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家太坏了!为了多卖点东西,把价钱定的那么低,害得我买了一大堆东西!”
“可不是咋滴!要说真冲出去了,还要钱有什么用?不把它花完做什么?”
“这么多东西,一匹马怎么带的完呢?要是马也能买就好了,至少要多买几匹!”
“能带的完!你没见过那马,个个壮实的很哪!”
“你太贪心了!马带着这么多东西,怎么可能跑得快呢?”
“浅陋之见!这里聚集来这么多自称英雄豪杰的,有几个不贪心的?这些好东西扔到谁的马前,有谁不睁眼看看的?啊?”
“没想到哇!这可是极高明的兵法啊!”
“你们都胡说些什么呐?”
“照这么说,钱不花完,还真是巨大的浪费啊!”
“浪费?关键还是要有足够的钱才行!没钱,顶多是个陪跑的主儿!”
“是啊!没钱什么都比不上,不死就没天理了!”
“哎呦!这么说,我是不敢跑得快了!跑得快岂不死得快了?”
“你这么说,你干脆就别跑了。等他们都跑完了,你净捡死鬼们留下的东西,立马可就有钱了!”
“对呀!这真是个发财的好机会啊!”
“哎呀!这真是个好方法啊!这次虽然冲不出去了,但我摇身一变,成了大财主,什么都买最好的,下一次,肯定我能跑到第一了不是?”
“做你的美梦去吧!你想不出来,别个想出来的办法你还当成宝了?这要是可行的话,他就不会告诉你了!”
“为什么不行?我觉得挺可行的。”
“少数几个知道可行,大家都知道就不行了。你笨,你也以为其他的都笨,看不出来这样的方法?”
“好,我笨!上了庸场,别喊我救你!”
接下来应答的是一阵哄笑声。
“笑什么笑!你们都这么聪明,还有俺笨笨们的活路吗?”
韩虎有一搭没有搭地听着周围游鬼们的谈论,边走边扫视遇到的每一张脸。他希望能找到一副熟悉或者有好感的面容,不管怎样,在出发前一定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吧。
越往前,游鬼们聚得越多。这样找可不是个办法,与其去找她,不如让她来找自己。如果做一件所有游鬼们都瞩目的事情,那么她肯定也能发现自己了。
大门外立一座高台,悬一铜钟,应是发警报之用。韩虎过去,要登台敲几下。台上有数名十岁左右的顽童把守入口,见韩虎靠近,群口叱责。
台下的游鬼们听见了,纷纷向韩虎围拢,手里提着各色家伙,眼露凶光。这是个不能靠近的地方,这些家伙正在找一切可以除掉竞争者的下手机会,看来闯钟台是个很好的借口。
韩虎离开了,他们也散去了,但韩虎还是瞅机会蹭到了台下。他要找一个合适的位置,既比他们所有的游鬼的位置高,还要能看见台上的钟和大部分的游鬼们。
他找到了这样的位置,他通过后院墙爬上了离钟台最近的屋顶。他抽出三支箭,不紧不慢地射向高台上的钟,当——当——当——。从容悠长的钟声惊醒了所有的游鬼们,他们都发现了那个正在屋顶拉弓的韩虎。
游鬼们没有骚动,因为这不是钟在开门时所发出的特有警报声。明显是捣乱!几个脾气暴躁的家伙嗷嗷叫向韩虎冲来。韩虎不慌不忙,瞧准了,用弓箭把他们的脚穿透钉在了地上。
“诸位!”韩虎高声叫道,“我不是来坏规矩的,我有几句话要说!等说完了,在下愿意接受诸位的惩罚!”
游鬼们逐渐安静下来,抬头看着韩虎。
“诸位,大家伙聚在这里都是为了两个字‘希望’,冲出去的希望,能回去的希望!但这样的‘希望’是个别的希望,而不是我们群体的希望!我们中的大部分都活不到今晚了,都会死在对方的刀剑之下。这是残忍的自相残杀!对于我们这个群体而言,纵使冲出去一个两个也是惨败的!因为我们这个群体会在这个个别的希望之下,失去希望,慢慢消亡。你们想过没有,怎样才能改变这个悲惨的局面?”
游鬼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之际,有声音高喊:“兄台,你有办法可以让出口长久开启吗?”
韩虎笑道:“那是神仙可以做的事情!在下俗子一名,没有那等神力。但在下有一个办法,可以让我们中间的每一个都有回去的希望,而不是不明不白地死在半道上。”
“兄台,请下来议事!”
“这样的大事哪是跟你们这些小帮小派商量着的?兄台,我们大当家的在聚义楼候你多时了!请!”
“大胆!聚义楼是什么东西?阿猫阿狗的顶着个这么大的帽子也不怕被压死!我们老爷一句话,照样叫你滚蛋!兄台,这些不上流的货色连个像样的住处都没有,不值得玷污你的慧眼。还请到我们老爷的府邸,我家老爷极好客,特别喜欢和您这样的英雄豪杰交朋友!”
“多谢大家的美意!”韩虎施礼说道。“不过,这个办法我要当众宣布。同意我的办法的可以称之为远见者,愿意加入远见者队伍的我们将按照新方法行事……”
“别啰嗦了,快点说吧!”
“好,我们开门见山!既然我们都想回去,但成功的名额只有一两个。与其我们拼个你死我活,不如我们排队,按顺序保护这一两个名额冲出去。这样大家伙儿都按顺序来,就都有回去的希望!”
“这队怎么排?按年纪还是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