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也是,陈文志又问道:“那‘放’又是如何练法?”
孙国峰摇头叹道:“你小子,‘收’尚未练好,便想到‘放’了,真是心急啊,不过告诉你也无妨,那就是我喊停时,你要顿住刀势,而当我再喊劈时,你就要立即劈下,仍要将石锁斩断。把刀给我。”要过定神刀,在石锁前站定,喝道:“就像这样,看好了。”话音一落,一刀劈下。未等斩实,又喝道:“停!”刀势顿止,刀锋距石锁仅在毫厘之间。随后再喝道:“劈!”长刀应声斩下,石锁应刀而断,且定神刀并未劈入地面。
陈文志挪开两半石锁,骇然发现地面上竟未有丝毫痕迹,心中大感震惊,前面刀势顿住那一下虽是他自己喊的停,但能将距离控制的毫厘之间已甚为难得,可接着在刀锋几已触及石锁本就极难发力的情形下,他不但爆发出强大的力道将石锁一斩而断,更甚者在斩断石锁后竟能做到不在地面上留下丝毫痕迹,其对力道掌控之精妙可谓炉火纯青,已不仅是收放自如那么简单。
看着陈文志一直表情淡然的脸上露出的惊诧之色,孙国峰笑道:“用不着吃惊,老哥哥只是痴长你几十岁,练的多而已,所谓熟能生巧,你只要肯下工夫,相信以后定然也能做到。”
以前陈文志从未想过武功能练至如此地步,此时不禁有大开眼界之感,闻听孙国峰之言,深吸了一口气,拳头不自觉的攥紧,坚定道:“我一定能做到!”
“好!”孙国峰赞道:“若想成为真正的高手就一定要有这份自信。”
陈文志点点头,心急道:“孙大哥,那咱们现在便开始练吧。”
孙国峰应了一声,先将收力、发力时一些控制内力的技巧仔细的讲述一遍,待陈文志记下后,将定神刀交还给他,道:“你就先练‘收’吧,待将‘收’练的差不多能运用自如时再练‘放’不迟。”末了又补了一句:“放心,尽管练,我这里石锁有的是。”
听孙国峰说的风趣,陈文志不禁莞尔。他发现与孙国峰呆在一起,有一种轻松自在的感觉,毋需控制情绪心境已是一片平和,这与见林雪雅时心念丛生的情形截然不同,有心相询,但想及此刻练功要紧,又压了回去,“以后有机会再向孙大哥请教吧。”念头闪过,便抬起定神刀,在孙国峰的指点下,苦练起来。
收放自如,说来容易,但做来却甚难,毁了数把石锁,陈文志仍是做不到,甚至有一次心里发狠,收力过猛,以致于内力激荡,竟受伤吐血。幸亏伤的不重,调息片刻便已无碍。也因此陈文志知道自己心里有了急躁的情绪,欲速则不达,在孙国峰的提醒告诫下,平神静气,耐心的一遍又一遍的挥刀下劈。
孙国峰说的没错,他这里石锁果然很多,毁了一把再拿一把,也不知他存了如此多的石锁作何用处。
不知不觉中,金乌西坠,天色渐暗。
随着轻拂的凉风一阵饭香飘入院中,弥漫开来,已是晚饭时分。
不知疲倦的练了一个下午,陈文志虽仍未能将“收”练至自如境界,但已是进步甚多,从石锁上的痕迹便能看得出来。从开始的一刀两断到嵌入石锁中,而切入的深度也在逐渐变浅,到此刻已至仅嵌入一个刀身而已。
嗅着饭香,孙国峰道:“文志,你练了一下午也累了,先歇息一下,待老哥哥下厨弄几个菜,咱们兄弟喝上两杯。”
陈文志闻言停下,嗅到饭香,顿觉身心俱疲,饥火中烧,但看着自己练了一下午的成果,不禁摇了摇头,觉得不甚满意。
孙国峰笑道:“只是一个下午的时间,能练成这样已算是进步神速了,练武和修炼内力一样,不能操之过急,要有张有弛才是,若太过执着,不仅对身体无益,甚至会影响心境。”
陈文志也明白这个道理,点头道:“孙大哥说的是,那就先练到这里,待小弟与你一起下厨。”
孙国峰开怀道:“好,也让老哥哥见识一下你的手艺。”
说笑着,两人收拾饭菜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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