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司南心中愧疚：“抱歉，这么久我都没有查明真相。”
厉司爵转身，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铭川来去无踪，我们能查到他身上就已是不易。”
厉司南低下头不语。
“这些年，想见铭川的人不计其数，想控制他的人更多，若是他们能这么轻易被我们抓到，才是怪事。”
“可是，我调查过妹妹，她没有害过谁，更没有仇家，为什么对方会动用铭川这种级别的人脉，非要针对她？而且，他们明明有机会下毒药，为什么下的却是媚药？”
厉司南连续问出的几个问题，也是困扰厉司爵的问题。
对方的行动明明漏洞百出，可除了铭川之外，还有谁能在厉家安排眼线，让他们视死如归地听从命令？
如果不是要慕念的性命，只是想毁了她，铭川的人根本没必要暴露。
难道说……
厉司爵眸色冷了冷：“这件事未必这么简单，阿南，你去把这件事告诉顾聿珩，看看他的反应。”
“你的意思是，有可能是顾聿珩做的？”
“你先去探探口风。”
“是。”
书房的门再次关上。
这次，厉司爵并没有回到办公桌边坐下，而是踱步到书架上。
他从上面抽走一本，与草药学有关的书籍，随后离开书房，朝慕念的卧室走去。
咚咚咚——
慕念刚换好衣服，就听见有人在敲门，她看着镜子里，身上留下的吻痕，耳朵根都红透了。
她将睡袍往上拉了拉，遮住脖子。
她打开门，只露出一个小脑袋。
一只大手落在她湿漉漉的发丝上，厉司爵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刚洗完澡？”
“唔，哥哥。”慕念退开一步，将门打开，把厉司爵放进来。
厉司爵很自然地走进浴室，唤她道：“过来，我帮你把头发吹干。”
慕念磨蹭着步子走进去：“我自己来就可以啦。”
“你小时候的头发，都是我吹的，怎么长大了不愿意了？”
“这样吗？”慕念听这话，开始好奇了，她往厉司爵面前一站，“是我缠着你要你给我吹头发的，还是你缠着我非要给我吹头发的？”
“都有。”
“真的吗？”慕念眨了眨眼。
“嗯，一开始我喋喋不休地跟你说，不吹头发就睡觉会头疼，每次给你吹完头发，你都不相信我的话，有一次我跟着父亲出差，你一个人在家里，没吹头发就睡着了，第二天起来头疼，从那次开始，你一洗头就会跟在我屁股后面，奶声奶气地跟我说，哥哥音音要吹头发。”
提到过去。
厉司爵的眼神更加温柔了一些，他轻轻揉着慕念的头发：“长大以后，有没有记得每次洗完头吹头发？”
慕念之前面对厉司爵时，都有一种，小时候的她和长大了的她，虽然都被厉家人宠着，但却是两个她的感觉。
而，这一刻，过去的她，和现在的她，好像重叠了。
慕念笑着说：“长大以后的我，拿着哥哥的话去哄儿子，让他乖乖吹头发。”
厉司爵笑。
他的笑声很好听，很轻，很干净，也很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