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蔻正在同华子珍商量自己女儿的住宿问题,院门却被人撞开,外面闯进来十余人,透过窗户,华子珍一眼看到了人群中的董杰。
这时,陈青云打来电话,“董杰已经被保释出去了。”
“我已经看到了。”
华子珍挂断了电话。
“不要踩不要我跟你们拼了”
这群人闯进院子后,几名手持棒球棍的混混上前便把一层的玻璃打碎,院落里的花草自然免不了被践踏。
“给我砸,狠狠地砸”董杰咆哮着。
那几名暴徒更加有恃无恐,手中的棒球棍挥舞得虎虎生风。
华子珍走下楼,麦蔻当先冲了出去,嚷嚷道:“你们这是违法我要告你们我要……”
麦蔻的话被一根棒球棍打断,登时被打了个头破血流,麦蔻双手捂着脑袋,血从指缝中流出。
“你扶麦蔻走”华子珍对林巧巧说道。
林巧巧看了华子珍一眼,二话不说,拉着麦蔻走出了院子,董杰并没有阻拦他们,他现在想对付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华子珍。
“怎么?你害怕了?你已经彻底激怒我了。”董杰吼着,完全没有任何斯文可言,那金边眼镜只不过是他的伪装而已。
华子珍看着围在自己身边的几名暴徒,这几人都是满脸的煞气,仿佛此刻便要将华子珍打死在当场。
“你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华子珍看着院子被践踏的花草,以及被敲碎的玻璃,平静的说道。
董杰怒极反笑。
他分开众人来到华子珍的面前:“怎么?你还想翻身吗?我告诉你,永远不可能了”董杰用食指在华子珍的胸口戳了两下,神态颇为狰狞。
“你想依靠陈青云?一个小小的芝麻官而已。”董杰说完,华子珍的神态依旧平静。
“我从来不依靠任何人,相反,很多人需要依靠我,既然你不知悔改,那也没有办法了”华子珍的话听在董杰的耳朵里仿佛是笑谈。
这时,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来到董杰身后道:“少爷,车到了”
“噢?这么快?我还没有解气呢”董杰不满地回应着,但是他不敢再继续留在这里,他家老爷子就在门外,他耽误太多时间。
一辆加长别克缓缓的行驶到了门前,窗户缓缓地摇下,一个老者四平八稳的坐在车上,缓缓转头向院内看来。
华子珍看到了一双阴霾的眼睛,那种目光中夹带着一种蔑视以及嘲讽。
有什么样的老子,就有什么样的儿子,华子珍真切的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
警笛声大作。
全副武装的武警冲进来,不由分说的给华子珍拷上了明晃晃的手铐,他们对院内被践踏的花草无视,更是看不到那群手持棒球棍的暴徒,以及被打碎的玻璃窗。
“我们现在以破坏公共秩序罪逮捕你。”武警说完,将华子珍推到外面,拽上警车,身上的财物,手机等等被没收。
董杰那阴森的目光看向华子珍,他知道,父亲已经使好了手段,只要华子珍被关进看守所,这辈子就别再想出来了。
“你们是哪里的武警?”华子珍被拽上车后,问道。
回答华子珍的是一条警棍,这警棍狠狠地打在了华子珍的脖子上,登时火辣辣的痛让华子珍的心更加冰冷。
“在场的所有人都要付出代价。”华子珍冰冷的目光直视手持警棍的武警。
“少废话”这次武警倒是没有动手,但是他的言语不善。
警车呼啸而去,董杰领着一群人招摇地走出了院门,那辆加长的别克车扬长而去,上面乘坐的老者始终未说一句话。
“这就是得罪我的下场?这辈子,去蹲大狱吧”董杰长出了一口气,返回了住所。
陈青云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他的手竟然有些颤抖。
他愤怒,极为愤怒,他在中海市首屈一指,但是他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华子珍被人带走。
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屈辱。
半晌,陈青云睁开双眼,拨通了仇光兴的电话。
华子珍坐在警车上,从未有过的平静,看守华子珍的武警倒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为何,他竟然有一种危机感,眼前的这名年轻人越平静,他的危机感越重。
……
“哼……有军籍又如何?”董建辉目视前方,他已经将华子珍的背景打听清楚,唯一让他有些担忧的便是华子珍有军籍,但是,儿子所受的委屈已经让他红了眼,便是下点血本,他也要把对董杰动手的人置之死地
董建辉盘算着,他已经把关系疏通好了,只要华子珍进了省公安厅,立刻移交到第三看守所,在那里,一出好戏等待着华子珍,无论他有没有军籍,都不可能再踏出监狱的大门。
……
陈青云联系了仇光兴和钱万里后,纷纷寻求省里的关系,但是得到的答复却让他们的心情凉了半截,只要对方一听到董建辉的名字,马上开始打马虎眼,左右而言它。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陷入了沉默。
“只有给第三军区打电话了。”半晌后,陈青云开口。
“第三军区和第四军区正在进行军事演习。”仇光兴说完,陈青云叹了口气,什么时候演习不好,偏偏赶在华子珍出世的时候演习。
“试试吧。”陈青云拨通了第三军区的电话。
但是得到的答复很明朗,“第三军区正在执行军事任务。”
“怎么办?”陈青云开口。
钱万里摇摇头:“董建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