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人打搅，说不定她还会继续傻傻地问：“你怎么知道的？……什么时候知道的？”这样没有营养的问题。不过这假设不成立。
办公室的门被人叩响，不等苏小芳回神，柯少隆已经放开手，身体往后一仰。
身后又高跟鞋的声音。
是nancy。
苏小芳配合地把手里的盆栽放回桌面。这时候柯少隆还靠在椅背上，对她眨了眨眼，好像和她有默契一般地笑了笑。
……苏小芳的心跳了两下。这算不算是□□裸的挑逗啊！
还没等nancy走近，柯少隆发问：“有事吗？”
nancy的声音在苏小芳身后响起来：“外勤那边已经安排好。明天下午三点出发。一辆五十座大巴，费用是……”
柯少隆抬手：“具体费用不用跟我说，财务把关就行了。”停了停，又说：“苏小芳，这次团游的目的地定了。是茶郎山和锦隐洞。”他侧头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还有漂流，记得带游泳衣。”
苏小芳：“……”
nancy帮她说话：“柯总，这个周末已经安排了和国土局联谊球赛。苏小芳和我一起。”
苏小芳觉得柯少隆的脸黑了一分。不知怎么，她心里还高兴了一小下。
柯少隆：“和李处那边你去就行了。苏小芳还是和技术部一起吧。”
nancy笑：“柯总，虽然李处说话不顶事，但是难得对我们公司一向关照。实星这边连一个小职员都不出面，不太合适吧。”
柯少隆也牵了牵嘴角：“nancy，作为彬州项目顺利完成的褒奖，全公司其他人都可以参加，直接参与项目的苏小芳反而不能参加，这合适吗？”
苏小芳发觉这两个从刚才一见面开始的针锋相对，到现在直接升级成战争了。不过……你们要吵架可以，别把我拉进来当炮灰啊！
nancy：“我觉得没问题。只要向大家解释明白，是因为公司的工作需要就行。苏小芳为公司牺牲这么点利益还是没问题的。”
柯少隆：“重点是这件事她并不是必须参加。国土局那边谁也不认识谁。你实在需要有人陪，可以从实达那边调个人过来。”
身为炮灰的苏小芳只有扭头看看这个，又扭头看看那个的权力。
双方战争持续升级。
nancy又一笑：“柯总不觉得苏小芳也没有必要一定参加团游吗？何必一定要她去？也许她根本不想去呢。苏小芳，你想去吗？”
这明显是个坑啊！苏小芳吸气。nancy今天也不知道吃了什么药，居然敢当面顶撞柯少隆。
柯少隆：“哦？这次公司出钱，吃的好，住的好，人又多，我看年轻人都很踊跃啊！怎么，苏小芳说不想去？苏小芳，你想去吗？”
柯少隆声音倒还温和，但是，话里是□□裸的威胁啊！要是连这个都听不出来，苏小芳岂不是白活二十六年？”
苏小芳看看nancy，她脸上还挂着得体的笑容——危险信号！再看看柯少隆，他半眯着眼睛，看不出情绪——还是危险信号！
两尊大神过招，最倒霉的是被当做炮灰的小弥撒啊！苏小芳恨不得顶个锅盖逃跑：“呵呵。”
两个人一起拿眼睛盯着她，似乎只有她的表态才能平息战火。苏小芳从来没有同时受两尊大神这么关照，那“去”和“不去”两个答案就在她嗓子眼里翻来覆去。
柯少隆：“苏小芳，想什么就说什么。不要有顾虑。”
nancy：“是啊，以你自己的意见为主。”
“我……我，我，”苏小芳结结巴巴，“我听组织安排！”说完猫着腰，一溜烟跑出办公室。
上厕所还不行吗？
……
柯少隆看着苏小芳的背影溜出门外，说了一句：“nancy，何必处处针对苏小芳。”
nancy咬咬牙：“柯少隆，我倒觉得，是你处处维护她。”
柯少隆：“没有的事。你想多了。”转头看见nancy还瞪着他，笑一笑说：“昨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好的，现在出尔反尔，不让她去，不合适。”
nancy却有些不相信，细细地审视他的脸：“真的只是因为这个？”柯少隆脸色早已平静，微微笑意，什么也看不出来。
她仿佛下定决心似的：“那好，有一样东西，只要拿出来给大家看了，保准没有人会有意见！”
她转身拿了自己的手袋，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牛皮信封，放到桌子上，示意柯少隆打开。
柯少隆：“这是什么？”他拉开保险绳，抽出里面的资料，只一眼，脸色腾地变了。
里面是他办公室里的照片。厚厚一沓，有他独自一人办公的，有和徐总监、陈娜他们开会的，还有其他人过来汇报工作的。所有照片都来自同一角度：书柜的方向，而办公室的大部分面积都在镜头之内。
“你哪里来的这个？”柯少隆的表情又惊又怒。
nancy：“你出差去彬州，有人送来的。我想着那几天是项目收尾的关键时刻，所以没有马上通知你。”
柯少隆皱紧眉头：“是谁？是谁干的？想要什么？”
nancy：“这个办公室，除了你我她三人……”话已经很明白了。别人进不来；不会是柯少隆自己干的，也不会是nancy干的。只能是苏小芳干的。
柯少隆沉吟良久，直到走道上有轻微脚步的声音传来。他把照片塞进资料袋，“先收起来吧。”
……
苏小芳回来，起先趴在门口听了一会儿，确定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