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青风很想笑,看着面前的两个疯子自说自话的表演,他很想吐槽一番,然后就此拂袖离去。可是他不能,因为事关苏淼,他就像个溺水的人,想要尽力的抓住那最后的救命稻草,哪怕这看起来是那样的荒诞离奇,但他仍想抓住,尽力的抓住,哪怕事后被告知这只是两个疯子的闹剧,哪怕那最后的一点念想也就此幻灭。
“赵启山,你说的是真的吗?”何晴看着赵启山,疑惑重重的问道。
“不知道,”赵启山没去看她,而是转头看着郑青风,“你可以只当它是一张普通的纸条,只是为了传达最后的诀别,也可以把它当成一条线索的暗语。”
“小山哥,你有多少把握证明它是暗语?”问这话的是关凌。
“把握,很低。”赵启山用一贯平淡的语气又说道,“如果这真是暗语的话,那第一层密码解开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二十,第二层只有百分之三,第三层是千分之九,第四层只有万分之十五。”
“就是说解开这个暗语只有千分之一点五的可能。”赵启山看了看关凌又看了看郑青风,“我不知道这个苏淼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你和苏淼有着什么样的关系,但一个四层密码的暗语其保密程度已经达到了绝密程度甚至之上。”
“绝密?”何晴惊讶又好笑的看着他。
赵启山点点头,“保密程度一般分sān_jí,秘密,机密和绝密。”
“那绝密之上呢?
“绝密之上没有明确的叫法,但一般分为永密和神密,永密是指知道秘密的人永生不得说出秘密,除非出现解密条件,比如一些古代的宝藏,在有些混乱的年代,有一些亡国之君会把财宝藏起来以备东山再起,而藏宝地点也只会告诉他最信任的几个人,只有当条件出现时,知道秘宝的人才可以聚在一起去打开宝藏。至于神密,那知道这秘密的人除了死人就只有神灵了,比如一些皇帝的陵墓。”
“就是说苏淼的暗语已经达到了永密级别?”
赵启山点点头。
“为什么是你?为什么她要把暗语给你,为什么她就知道你一定能解开字谜?”郑青风看着赵启山语气阴沉的凝眉问道,如果说苏淼的消失,再出现,再消失让他觉得迷茫和颓然的话,那这字谜的出现和这个能解开字谜的人,都让他觉得匪夷所思,这一切在他看来太像是编排好的了。字谜,苏淼,神秘人和这个赵启山就像是彩排了无数次的话剧,只为了在自己面前演一出怪诞的闹剧,好让他们认为自己没疯,好让他们在内心深处的某个阴暗的角落里,自鸣得意的嘲讽愚弄自己,以能获得那没品位的心理愉悦。
“我也想知道。”赵启山转过头,望着天边远处,“我在这里只是个普通的患者,和其他病友一样,按时吃饭,按时睡觉,按时活动,按时接过医生的药片,我也很奇怪她为什么会找我。”
“因为只有你。”何晴笑了笑接话道。
“有什么不同吗?”
“很多地方不同,比如你知道多少种藏药的方法?”何晴暗笑了一下,又继续问道。
“三十四种。”
“那你常用的有几种?”
“一种也不用。”赵启山平淡的说道,随后又皱着眉,轻点了点头,“嗯,我明白了。”
关凌与何晴对视了一眼,随后也恍然的会心一笑,“一个冷静睿智,行为极为规律的人,哪怕穿着病号服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本身就很反常,想不让人注意那可是很难的,因为你根本......”
“苏淼没病。”赵启山有意的打断关凌的话,好像他极为不希望关凌把话说完,然后又对郑青风道,“我不知道她为什么间歇性的发病,但从本质上来说她没病,她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我不清楚,但我想她把我当成了她的同类人,和她相同的同一类人。”
最后的一句话赵启山加重了语气。
“同一类人,那苏淼是什么人?”郑青风呐呐的问了句,不知是在问自己还是再问赵启山。
“这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我想她应该是错误的把我和她归为同一类人了,所以给了我字谜,所以希望我帮你解开字谜。”赵启山停顿了一下,“我想之后就是你的事情了。”
“我的事情......”
“是的,之后就是你选择了,选择继续寻找还是就此打住。不过就只是从四重暗语来看,你要继续追寻下去的难度不亚于去闯一个全副武装的军事要塞。”
“怎么会呢?小山哥,苏淼又不是什么危险人物,她和我一样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而已。”关凌诧异的看着赵启山。
“只是打个比方,有可能会,这就是永密级别的难度,我想这也就是那两个带走苏淼的神秘人并不介意让我得到纸条和解开它的原因。”赵启山说着耸了耸肩,“我看你还是放弃的好,无论是从他们表现出来的气度,行为的诡异程度,四级密码的保密程度以及对我们并不以为意的态度来看,结局应该是注定的,没有必要在注定的结局上浪费时间和精力,不是吗?”
赵启山最后用一个反问句结束了他的话语,看的出来他并不看好郑青风继续下去,虽然他自己对此也很感兴趣,虽然他最后用了我们着一词汇。
赵启山没再说话,关凌和何晴也静静的看着郑青风,等着他的决定。九月的天空碧空如洗,近中午的阳光炽烤着这块被高墙,铁网,警卫围死的地方,空中没有一丝风,灼热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