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流转,转眼到了将近毕业时间。娜娜把井玉扯到无人处,一头扎进他怀里,紧紧抱着:“我舍不得你,舍不得你”。眼泪在脸上流淌。不亚于生离死别。
在井玉心里,娜娜是个好女孩,很难得。但因为老二的原因,把自己和娜娜的感情冲淡了许多。
娜娜里掏出一个奇怪的东西,放在井玉手里。井玉却不认得这是个什么,总体看来,这是一个用彩纸叠成,很精致的一个事物,看得出,娜娜做这个东西很用心。显眼位置写着五个大字:此物最相思。又写一排小字:赠给心爱的井玉,你对我的好,娜娜永不忘。
“这是什么?”
“相思叶”
“相思叶?”
“嗯,你要是肯想我,就拿出来看”
“、、、、、、”
“我没谭老二那么有钱,只能送你这个,你要是不喜欢,扔掉好了”
“你看你,又提老二干什么?咱俩的事,跟她没关系好吧?”
“我就是气不过,她凭什么呀?不就是仗着家里边有几个臭钱么?那么多追她的人她不要,偏偏勾引你,带着你去吃喝玩乐还给你送东西,我呸,恶心死我了”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哪有什么吃喝玩乐?谁说的呀这是?我根本就不想去,她一开始就说请我吃饭,谁知道折腾了一下午?更没送什么东西,不就几本小说么?那算借的,回头还要还给人家呢”
“得了吧张井玉,别装好人了,我去二班问过她同桌林晓月,谭老二报志愿填二中,你也填的二中,你还真和谭老二黏糊上了是吧?二中你考的上么你?”
“就因为考不上才填的二中,你以为跟谭老二有关系?反正我也不打算上了,为什么不写个重点高中?你整天就能瞎叨叨,幸亏我们现在年龄小,法律不让结婚,这要真跟你结了婚,还不得被你烦死啊?”
听到井玉不打算继续上学,娜娜很是震惊,在她心里,这就预示张井玉的人生——完了。
她痴痴看着井玉半天:“你——真不上学了?”
“我现在的成绩,也就能上个七中,本来普通高中也行,我二叔告诉我说,是金子哪都发光,哪个学校也出人才。可班主任说,学不进去,上也白瞎,三年下来两万多,如果考不上大学,就等于捐资助学了,七中不正在扩建么?”
“你好歹混个文凭啊”
“我二叔说过,文凭就是个塑料皮儿本子,不当吃也不当喝,有本事、有能力、有责任心,在哪都吃得开”
“你二叔你二叔,你就知道你二叔,他说的就一定对啊?”
“我二叔很厉害的人,反正我感觉他说的有道理”
“不上就不上,现在要分开了,我给你相思叶当纪念品,你也送我点什么,以后想你了,我好拿出来看,好吧?”
“我、、、也没什么好送的,要不、、、就给你本书吧?”
“滚,你那些书还不都是谭老二给你买的?少拿谭老二的东西糊弄我”
“那可就没办法了,除了书我没什么好送你的了,我连蛋蛋都被你捏破了一个,还有什么好给你的?”
“那个东西、、、会破?”
“你以为呢?”
“真破啦?就剩一个啦?”
“啊,总共几个?”
“不是两个么?”
“你怎么知道?”
“我弟弟就是两个,生理卫生上不也说、、、”
“你弟弟?、、、哈哈哈哈、、、”,井玉笑的肚子抽筋:“娜娜你个不要脸的,哈哈哈,闲着没事研究你弟弟几个蛋,哎哟妈呀,笑死我了,哈哈哈、、、”
“滚,不许笑”,娜娜脸上骤然变色,羞得脸红红,撅着嘴巴去咯吱井玉:“让你鬼笑”
闹够了,娜娜抓:“让我搜搜,你不肯往外拿,我就自己找,反正我不管,你今天没必须给我个满意的东西”
娜娜很霸道的倒过来,书笔本子测验卷洒满一地,老二和井玉一起的合影,还有两张各自的单身照,总共三张照片一起夹在一本《家春秋》里,那个装相片的袋子从书里滑出一角。娜娜一眼就捕捉到这个奇异现象。她把相片抽出来,一看情形就拱上火来,气得胸口起伏直喘粗气,把合影那张相片上的老二撕下来,却又撕不开,只好拿钥匙扣的小刀划开,扔在脚底用脚使劲踩踏,井玉上去抢夺,已是来不及了。相片上的老二早就面目全非,无法辨认。
“干什么你神经病,拿来”
“滚开”,娜娜手里还剩下两张张井玉的相片,那是两个张井玉,一张完美的,一张残缺的:“我就要你这个,两个我都要”
“你不是说谭老二的东西你不要么?这就是老二带我去照的,你听话,快还我”
“就不,怎么着?”
井玉点点头,能怎么着?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早就知道娜娜这人没法治,胡搅蛮缠的很,有些事情别人耍赖她不让,她自己耍赖都能耍出花儿来,你能把她怎么滴?没法治,治不了。
娜娜装好照片,里拿出一个小东西。
话梅!又是话梅!
这颗已经风干了的话梅,就是那天娜娜去校外围墙边捡回来的。
原本以为张井玉往墙外扔烟头,放学以后,娜娜去墙外找证据,结果没找到烟头,却找到两颗话梅。她很奇怪,为什么要把两个话梅扔到墙外?这里面一定有故事。
但如果说,当时立马就去问张井玉怎么回事儿,这小子肯定编故事撒谎,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