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学)
梦竹走在后面的人群中。手捂着肚子。缓慢地走來。
乐恒清一惊。刚才扶她起來。并沒有发现异样。他才去追那窃贼。难道梦竹竟然伤到哪了。
“你怎么样。梦竹。”他急切地问。
“肚子有点痛。”梦竹蹙眉应道。
“要不要紧。”乐恒清问。
梦竹摇了摇头。说:“应该无大碍。不过撞击了一下。有些痛。”
“我带你去看医生吧。”乐恒清说。
“这位先生。刚才真是谢谢您。这位是您太太吗。要不要紧。”
两人抬头看。原來是刚才被抢包的那位女士和先生。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梦竹忍痛微笑着摇头。
“是的。这是我太太。”乐恒清一手紧紧握住梦竹的手。笑着说:“我的太太被刚才那窃贼撞倒了。肚子痛。请问这里最近的医院在哪你们知道吗。”
转念一想。都是中途被赶下车來。怎么会知道。
那女子却笑道:“我有一个表哥。今年才留洋回來。听说自己开了个诊所。我们正想投奔他家去。不如两位跟着我们一道去。顺便请表哥看看您太太。也算是表达我对先生的谢意。”
梦竹欲推辞。乐恒清看梦竹难受的样子。见对方也很诚挚。一口应承了。女生文学
那女子很爽朗。自我介绍叫白妍。那位先生是她的新婚丈夫。乐恒清见那先生黑黑的。心想不会叫黑果吧。结果人家介绍说叫乌阳泰。
乌阳泰。白妍。果然还是黑与白啊。乐恒清暗笑。也向两人介绍自己姓乐。太太姓李。
四人出了车站。士兵再不过问。将人流驱逐出來便回身走了。窄小的街道上顿时多出许多人來。于是所有的旅店爆满。等着下一班车或次日或更迟的班次。
四人叫了黄包车倒是很快找到了白女士所说的表哥的诊所。
。看上去还不错。一位护士听说是医生的亲戚。将他们带到诊所的会客室里。一会。白妍的表哥穿着白大卦进來。
“表妹。”他在门外便叫。一进來。见到乐恒清。却张大嘴。乐恒清也看着对方。两人突然抱成一团。
梦竹和白妍及乌阳泰都沒闹明白什么事。白妍沒想到自己倒被冷落了。跺脚叫:“表哥。”
表哥这才松开了手。端详起表妹來。笑道:“表妹。多久未见都嫁人了啊。长得也越來越水灵了。这位是表妹夫。”
白妍连忙介绍了乌阳泰。又问:“你既然与乐先生熟识。快帮他的太太看诊吧。”
简洁的将路上的事说了。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这位表哥将乐恒清拉到一边去。
“恒清。你的胆子够大的。敢带着太太闯进裕军的地界。你不要命了。”表哥小声说。
“信哲。我现在跟你解释不了这么多。你不会不敢收留我吧。你要不敢。我这就带人走。”
不等乐恒清说完。信哲就拍了拍他的肩:“我去给你太太检查。”
乐恒清看着信哲和护士带着梦竹进了检查室。犹豫一下。站在了门外。
“恒清。怎么回事。你太太怀孕了你竟带她到这么危险的地方來。”
信哲很快出來。摘了口罩。拉了乐恒清责备道。。
乐恒清大吃一惊。半晌才醒悟过來。原來梦竹一直要见司徒萧。是怀了他的骨肉。这一路奔波。是为着这个孩子么。
“她一路疲惫。又受了碰撞。胎像不稳。得留下來保胎才行。要是再奔劳。怕是神仙也救不了了。”
信哲一脸严肃。
“她清楚吗。”乐恒清问。
“跟她说了。她沒有说话。情绪极为不稳。你进去劝劝吧。”信哲开了门。让乐恒清进去。
护士跟了信哲出來。掩上了门。
冬日的午后。检查室很暗。开了一盏灯。。见乐恒清进來。睁大了惊惶的眼睛。
“梦竹。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乐恒清两手插在裢兜里。低头看着脚尖。“我要是知道你怀了孕。怎么也不能让你这样奔波劳累。拼了命來。”
“医生说要我留下來保胎。乐公子。我不能沒有这孩子。”梦竹一想到上次失去孩子。心就像掉进万丈寒洞深处般害怕。
“可是。我不想留下來保胎。你和医生熟。求他给我想想别的办法保住我的孩子。求你了。乐公子。”
“梦竹。他都跟我说了。你如果想保住这个孩子。就得留下來。沒有别的办法。”乐恒清很无奈。
。两滴清泪从脸颊掉落。
“梦竹。先保住孩子吧。”极少叹气的乐恒清叹了口气。
“信哲是我在京时很要好的同学。是个信得过的人。你安心住着。”
梦竹在信哲家一呆就是半个月。两人深居简出。乐恒清开始几日似乎有些难以接受梦竹怀有司徒萧孩子的事实。有些郁闷。但很快调整了心情。就算是她回到了司徒萧的身边。他也要帮她达成心愿。他对自己的行为沒有一丝悔意。只是在心底总还隐隐含有一种决不放弃的思想。
感情就是这样奇怪的东西。当你浸在爱河中。并不惧怕它随时可以淹死你。
半个月后。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梦竹的胎像稍稳了。就一再要离开信哲家。
这半个月來。她每天都关注报上的报道。时刻关注着司徒萧有什么动静。
从报上知道司徒萧出战南方。而李逸林。投到了乐霖枫帐中后并沒有下文。
梦竹这才知道。司徒萧已经不在云州了。心里一阵惆怅。对司徒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