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妹最终的目的可是要做大桑朝女皇？”桑凌贤大概明白了曾羽渊的意思，十分直接的就问出了这个他最想知道的问题。
因为他已经当够了傀儡，也当够了皇帝，这，是在是没什么意思，还不如闲云野鹤或者逐梦红尘来得痛快。
这许多年来，桑凌贤一直想要过一种别样的生活，什么都好，就是不要再当皇帝，只是在这件事上，他做不得主，傀儡皇帝是太多人挂着的羊头，为了皇帝，为了大桑朝，是太多人需要握在手中的大义。
眼下似乎有这样一个机会，可以彻底逃离这份桎梏，还不用愧对祖宗和良心，毕竟，堂妹也是留着桑家的血脉。
所以这个问题看似直接大胆，但桑凌贤问得没有一丝恶意，反而充满了期待。
曾羽渊心疼的看着一脸雀跃的堂哥，有些被这个问题问的猝不及防，女皇吗？她确实没想到这么远，只是想替许彬安排好一切，不过似乎女皇这个位置倒是最适合做到全盘定局的。
许彬虽说一直在暖阁外守候，不过系统却一直通过意识观察着里面的情况，不需要许彬进幻真屋，系统翘着脚在许彬的脑海里就开始了实时转播，所以许彬对里面的动静也是一清二楚。
桑凌贤这个问题也算是问到了许彬的心里，女皇吗？好像是一个还不错的选择，到时候也许就可以真正把桑土大陆变成自家的后花园，关于系统对于这一界能量的需求那就真的是小菜一碟。
不过，还是看羽渊的选择吧，毕竟最开始的初衷只是想要做挟天子以令诸侯的那个幕后boss，这样也比较轻松一些，幕后转到台前，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一下子倒还令事情复杂了。
不过事情不能这样看，饭得一口一口吃，相信暖阁里的两人都是明白这番道理的，总之不论最后谁会站到台前，那也不是这一时半会就能决定的事。
果然，相比起桑凌贤的天真，曾羽渊就要稳重许多：“堂哥，您说的那些都还太遥远，不过堂妹答应你，若是有一天，我们所有预定的目标都实现，到那个时候，您仍旧和现在一般想法，堂妹会支持你的，当然，到时候您如果还愿意做皇帝，堂妹现在就可以发誓，到时候绝不做出让祖宗寒心的事来！”
桑凌贤胸中汩汩冒着热气，差一点就哭出声来，这样被人家理解和珍惜，这几乎在他长久以来的记忆里还是头一遭。
“好，好，我们就说说眼下！”桑凌贤不自在的看向屋顶，希望能逼回蠢蠢欲动的眼泪。
接下来，曾羽渊按照之前预计的全部和桑凌贤交代了一遍。
“你说的那种药物，可以改变人的样貌、骨骼和形态？那这个药除了我的之外，还有没有准备别人的。”桑凌贤的目光看向了汤生。
汤生这一夜可以说极其安静的呆在了一旁，年纪虽老，愣是一夜都不曾打过瞌睡，全程精神奕奕的旁听。
桑凌贤对于汤生来说，是伺候一辈子的皇帝，但其实早已生出祖孙之间的温情，只是这种温情太过大逆不道，平日不止不能表现在嘴上，更是不能摆放在心里。
早在曾羽渊取下面纱，他打趣二人那是夫妻相的时候，心里也闪过一丝怀疑，再看看桑凌贤的五官……
可以说汤生比桑凌贤自己更早意识到曾羽渊是桑家血脉。
真是好事啊！桑家不止剩下凌贤，况且这位曾羽渊似乎还有些能耐，或许真的能救桑凌贤逃离如此困境。
这时说到需要潜匿去泥菩萨城，汤生也紧张得不得了，生怕这个计划里没有自己，第一，如果桑凌贤独自去了泥菩萨城后，自己作为贴身太监必定会受到严苛的拷问和折磨，第二，他也实在是舍不得啊！
曾羽渊深吸一口气，早已感觉到这主仆二人之间的相依为命，回答道：“嗯，不止准备了堂哥你的，实际上是准备了很多份，因为之前也不能准确预估你这里的状况，所以堂妹也怕你落下对你重要的人，这一点还请堂哥放心。”
桑凌贤和汤生同时松了一口气，摆手说道：“不，没有别人了，就是我和老汤就可以，这个药什么时候吃，管用多久？替代我的人会不会穿帮？”
“吃下之后一个时辰就会发作，到时候可能会有一点疼，因为那时候您的全身都将处于可塑状态，要变成什么样子，全靠外力捏造，然后持续半个月，如果不再吃下解药，将一辈子维持这种形态，反之，在半个月之内服下解药，之前的药效全失，连带被重新塑造的外貌骨骼等等也将恢复原态。”
曾羽渊这一通解释让桑凌贤吃惊不已：“竟然有这么厉害的药？”
曾羽渊微笑着点头，严格来说，这也算是毒药的一种了，能这么厉害，当然是因为黑梦这位优秀的毒药师。
“那么替代我的人……”桑凌贤欲言又止，内心善良的他总觉得这样等于把不幸全部转嫁到了替代者身上，感觉实在是差极了。
说到这个，曾羽渊也沉默了下来，本来她的本意是要召集敢死队来接受这个任务的，现在曾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并且每个人的状况都有所差别，比如说，家中就剩一个顶梁柱的，但家中老父老母病重垂危的，或者直接孤身一人的，总之，就算不是年轻力壮的敢死替身，那么年老体弱的也一定能找到。
不过这个提议却被许彬否了，曾羽渊很了解许彬，知道他心里的柔软，并且也知道这份柔软从未在大事上出过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