垂下双膝,往那土堆前一跪,却是羞惭的低下头去。不知过了多久,杨过见时辰不早,便走上前去,轻拍了一下江然的肩膀,哪知却发现江然的全身在不断的颤抖,杨过知晓他心中必定极为伤心,不由得含泪劝道:师兄,你莫要太伤心了,婆婆是含笑而走的。
江然的眼前似又浮现孙婆婆那慈祥的笑容来,半晌之后,却见他仰天长吸一口气,随即便呼的站起身来,道:走。
待江然转身之时,杨过见他双眼红肿,满脸泪痕,却是低声叹了一口气,便闷声不响的跟在了他的后头。
杨过随着江然在密林深处左拐右拐,不一会便来到一个山洞之外,江然停在了那洞口之处,回身问道:杨过,你的水性应当不错吧。见杨过点头,江然这才起步行入洞中。江然与杨过一前一后在那洞中弯弯绕绕的走了一顿饭工夫,便隐隐听见前头传来潺潺的流水之声,两人又走了百数十步,那水声是越来越响,不一会便见一条暗河出现在两人眼前。只见江然深吸一口气,随即便纵身一跳,先跃入那河中。杨过也学着他的样子,紧随其后跳入河里。那河水却是有几分湍急,两人闭气潜到河底,却是好不容易才定住身形。
水底之下,江然与杨过两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