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坐于两旁,注意观察的小雅与公孙止二人。
待留意空尘与玫瑰二人,脸上的表情,都不由乐出了声。
公孙止更是哈哈大笑起来,玫瑰小丫头脸皮再厚,也被笑的不自然而脸色绯红了。
只能一个劲扯着爷爷,喊不依!
小雅也在旁边,一直抿嘴偷着乐。
脑海中不由自主,回想起与空尘初遇的那天,在那间温暖的小食铺里;
记忆中那时威风八面、霸气凛然的空尘;
在来对比眼前,对着堪称纤弱瘦小,只有十二三岁的小丫头,点头哈腰,且连连捣蒜低头的搞笑模样。
小雅心里不由的生出几许暖意。
也许空尘哥哥心里有许多事,在面对敌手之时,不乏杀伐果断。
但他原本的内心,也许只是这么一个,简单又心地善良的人吧?
一点都不愿意,以强凌弱,欺凌弱小。
只是因为,人在江湖,其中太多事情都身不由己;
上次对抗公门中人,不得不硬起心肠,做那杀伐决断之事,谁又能知道此中曲折与艰难?
甚至有时不得不,背上道义的枷锁,亦或逼得必须强行破开束缚!
一时之间,小雅心头亦是浮想翩翩,忆起了许多事,其中有空尘之事,更多的却是包括许多,她自己的从前往事。
空尘腹诽归腹归,归根结底只是不原意令小丫头再发作而已!
眼下引得公孙止当面开怀大乐,相信这一关应当过去了。
继而便留意到,小雅面上的心神恍忽。
不过一开始也不以为意,后来方想到,可能小雅是从眼前的其乐融融,联想起了她自己,之前和睦的家中天伦。
心中虽然亦因此,有些感同深受。
不好却不好特意作出,什么关切安慰之举,不然此时此举只恐引来适得其反之效。
只好佯做不知,想要岔开话题,使她不要多想。
想来只需引开她的念想,小雅如此聪明之人,介时自能想明白,体会到自己用意。
思念亲人的心情,乃人之常情,空尘当然能够理解。
难得有放松的心情,放飞心绪来思念亲人,也属人之常情。
转念一想,也罢,一动不如一静,不若让她自己安静会,也许效果更好了。
人老成精的公孙止,自然也注意到了,小雅脸上的异色。
不过他比空尘多了,几十年经验,当然看的更清楚些。
知道这小姑娘,不光想念亲人如此简单,应当心中亦藏着许多事。
对面空尘这傻小子,倒是犯浑气,全然不在意。
有心想要提点几句,一时又感觉有些交浅言深;
而且此二人的关系,自己也未完全弄懂,有些亦不知从何说起。
沉默片刻,待见到空尘的眼神,装做不经意的掠过小雅的脸上。
心中立时醒悟,这浑小子不是没注意,而是刻意表现出故做不知而已。
那自己也自不好戳破,万一不小心,岂不成了行那刹风景之事?
一切且顺其自然吧,权当做全然没发现便是了。
全场唯一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只有最单纯的小丫头,玫瑰一人而已。
相对来说,一顿愉快兼美味的午膳,终于在玫瑰,依依不舍的眼神中结束了。
她仍是在回味难得尝到的美味,心中自是升起希冀,渴望顿顿都能如此。
而小雅的心中,却是留恋此情此景。
希望欢乐宁静的笑声,可以更多些,更久些,最好可以远离那些,勾心斗角的江湖纷争。
随后空尘单独随着公孙止,来到他的卧室内。
经过这一遭公孙止前头带路,空尘终于明白,他是如何做到,一个人推着轮椅独自上下楼的!
看来之前,认为此人因被困,而行动能力丧失泰半的认知,并不正解。
细想之下也是,若是如此简单便被命运折服,又岂能成为,当年惊才绝艳的一代人杰……
至于公孙止想出来的办法,其实说破了也很简单。
他在卧室选了一处角落,不知用何方法,切开一个四四方方,刚好可容一辆轮椅上下的口子。
垫板上两头各按一个活扣,上面有筋绳穿过,一直连着房顶上一道滑轮暗扣。
另一个方向的垫板上,刻画着两道贯通前后的槽道,大小与轮椅的轮椽大小相同。
只要轮椅上前滚动,契入槽内,刚好会被前后两道活扣卡住。
只需动手拉着筋绳的另一头,便能在滑轮的作用下,轻松的升上二楼房间内。
当然下来也是同理,只是过程相反。
升上去之后,垫板与房间倒是严丝合缝,只听‘咯’的一声响起。
整个石面便与房内完整契合,平整如初。
从外表乍一瞧,基本难以留意到此中关窍。
当然其中估计,定当还有什么机括巧妙设计。
空尘亦勿需去费神猜了,能大致明白如何做到,也等同于给他上了一课。
同样这也代表了公孙止的一个态度,放开这么一步,属于机密的机关。
代表着,他接下打算与空尘敞开心扉,开诚公布的谈一谈。
这其中定会涉及到许多内情与秘密,这是第一步示人以诚。
空尘自然懂,同时也明白,自己在接下来,应当如何取舍,必需给出一个明确的态度。
有些事,便不适合继续含糊其词,而应彼此坦诚面对!
这其中的分寸该如何把握,空尘一时亦没有底。
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