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忽然案几一摇,笔墨纸砚亦难逃虎口。
那人又怒道,“要怪也怪你见死不救!混蛋!混蛋……你……你这个……女人……”
说到最后声音又带了浓浓的怜惜渐渐低不可闻,然后便一直沉寂。
直到晚间,丰澈端来晚膳战战兢兢进了房门,待得看清榻上那人时顿时慌得将手中食盒摔了一地,喊道,“来人,快去请大夫!”
丰澈匆忙过去扶起昏过去的丰绍,内力一渡护住心脉,又将人扶到床上睡好,润了巾帕擦去嘴角涌出的几丝鲜血,而后太夫便到了。
诊过脉后,丰澈已经焦虑到极点,慌忙道,“主子怎样?怎么会突然昏过去,他身子一向很好。”
太夫从药箱掏出纸笔,边开方子边道,“丰少主近日操劳过度,又心气不顺,导致气滞血淤冲了心脉,待服几帖药便好,只是万万不可再动怒了。”
一旁丰岚听了心中便有了计较,待太夫走后拉了丰澈到了院中,愁眉不展,“我看主子的病非药石能解。”
丰澈闻言,思忖半晌,也点了点头,眉头拧得愈发紧了。
“澈总管与主子常在一处,可有法子寻得些解玲的东西来?”
丰澈摇摇头,“那人自雾隐山后便再无影踪,况且以如今的情况看来就算找到凤少她也未必……”
“唉,这话倒是真的,这事还真难办。”
风过,一股子酒气入鼻,丰岚低笑一声道,“总管又偷吃酒了吧,小心被主子罚。”
“呃?”丰澈先是一愣,回过神来低头细闻果然是一身的酒味,猛然灵光一闪,飞纵而去,“谢了,改日请你夫妻俩喝酒。”
丰岚不解,却也明白他非是那没有头脑的人,于是转身回了房中收拾一地的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