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叫解夏的姑娘匆匆离开了茶馆,荀良快速的追下楼,抓起掌柜的手腕便问:“掌柜,刚刚那姑娘是谁?”荀良眉头紧皱,看样子气势汹汹。
掌柜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只手吓了一跳,再看是荀良,便想要把手腕从他手中抽出来,奈何荀良死死的不肯松手:“唉!你且把手松开!”
“你先说!”荀良看着那掌柜,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生怕一松手那掌柜就跑了。
掌柜拗不过他,说道:“那是解夏姑娘,只是突然有一日来到我这茶楼,说要给我们提供菜品,我看她带的那些东西都还不错,便就答应了。”
荀良又问:“那你可知她住在哪,从哪来,为何叫‘解夏’?”荀良一连串的问题抛了出来。
掌柜的哪知道这么多,便觉得这人脑子有问题,谁天天问人家姑娘住哪,从哪来,又为什么叫“解夏”?
“快松手,我哪知道这么多,人家有家有室的,你爱问自己问去,真是个疯子!”掌柜的手腕被抓的生疼,疼的直咬牙,这男人不是疯子是什么,居然什么都敢问。
“掌柜的,不好意思,”温言瞧见这情景连忙跑上去一把将荀良拉了过来,不停的给那掌柜道歉,“掌柜的,对不住,对不住,我这朋友也是一时着急,刚刚那叫解夏的姑娘长得像我们的旧识,我们也寻她好些时日了……”
温言故意没将话全部说完,再看看那掌柜,听完了温言的一番话后,脸上的怒气也消失的差不多了,揉着自己的手腕,又看看被温言抓的紧紧的荀良。
这才开口:“那姑娘每日都会来茶楼送菜品,我不知道她住哪,从哪来,但是有些小道消息还是能听到些。”
“她第一次来这的时候穿着白色的罗裙,头上裹着白纱,跟随她来的还有一个长相十分英俊的男子,两人看着倒像是一对夫妻……”掌柜的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回想起第一次见到解夏的画面,“你们又是什么人?”
“夫妻?”遥寄一听“夫妻”二字,便开始有些慌张,“她会不会不是桃李?”
“只是道听途说,还需亲眼所见才好。”杜若说道。
这掌柜的看着也是奇怪,像是在隐瞒着什么。
“多谢掌柜,那你可听说过他们所居何处?”
掌柜听完这句话,摇了摇头:“哪有传人家住哪的,你们若是想见他们,便明日这个时辰再来吧。”
“走吧走吧,我们明日再来吧。谢谢掌柜了!”遥寄推着几人出了茶楼。
再不走他们便成这整座茶楼里的焦点了,那掌柜也早已耐心不足,压抑着心中的怒火。
几人出了茶楼,荀良便独自一人向前走去,漫无目的的走着,身后温言唤了几声他,他也全当听不见。
愿你无事,桃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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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安轩。
静安轩,顾名思义,便是以“静安”二字为主,院内静谧安静,种植着些奇异的花草树木,似乎与这浑浊的俗世不符,可却偏偏又生在这俗世。
那个名叫解夏的姑娘就在这,低头摆弄着这院中的花草。
这些花草看着十分奇异,浑身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淡淡的微光。
像是些药草。
她心事重重,虽低着头整理着那些花花草草,可心思却早已不在这上面,飘到了九重云霄之上了。
“阿夏?”身后一个黑衣男子轻轻走了来,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总是让人忍不住要低下头,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
他身着黑衣,衣袖的一处却秀着一朵不合适的桃花,淡粉色。
解夏闻声回头,看见他的那瞬间脸上洋溢出了灿烂的笑容:“阿离!”
此人是沅离,天宿的一个阁主,世人皆不知是什么阁什么楼,只知道这沅离沅阁主性格同那青岭暄和阁的阁主性格相似,不苟言笑,很少见到出席任何活动。
来无影去无踪。
留给世人的印象大多是神秘不可测的。
不过那也只是别人眼中的他,真正的他可不是这么无趣的人,沅离这样评价自己,他觉得自己与那荀良不能并为一谈。荀良固执无趣,他可有趣多了。
沅离伸出两只手臂将解夏揽入怀中,一只手抚摸着她的长发。
“嘻嘻……”解夏露出了笑来,“你今日又去做什么了?”
沅离拉着她的手坐在桌前,摩挲着她的手心:“我啊,今日天宿那边出了些事,我去办完了就回来了……你呢,我的阿夏,你今日又去茶楼了么?”沅离温柔的笑着,眼中满是宠溺,真希望你永远是我的……
不过也快了,很快。
解夏点点头,但随即眼中又露出了疑惑:“阿离,我今日去茶楼送完菜品后,看见了楼上有好几个奇怪的人……”
她犹犹豫豫,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沅离,那些人看着也不像是坏人,可是他们看她的眼神好奇怪,尤其是其中一位男子,面色清冷,抬眼看见他后心里莫名的慌张,那男子见到他也是满眼的惊讶。
接着,接着她便跑了,只是因为心里有些害怕,怕那些人就突然下来了,怕那些人突然就抓住她的手腕,对她说一些她听不懂的话。
“奇怪的人?”沅离若有所思,多半是碰见荀良了?
他们居然找到了这。
沅离心里有些担心,担心有一日他们会找上门来,将她带走。
“是,我不知道他们是谁,但是我看见他们看我的眼神好奇怪,像是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