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飞梭的确是一件难得的奇宝。
只不过，这件奇宝却是二位人祖赠予皇甫九真之物，他们本想着让皇甫九真多些保命的手段，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坑害他们，实在叫人心寒。
颛孙煦心头一动，转问道：“人王阁下，你怎么知道皇甫九真他们离开的？难道是你亲眼所见？”
倒不是颛孙煦怀疑人王的话，而是他想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
人王也没有隐瞒，直言道：“皇甫九真与妖魔离开的时候我当时也在，我本想留住他们，可惜留不住。”
万俟无畏憋了很久，忍不住问道：“说了老半天，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都到这里了，总不能空手而回吧？”
人王淡淡瞥了对方一眼：“办法不是没有，而且不止一个。”
“真的？快说快说！”
“一是和皇甫九真他们一样，强行破开此处空间。”
“呃，还有呢？”
“踏上通天之桥，抵达彼岸，超脱桎梏。”
“什么！？”
万俟无畏不由愣住，脸色有些难看：“你不是说通天之桥残缺不全吗？我们踏上去岂不是凶多吉少？”
“是啊。”
人王语气平静道：“凶多吉少，不代表十死无生，否则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不过没有大决心大智慧大毅力的人，我建议还是不要去尝试了，免得把命留在这里。”
大决心？大智慧？大毅力？
万俟无畏努力想了想，貌似好像自己那样都不沾边吧！？那还试个屁啊！
可是就这么放弃，许多人又觉得不甘心，毕竟能够闯到这里的人，无一不是诸天万界的天之骄子，谁没有一点骄傲和自信。
颛孙煦突然询问道：“人王阁下，那你呢？你怎么选择？是去是留？”
人王淡淡开口道：“我现在还在这里，便是我的选择。”
颛孙煦郑重的点了点头，复又转向池文傲和月寒仙子等人，问问其他人的态度。
结果不出所料，大家都选择闯一闯这通天之桥，就连犹豫不定的万俟无畏亦留了下来，他们很想看看桥的另一头是否真的有彼岸。
卓云仙并没有表态，不过大山和空尘明白对方的决心，所以没有多问。
反倒是仙穹大陆的强者，一个个面露犹豫之色，心情格外沉重。
二位人祖与九位圣主乃是仙穹大陆的领袖人物，如果他们全都陨落此地，仙穹大陆的秩序崩坏，必将陷入无穷无尽的混乱之中。
到时候大劫未至，仙穹大陆恐怕已经成为废墟之地了。
一番考量之后，二位人祖秉着破釜沉舟的决心，选择试一试，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让九位圣主再次等候，不要轻举妄动。
如果二位人祖出了什么意外，九位圣主便立即离开，然后共同辅佐晁慾，稳定仙穹大陆的秩序，因为晁慾乃是传承序列的第一种子。
至于卓云仙这位名义上的界主，并没有被他们考虑在内，除非卓云仙能够活着离开这里，并且实力足以镇压整个仙穹大陆。
……
“卓小友？”
这时，太玄圣主突然传音道：“卓小友，老夫有个不情之请。”
卓云仙不动声色道：“前辈请讲。”
太玄圣主心绪有些复杂道：“通天之桥必定艰难险阻，老夫希望小友此行能够与二位老祖相互照应一下。”
卓云仙微微皱眉道：“超脱彼岸本就只是传说，二位人祖为何如此执着？他们做了这么多，不仅仅是为了仙穹大陆吧？”
“唉！”
太玄圣主叹了口气道：“他们有不得不去的理由，因为二位人祖大限将至，若是无法把握这次机会，二位人祖很快就会死掉，到时候仙穹大陆再无结界可守。”
对于仙穹大陆来说，二位人祖有着无可替代的作用，不仅仅是因为对方的实力，更因为他们守护仙穹大陆多年，自身的性命与整个仙穹大陆的气运早已紧密相连。
一旦二位人祖有个三长两短，整个仙穹大陆都将遭受巨大的打击，至少目前是如此。
正如太玄圣主所言，凡人大都岁不过百，而修仙之人的大限则是万载。
尽管二位人祖用了各种续命的秘法，但是他们的生命气息越来越弱，这将是他们最后的机会。
实际上，他们当初选择皇甫九真，也有着利用的心思，只可惜他们低估了皇甫九真的狡诈与狠辣。
这样的事情，说不上谁对谁错。
……
卓云仙沉默不言，亦没有回应太玄圣主的请求。
而太玄圣主同样了解卓云仙的性格，所以他没有再多说什么。
“通天之桥，谁先上？”
万俟无畏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周围之人面面相觑，显然都在顾虑。
这又不是谁先谁就赢的比赛，他们对人王的话多少还有些疑虑，自然不敢尽信，万一有什么陷阱之类的，岂不是白白送死吗！
“怎么？都怕了？”
人王淡淡笑了笑，负手而立道：“先前我说过了，没有大决心大智慧大毅力的人，还是趁早离开吧……心中犹豫，怎么勇往直前。”
说话间，人王便要跨步踏上通天之桥。
“等等！”
卓云仙突然开口，问向人王道：“我们，是不是认识？”
人王不由顿住脚步，而后轻轻点了点头：“有些事情，你以后自会明白，现在不用想太多，我对你们没有恶意。”
话音未落，人王的身影消失在云雾之中。
“先生，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