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还是先看看他想说什么吧。
曾羽渊把暖阁四周打量一通，感受到了桑凌贤的用心，只是很明显，这份心思她这辈子是无法回应了，他们俩是堂兄妹啊！
别说身为皇族，就是桑土的普通百姓也很少有堂、表兄妹之间的通婚，在长久的历史下人们早就普遍了解到这样的近亲结婚，孕育出的后代就极有可能返祖，不是像曾无鱼那样的，而是像曾家杂役小七那样的，返祖到生下来就是一摊泥，然后再漫长的生命过程中，通过种种手段才能塑形。
况且，且不说什么返祖不返祖，单单是许彬那里的一片火热，就让曾羽渊对除了许彬以外的别的男人接受无能。
场面有点尴尬，一个在隐晦的倾吐爱意，一个在使劲的躲避，外加努力的把话题搬回正道。
“皇上，在您这暖阁里说话可能放心？”曾羽渊问出了一个她最最关心的问题。
许彬也随行，只是没能进暖阁，早就用系统的意识对这附近所有的人事物观察了一遍，存在监听或监视的可能性基本没有。
曾羽渊这么问，也是为了要提醒一下桑凌贤她接下来要说的话的重要性。
桑凌贤支吾了半天自嘲的说道正因为他是个人尽皆知的傀儡皇帝，所有自己这里其实并无太多需要监视的需要，在很大程度上还是能享有自由的，只有在特殊的时候，有的人对他不放心，也许会临时派一些耳目来侦察探听一番，数年来，他也掌握了习惯和节奏，像今天这种碰面，应该还不至于碰到那些人的底线，因此谈话环境应该是安全的。
曾羽渊听到这里，觉得是时候打开桑凌贤的思路了。
“皇上，臣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曾羽渊的神情也很是纠结，像木希那样的，可能不能太理解什么叫做人生如戏，但这个词放在曾羽渊这里就可以说是驾轻就熟。
数年来，种种经历，有时候演一演早就成为不可或缺的事情，这并不能说曾羽渊虚伪，反而要说，她这是掌握了人性的大部分节奏，因为本来就是自古套路得人心，适当的演一演，就可以成功的助推或者找到台阶。
桑凌贤一下子紧张起来，按照他的预想，曾羽渊这是要开始诉说她遇到的种种难处，然后让他这个皇帝替她撑腰了，然后自己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提出婚约。
局面看似有一点复杂，两人都各揣心思，但其实只要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戏，因为虽然二人对以后合作的事情所安的名义和头衔不同，但却大致上是说的一个事情，只要双方统一了这个名义和头衔，很多事情就能水到渠成。
这也是曾羽渊在看见皇帝对暖阁的布置，把他的想法大致了解了之后仍然没有打退堂鼓，反而还更有信心的原因。
“爱卿请说，不必拘束，此时此地只有你我。”桑凌贤的眼眸中泛着久违的兴奋，一来，面前是个美女，二来，自己枕边人作为靠山，不比依靠别的强权来的轻松？
虽说曾羽渊现在还不具备多大的实力，但区区一个女子，能在如此复杂的局面中别开生面，那就一定有她的独到之处。
曾羽渊认真的看了桑凌贤一眼，说道：“上次皇上还没看过臣的真容，毕竟君臣有别，但臣这一次要对您说的话，却得从臣的相貌开始。”
上次桑凌贤何止是没见到曾羽渊的真容，压根就是连哪一个是曾羽渊都没搞清，一直是曾家侍女带着面纱站在前面同他交谈。
“好，朕也想看看爱卿的真容。”桑凌贤想得简单，若是两人要谈婚论嫁，真容都不知道也确实有些难堪，同时这也应该是曾羽渊明白了自己用心并且愿意回应的一种说明，桑凌贤的心不知不觉就火热起来，对于她的样貌十分期待。
在桑凌贤火热的目光下，曾羽渊轻叹一声，缓缓解开了面纱，桑凌贤一下子就呆愣在原地。
美！曾羽渊真的很美，不愧为名扬大桑朝的美人，只是这份美却带给桑凌贤一种异样的熟悉感，一时间又不知道这种熟悉感到底是从何而来，所以呆呆的楞在了原地。
还是汤生出来打了圆场：“皇上，皇上，依老奴看曾城主这相貌和您十分挂相，就和传说中的夫妻相差不多。”
到底是伺候多年的老奴，知道在这种时候为桑凌贤添薪加柴，不过也到底是彼此之间有着血缘关系的堂兄妹，经过汤生这么一打岔，桑凌贤忽然知道为什么会觉得曾羽渊的长相熟悉了。
分明就和祖祠里某位姑姑的相貌十分相像，同时，也有几分像自己的父亲，甚至和自己也能轻易比对出一些相像之处来。
桑凌贤一口气噎在了那里，心中男女之情的火焰不知被什么当头一浇就此熄灭，然后脑子里不停的回放着上一次和这一次见到曾羽渊后对方所说所表现的种种。
有一根弦音就要被他猜到，桑凌贤皱着眉头，却又始终叫不出那声弦音的名目。
于是有些生气的问道：“为何要从爱卿你的相貌开始诉说？”
很好，桑凌贤总算是抛出了问题，接下来曾羽渊只需要按部就班的一点点解答就好，至于桑凌贤最后的态度也是经过推演的，答应去泥菩萨城那是八九不离十。
这一场暖阁夜话持续了很久，直到皇宫落锁，曾羽渊也没有出宫。
京城各方大多不屑的哂笑：“女人，就是会出卖自己天生的本钱，除此之外仿佛也想不到什么好招，不过这个曾羽渊这次可能打错了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