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午时正,真正用膳的时间到了。
小雅与玫瑰两个小丫头,方才一起连袂出现。
见到小雅脸上的气色,已经显露出如同常人,一副红扑扑的模样,空尘心里甚为欣慰。
经过连续十余日的调理,总算是见到了明显效果。
像眼下小雅脸上带着的腮红,虽然范围尚不大,亦不如常人那般嫣红;
不过总不复开始那般苍白,毫无血色的吓人模样。
总算不枉自己辛苦一场……
立于眼前的两个小丫头,小雅的身量略高寸许,身材显得修长些,此时头发上还带着点点水珠。
整个人带着一股清新气息,扑面而来。
仔细一瞧之下才感觉,小雅的个头似乎也长了一点。
而且从表面上就可以看出来,她的精、气、神无论哪一方面,比之初识相遇之时,都不可同日而语。
心中自是高兴非常,也对自己学习于医道一途的实践信心,增强了不少!
其实这倒是空尘有些想差了,他对于医道的理解,至多只能算粗通皮毛,连登堂入室都谈不上,更惶论精通医理了。
他所给出的药膳医理,只是拾前人牙慧,就算略有修改,也只是中规中矩,完全拿不出手,也无任何特色。
完全是以浪费珍贵药材,堆出来的效果。
再加上最最关键的,身具的长生真气,那神奇至极的奇妙效果。
如此两者相叠加,才能造成眼下如此非凡的效果,于他自认为的医道进步,没有什么太大关系。
亏得空尘还有些沾沾在喜,不过很快随后发生的事情,便让他认清了事情的本质。
也令他主动熄去那份,想要通过医道,来提升自己的心思。
因为不但两位小姑娘回来了,就连久卧在床的公孙止,也坐在轮椅上下楼了。
空尘心中一惊,转念一想实属正常。
虽然不知道公孙止现下是如何做到的,不过想来已然过了这么多年,公孙止尚有双手可以灵活施展。
只有肯去开动脑筋想办法,总会想到一些变通的法子,上下楼总算不上,可以难住一代奇才的问题。
公孙止扶着轮椅,慢慢移到近前。
首先在空尘脸上打了一个转,面露微笑的颔首点头。
方而转而望着并立一旁的两位小丫头,目光在玫瑰脸上,一晃而过。
直到目光转向小雅,才盯着细瞧不止,定定的凝视片刻,陡然开怀一笑。
从嘴里迸出的第一句话,便是对着小雅笑道:
“小丫头名字唤作‘小雅’?
是与空尘一同进来的同伴,对吗?”
小雅同样笑着对公孙老爷子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副带着娴静的微笑。
道了声:“是的,公孙爷爷好!”
公孙止遂含笑点头道:
“嗯,小丫头不错。
光看着就知道带着一副七窍玲珑心,心思聪颖!”
抚须默然了片刻,转而道:
“呵呵……
听我家丫头玫瑰说,早上所用药膳的方子,也是你琢磨调配出来的?
这药材倒是选的不错,只不过这其中药效,似乎药材搭配有些粗疏,其中有些药性便凭白浪费了。
却不知道你的医术,是得自哪位医道名家传授,习得几年医理呢?”
见到公孙爷爷说话,小雅自是垂手恭听。
原本一脸笑意相迎的样子,待听到后来,却不由心中大奇。
忍不住转过头来,看着玫瑰,脸上不由露出不解的神色?
见到玫瑰一脸的悻悻之色,貌似小偷被人当场抓住的不愉之色,小雅自是心有所悟。
待玫瑰后面,更是露出一副豁出去的样子。
甚至对着自己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小雅此时终于完全明白过来,是这小丫头见空尘不顺眼,故而特意说那张冠李戴的话,令得她爷爷也心生误会!
完全明白过来的小雅,自是不好戳破,只能冲着空尘安慰似的笑了笑。
空尘听的亦是无可奈何……
又不好当面说,公孙爷爷你说错了,不关小雅的事?
那岂非更令人尴尬,只能是一脸尴尬神色的站在一旁。
默然了片刻,空尘见无人出声,只好自己硬着头皮出声打断道:
“那个……
嘿……
公孙爷爷……
嘿嘿,这个——
药方子是小子我配的,不关小雅什么事,呵呵……”
公孙止何等精明之人,刚才已瞧见三人脸上的诡异之色,心中便早就有所预料。
闻言脸上倒是没什么尴尬神色,一脸坦然。
虽然问错了对象,不过表现上也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
遂又接着对空尘问道:
“那你这身医术,来自何人传授?”
空尘用手骚了骚脑袋,一副憨憨的笑容道:
“其实,小子我并不大懂得如何行医,这些方子,都是从带来的古籍中瞎挑的。
至于说这个何人传授,那就说来话长了。
大体差不多都是机缘巧合。
机缘得自一位医道前辈,无私赠于在下一部医道典籍。
并传授了一些,基础的医道理论与心得给在下,经过小子多日的自行揣摩,方才从古籍比照挑选出一个方子。
用来给小雅补气洗脉滋养,调理全身气血。
后来又经过小子几番小小改动,故而成为眼下这道方子。
当然这些,定然无法入得公孙爷爷眼中,更是比不得,与公孙爷爷几十年的医道成就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