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身狗”三个字吸引了江漓漓的注意力。
她看着金瑜，眸底布着一抹浅笑，“你和周助理现在——嗯？”
“什么都没有！”金瑜努力地微笑，笑容却掩盖不住眼睛里忧伤的底色，“我们最近很少联系，他好像……很忙？”
说到最后，金瑜突然不确定了。
从朋友圈看，周扬声最近的确很忙。
但是，他很有可能只给了她一个人这样的感觉。
众所周知，“最近很忙”是现代人拒绝另一个人的时候——一种可以让彼此都很体面的方式。
“公司最近确实有很多事，我是他老板的老婆，可以跟你保证。”江漓漓说，“不要多想，等到不那么忙了，你和扬声会有进展的。”
“……”
金瑜的内心，又多了一抹期待。
在他们没有进展的这段时间里，她愿意付出自己全部的力气去努力、拉近她和周扬声之间的距离。
但是她也害怕——等她做好准备的时候，他身边已经有了更好的人。
江漓漓不知道金瑜在想什么，但能感觉得出来，她的气压低了很多。
她搂住金瑜的肩膀，说：“其实，你和扬声很有缘分。”
“这是一种……新型安慰方式吗？”
听见这样的话，金瑜还是有些兴奋的，但又害怕空欢喜一场，只能死死地压抑着。
江漓漓也曾体会过这样的心情。
她给了金瑜一个肯定的眼神，“你要相信我的直觉！我从喜欢上嘉衍那天起，就觉得我们会在一起。现在你看，我们结婚了！”
金瑜开始疯狂往江漓漓身上蹭，“让我蹭点好运！”
“痒痒痒……”江漓漓笑着闪躲，“总之，相信我就好了。”
金瑜停下来，“不过，那些暗恋你们家叶总的姑娘，要是知道他悄无声息地结婚了——啧啧，一定会难过到泪流成河！”
“……”
江漓漓差点就要告诉金瑜，有人难过得都想弄死她了。
“如果周扬声不声不响地和别人结婚了……”
金瑜在脑海中构想这个悲惨事件，然而话还没说完，江漓漓就突然问：
“如果真的发生这种事，你会很讨厌扬声的结婚对象吗？”
“讨厌人家干嘛？”金瑜说，“如果他真的突然结婚了，就算要讨厌一个人，我也应该讨厌我自己啊。”
江漓漓不解，“为什么？”
“如果我不希望他跟别人结婚，我可以跟他表白、追他，甚至是死皮赖脸要他跟我交往。”金瑜说，“别说我什么都没做了，就算我做了那些，他也还是不喜欢我、跟别人结婚，那也不是他结婚对象的问题啊！”
“……”
金瑜这番话，拨开了江漓漓眼前的一团迷雾。
庄雅妍把她骗出国、推下海，不良居心不可辩驳。
但是，她一毕业就跟叶嘉衍一起进了叶氏，在叶嘉衍把叶氏从生死边缘拉回来的过程中，她为叶嘉衍付出了很多。
叶嘉衍也从不否认她的付出。
几年后，叶嘉衍突然不声不响地和她结婚了，
她打从内心无法接受，似乎情有可原。
但是，这不能成为她伤害江漓漓的理由。
就像金瑜说的，如果她真的那么喜欢叶嘉衍，就应该在他结婚前争取，而不是等到他结婚后，怪罪跟他结婚的女人。
“你怎么了？”
金瑜只看见江漓漓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明朗，却一言不发，觉得很奇怪。
“没什么。”江漓漓笑盈盈的，“你要不要试着做一下你说的那些？”
金瑜还是没有那么大的勇气，“再等等吧。”
江漓漓拍了拍金瑜的肩膀，“再等等……也没关系。”她可以帮金瑜！
进教室前，江漓漓给叶嘉衍发了条短信。
来律协接受培训的人不少，都跟江漓漓和金瑜一样，是各大大小小律所的实习律师。
江漓漓和金瑜到的不算早，教室里已经快要坐满人了。
金瑜以前来过，被几个年龄相仿的实习律师搭讪了，她没想到的是，这次进教室，竟然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不仅是男实习律师，有几个女实习律师也很激动，目光甚至比男实习律师还要直接、赤|裸。
所以有人说，女孩子才是真正爱看美女的人。
金瑜心里很清楚，引起轰动的是江漓漓。
江漓漓的美，不是普通的美。
她就是有这种让人嫉妒不起来、只能欣赏她的美貌的魔力。
很多人的目光，几乎是随着江漓漓移动的。
江漓漓拉着金瑜，选了个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拿出笔记本，假装翻看。
她实在不想看其他地方、对上任何人的目光。
金瑜压低声音，说：“我还以为你都已经习惯了呢。”
江漓漓一脸无奈，“就算已经习惯了，我也永远不会喜欢这种感觉。”因为她知道接下来即将要面临什么。
“放心。”金瑜拍拍江漓漓的手，“我帮你。”
今天的授课老师还没有来，不断有人把目光投向江漓漓，甚至有几个人离开原来的座位，坐了过来。
金瑜打开微博，输入不知道什么开始搜索。
这时，坐在江漓漓前面的男律师回过头，红着脸问：“你……你们在哪个律所实习啊？”
江漓漓正想着该不该说实话，金瑜就把自己的手机怼到了男律师的面前——
男律师扶了扶眼镜，“这是……哪个律师吗？挺、挺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