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原被老婆卡住脖子,喘不动气憋得慌,眼珠子都快要鼓出来,张嘴结舌,哇呀呀只是说不出话,胖姐松开手。至原捡条命,赶紧不停地咳嗽,其实也没那么夸张,都是故意装出来的:“咳咳咳,要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死?死了倒还好,有你不多,缺你不少,有你没你还不都一个样儿,你连个电话都不知道给我打,我打给你还不接,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还过不过了?”
“我干什么?我出去给你拓展业务呀”,至原掏出手机,找出图片给胖姐看:“你看看,你看看,这里可以开一家分店,还有这里,你看,你以为我整天闲着没事儿干啊,我容易么我,我去找更便宜的一手货源,联系高级服装设计师,设计咱们自己的品牌,我都为了什么,不都为了你么,不都为了这个家么”
“行了行了我不看,少拿这些没用的骗我,我不开分店,也不要品牌,够花够用的就行,有你在我身边待着,比什么都强,你说你嫌我胖不要紧,你出去找个玩玩儿我也理解你,花点钱就花点钱,可你也不能太过分啊,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你总得让我有点家的感觉吧?你消失一两天不要紧,你也不能消失一两个月吧?我怎么办?还不是苦熬着?你见我找过小白脸?”
“呵呵呵”,至原笑个不停。
“笑什么笑?我说的不对?”
“小白脸?外边不是有个现成的?”
听到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胖姐再次钳住至原的脖子,至原再次鼓眼珠子憋气,他好像听到了耗子叫。胖姐这次是真的狠用力,至原憋的脸红脖子粗。再不作出反应,就会让胖子掐死。至原拼命一抖,把脑袋解放出来:“松开”
毕竟是夫妻,至原摸透了胖姐的心思,她越是反应大,越是证明她很在乎外边那个小白脸。那个新来的张井玉,虽说不是很年轻,三十来岁,可成熟稳重,一副笑脸,长相也不赖。所谓中老年妇女的最爱。
“胖子,你实话说,你要是对他没意思,你能把他放在三楼?放在你自己的身边?我理解你,你也不容易,我整天不在家,有个人陪你也好,我看这人不错,比那些年轻的毛孩子强”
“真是这么想的?”
至原拍拍胸口:“良心话”
“我也跟你说句良心话,我把他调到三楼这里,是因为人家衣服卖的好,他在一楼,一楼的衣服都卖火了,都来不及上货,他一上来,一楼的衣服就卖不动了,这可是个人才,把他放在三楼这里,要是能卖出一件衣服,利润就等于一楼的一百件,这个帐你不会算?”
“胖子,我支持你跟他交往,不过,现在骗子多,你自己多加小心,我得走了,今晚,我一定回家陪你”
至原故作深沉,其实是没耐心和胖子说下去。他一打开门,三个小妞从门口刷刷刷跑回工作岗位,抿着嘴偷偷笑。此情此景,至原也感觉好笑,难怪刚才好像听见耗子的声音,原来是门外有人偷听。为了找回点面子,至原开口大骂:“我让你们偷听,我让你们玩手机,回头就让胖子扣你们工资”
胖姐呆呆坐在办公室,她老公从来都没有随手关门的好习惯,她看着外边,井玉和至原勾肩搭背的聊天,把两个男人进行比对,长的都挺帅,外在形象基本差不多,只是老公至原显得活跃一些,小张显得拘束。这跟他们的身份有关。一个算是半个老板,一个是打工的,自然会有差距。至原不着家,不知道这个小张会怎样?就这么胡思乱想。
至原看了眼手表,对井玉说:“下班了,陪我喝酒去”
其实还不到下班时间,晚上十点才打烊。井玉看看至原,又看看胖姐,用眼神看老板是什么态度,情形不明朗,因此犹豫不前,不知如何是好。
至原强拉着井玉:“怕什么,我也是这里的老板,我说了就算,走着”
虽然接触次数不多,只有两次。井玉还是对至原有种相见恨晚之意。至原这人非常好接触,他侃侃而谈,对井玉兄弟相称。
井玉也投其所好,专拣至原爱听的话说。
二人车上谈了一路,就一起进到酒吧里找位置坐下。
至原和井玉碰杯:“兄弟,你知道哥哥是干嘛的?”
“您不是和胖姐一起经营服装城么?这还用问?一看您就是个大老板呐”
至原笑:“嗨呀,兄弟抬举我啦,老板是老板,可那都是表面现象,我对当老板根本没兴趣,太费心,服装店有胖子盯着足够,我不想跟着掺乎。其实我最爱好的职业,也是我目前的兼职,你猜猜,我是干嘛的”
“这哪猜的着啊,您还是直接告诉我吧”
“呵呵,惭愧啊,说起来这也是不能随便告诉别人的丢人职业,不过,既然咱们是朋友兄弟,就实话跟你说吧,我是这家酒吧的兼职少爷”
“少爷?”
见井玉不能理解,至原解释道:“嗨呀,就是午夜牛郎,听说过没?”
“午夜牛郎?难道就是······”
“太对了,就是伺候女人的职业,这下你明白了吧?”,至原端起高脚杯喝口酒,得意洋洋。
井玉对这一行一点都不感兴趣,但很好奇,跟风尘女子一样,这风尘男子最起码也是个嫩一点的才值钱啊。他李至原好歹是个老板,不缺钱花,年纪和自己相当,居然会做这种职业,不理解。打死也不理解。于是弱弱的说:“原哥,做这个,您这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