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熊志契所料,凭着他所布下的这一道真元防护网,无论竺姓豪汉的波浪冲击有多惊世骇俗,就是冲不破这道防护网。随着此消彼长的态势渐渐倾斜,那竺姓豪汉渐感运使真元越发吃力,自然是用肉眼可见那四道后发劈出的波浪形态渐趋缩小,直到湮灭无形。
熊志契干咳一下,两道直透人心的眼芒从他瞳孔里射出,直锁竺姓豪汉,不止是他的身体就连他的元能也一样罩住了,生死全然操纵在自己手上,右掌一起,一道虚无能量推出,将竺姓豪汉正面推出四丈多远,让他感觉周身真元不继,恐怕半个月内也没法和别人动手。
环顾四周,四条蜈蚣门的豪汉个个负伤,却是死不去,这又是熊志契再一次违背了师姐的吩咐,并没有对这位豪汉下杀手。
熊志契半仰脸门,对着从空洒下的月华作了个深呼吸,平复一下内心的不安情绪,才道:“你们走吧!”
那竺姓豪汉等四人听过此话,还以为是自己听觉出了毛病,这人怎么这般心慈?但望向他那张极度赤诚的面庞,由不得自己四人有所怀疑,他放自己四人离开是言出由衷的,固然对他仍怀有莫大恨意,却也对他生出几分感激之情。
然而,正当他们思如走马的时际,熊志契突觉一股相当熟悉的气息从自己身旁闪过,却看不见有任何人影呀?一定神间,才省起这应该是师姐施展了独门奇技“驭念昧形玄术”!她不是重伤在身么?何以会在这个时候使用此功?她是想干什么?
结果旋即揭露:她是在施用“驭念昧形玄术”的同时,也施展出融门独创的御风神术,瞬息间便可趋闪飞跃,胜似光走电飞。这一刻,四声剧撼人心的惨呼应境响起,声音落下,便见那竺姓豪汉等四人伏尸在地,头顶处穿了一个小孔,血液仍未止住,应该是为她点破头颅丧生的。
若问武志彦何以不计元能的耗损使出“驭念昧形玄术”,道理也极易猜,只因她不想宅心仁厚的师弟阻止自己取这四条蜈蚣门豪汉的性命。
眼前这一幕可吓傻了熊志契这位在江湖上呼风唤雨的大人物,好半晌时光他竟然喘不过气来,只是呆呆地盯着师姐看,瞳仁暗淡无采,缓过气来才结结巴巴问道:“师姐,你……你这是……”
武志彦一双蛾眉向上斜飞,在她略含恼意地白了他一眼后,娇体往后就倒,晕死过去。
见状,熊志契顿时大慌手脚,最后还是理性克制了胡思乱想,没再去斤斤计较若干尘规俗念,身形化为一缕疾风,及时搂住师姐倒下的玉躯,温香软玉怀中抱,尽管是在非常时刻,也同样让他心猿意马,直红到脖子下去。
熊志契左手搂着师姐的娇躯,视线却万万不敢扫向她那挺傲人的胸脯上,连声唤道:“师姐,你醒醒,你醒醒呀!”口中虽在喊着,可他心里也明透着哩,武志彦之所以会昏迷,完全是因她胸口上那支蜈蚣镖造成的,如不尽快想办法助她驱毒,她不但醒不过来,就怕会弄个香消玉殒。
问题就难在驱毒这事上,蜈蚣镖上所喂的毒绝对非同小可,纯粹以元能清除那是弄不彻底的,只要她的体内稍存半丁毒液,对她就可能构成毕生的威胁,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向她发难。有鉴及此,不理熊志契愿不愿意承认,可那个事实就是事实,他必须赶快替师姐吸出胸口上的毒液,而且是必须用嘴巴吸的。
自从稍懂男女之事伊始,自己便对这位俏美刁钻的师姐倾情爱慕,虽知她一心向着大师哥,可自己也不在乎。自己虽对她怀有恋慕深情,但那是高尚纯洁的,自己从未想过要一碰师姐的身体,哪怕是一根手指头儿。有的时候,连他自己都弄不清楚,自己这种情愫算不算正宗的男人暗恋呢?因他对师姐敬比天人,此刻尽管见着师姐性命危在旦夕,但要自己去揭开师姐的上衣并替她吸毒,这事可真让自己为难,估计比独拼鳌拜尚要艰难。
多番猜疑不定,始终游移在救与不救这个矛盾思想上:不救吧,虽能确保师姐的清白,以及自己对她的尊重爱慕,可是……难不成要自己眼睁睁看着师姐殒命在自己眼皮底下?不可以这样的!然则救吧,便会冒犯师姐,所谓女子贞节胜过命,要是师姐在醒过来后一个想不开寻短见,自己岂不成了害人凶手?
想来想去,只感脑袋越加笨重呆滞,深恨自己优柔寡断的性格。及后一时头脑发热,拿捏定救人为首要事项,假设救回师姐后,她真接受不来“羞辱”而自尽,那么自己就赔她一命得了!到了这种情境,他却忘记了身上所背负的所有重务,一时仅盼挽回师姐快近地府的魂魄。
主意拿定,反觉海阔天空,吸纳一口真元,感觉周身满显神力,自我臆想着即使前面是油海枪林,自己也会毫不犹豫地往下跳落,何况是替师姐清毒抢救?
心中再无半丝纠结,递长轻轻晃动的右手手指,一指递出点在武志彦中镖处的要穴上,助她抗拒当自己拔出毒镖时的巨痛。之后毅然解开她上衣的钮扣,若是换作其他的男人,肯定是一件非常易做的事儿,但对他来讲,却比登天还要费力,不过事情总有到头的一刻,不一时师姐的上身已是赤裸裸的。
熊志契没敢去看师姐胸脯上的美景,可是不管他怎样强忍,都能嗅着师姐丰挺胸脯上的醉人甜香,差点便让自己吐出鼻血。经过稍运几缕玄气漫游体内各条经脉后,才能消去这巨大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