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达兄辛苦了啊！”
法正对着孟达行礼说道，这一趟汉中之行还真是辛苦孟达了，说九死一生也不为过。
孟达回成都之后就直接向刘璋述职，然后回府休息，很低调，法正出于避嫌没有第一时间过来，而是等了半个月才登门。
“唉！”
孟达只是摇头，这一趟真是一言难尽，他本以为自己都要死了，结果张裔一番说辞张鲁竟然放过了自己。
“我这才特意带了两瓶好酒，让孟兄压压惊！”
法正拿出两个漂亮的青瓷酒瓶对孟达说道，这时候的孟达最需要的就是大醉一场。
“还是孝直最了解我，那些人就知道来问我张鲁是什么态度，有没有缓和的余地，真那么想知道为什么不自己去！”
孟达声音低沉的吼道，这段时间登门拜访的人他受够了，一个个眼里只有利益，完全不顾他死活。
“走，孝直，咱们大醉一场！”
孟达揽着法正的肩膀说道，今天他听到了这半个月里最开心的问候，一场不管不顾的大醉就是他想要的。
“哈哈，走！”
法正也大笑着说道。
后堂早已经摆了一桌子的菜肴，法正将两瓶酒放到上面就算齐了。
“先敬孟达兄一杯！”
法正给孟达倒上一杯酒，然后端起酒杯说道。
“来，饮一杯！”
孟达端起酒杯和法正碰了一下。
“好酒！”
喝了一杯，孟达眼前一亮，这算是他喝过最好的酒了，刺激辛辣但却回味无穷。
“这可是我上次去关中专程带来的，一直藏着没有拿出来，这东西就是在晋阳也不是寻常能买到的。”
法正笑着说道。
“真是好酒啊，若是经常能喝到就好了。”
孟达若有所指的悠悠说道，他隐晦的表明自己要投靠吕布，想经常喝到杜康仙酒就是借口。
“哈哈，孟达兄，这算什么，以后想喝多少都没问题！”
法正自然是听明白了的，笑着说道。
“不瞒孝直，这段时间太多人来探我口风，想知道汉中的情况，可我却什么都没说，他们知道的不过是张裔知道的。”
孟达满意的点头说道。
“这些我都听说了，本来早就想来看看孟达兄，但一直有人来拜访，这才拖到现在。”
法正也笑着解释着，他不愿意公开和孟达的关系，这是为了双方的安全。
“他们猜得没错，张裔知道的确实不是全部。”
孟达低声对法正说道，这个秘密藏在他心底十几天终于是有机会说出来了。
“什么意思？孟达兄不是和张裔一起去的汉中么？怎么可能知道的事情不一样？”
法正来了兴趣，跟着孟达的话问道。
“我可是五斗米教的祭酒，如今还是，孝直你知道为什么吗？”
孟达故作神秘的问道。
“难道是张鲁给了孟达兄什么任务？”
法正猜到了些什么，孟达可是一去汉中就被当成五斗米教叛徒关起来了，可现在还是五斗米教祭酒，这就很有问题了，五斗米教教规可是很严的，对叛徒从不轻饶。
“张鲁让我作为内应待在成都，为他收集情报，帮他攻下整个益州，如果成功我以后就是五斗米教大护法，教内二号人物。”
孟达一脸笑容的说道，但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僵硬。
“五斗米教大护法？张鲁竟然这么看重孟达兄？”
法正有些吃惊，他没想到张鲁会这么大方，在他的想法里，张鲁策反孟达顶多开出大祭酒的职位。
“哼，都想我死，没一个好东西！”
孟达喝了一杯酒怒吼道，不管是刘璋还是张鲁，都想着让他去卖命送死，一个想让他去汉中当说课，一个是想让他来成都当间谍。
“孟达兄这处境真是太难了。”
法正一脸心有戚戚的说道，孟达现在的处境确实困难，若是换了他也不会有什么好办法。
“孟兄放心，我主绝不会这样！”
法正拍着胸脯保证道。
“这点我已经看出来了。”
孟达略带深意的看了法正一眼说道，吕布对于法正虽然也是利用，但比自己这处境要好多了，至少吕布出手比较大方，而且还派了不少人保护法正，即使法正身份敏感，但孟达总觉得法正成竹在胸，哪怕是身份被拆穿也能安然离开益州。
“孝直，刘璋让我假装成为张鲁的线人，实际上把张鲁的一举一动都告诉他，如今我算是双面间谍了，我想现在的我对吕将军会很有用吧。”
孟达看着法正认真的说道。
“孟兄的意思是？”
法正意外的问道。
“双面间谍都当了，我也不介意当个三面间谍，我可以把张鲁和刘璋的一举一动都告诉吕将军，换去功绩如何？”
孟达直接的说道。
“三面间谍？孟兄果然够胆量，这事儿我可以先答应下来，孟兄的功绩一点都不会少。”
法正拍板说道。
“果然，吕将军已经给了你专断的权利。”
孟达盯着法正说道，他早就猜测吕布给了法正一些权利，如今看来他猜得不错，这种孤身在外的人肯定有些权利，不可能所有事情都先请示，距离和时间上来不及的。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孟兄，主公确实给了我一些权利，不过这些都是应急的，最后还要如实禀报核实。”
法正笑着说道。
“不知吕将军准备何时动手？刘璋那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