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空袭后调查情况显示，这些还回去的几乎没怎么挨到炸弹，而被作为政府和军队公用的，则挨了不少炸弹，尤其是一些重要的机构，比如后勤仓库，野战医院等等，都遭遇了日军的轰炸。
后勤仓库还用了燃烧弹，好在事先早就把仓库里的物资转移了，不然损失可就大了。
一些大的目标，日军固然可能早已掌握，毕竟这是他们自己原来占的地方，可有一些地方，那是在繁华的大街上，居民区，这些目标也挨炸了。
这简直就是精准投掷了。
有人在地面给空袭的飞机做引导，这个时代，没有地面引导，想要做到精准投掷，那太难了，一颗航空炸弹从几百米的高空下去，偏离几十米都是常有的事情，就算俯冲轰炸，也做不到一颗炸弹完全命中目标。
新一军的军部也挨了炸，不过损失不大，房屋塌了几间，伤亡了五六个人，其中一个重伤不治身亡。
消息很快就汇总过来，有人在一些重要的政府机构和军事机构目标附近看到了可疑的人，在空袭来的时候，他们这些可疑的人对天空释放了类似信号的东西，还有的放了烟花等等。
“查，把这些日本人间谍，汉奸都给我挖出来，一旦证实身份，就地枪决”冷锋将杨瑞等人交到自己的办公室，异常愤怒的拍了桌子。
“军座，是我太大意了，没想打这些日本间谍和汉奸在我们的眼鼻子底下还敢干这些事情。”杨瑞也气的不行，这两天他忙着治安肃清，对日谍和汉奸的甄别工作就稍微放了下来。
谁曾想，这稍微的放了一下，就出了这么档子事儿。
血淋淋的教训呀。
“发悬赏通告，发动百姓的力量，我相信，这会对咱们揪出这些王八蛋是有和很大的帮助的。”冷锋吩咐道。
“是，我马上去办。”
“回来，日军这一次空袭对我们来说是一次警醒，下一步我们要完善我们的防空预警系统，敌人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我们再不能像今天这样大意了。”
“明白，军座。”
这只是开始，冷锋早就有心理准备了，没有制空权，就只能挨炸，就算预警系统及时反映，那也只能避免更大的伤亡和损失而已，可改变不了挨炸的局面。
他现在真恨不得手里有一支强大的空军，好好的跟日军较量一下，揍的小鬼子爹妈都不认识他们。
可惜，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现在手里头就一架能开起来的飞机，还是技术过时的老飞机，真是气煞人也。
“军座，沈副主任来了。”
“请他进来。”
“军座”沈叔逸走进冷锋的办公室，给冷锋先敬了一个军礼。
“叔逸呀，请坐，小夏给沈副主任倒一杯水过来。”
“是。”
“军座，我有一个重大的发现。”沈叔逸坐下来，语气显得有些激动的道。
“什么发现”
“关于那个兽医龟田次郎的，您不是让我甄别他的身份吗，这几天我一直都在观察他，几乎是跟他同吃同住，我还真发现他身上的疑点。”沈叔逸汇报道。
“什么疑点”冷锋也好奇，沈叔逸到底发现了什么，现在，酒井隆还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酒井隆在济南担任领事馆武官的时候有过一次牙疼，他去一家牙科诊所拔过一个后槽牙，也就是说，酒井隆少了一颗后槽牙，我们在对战俘做身体检查的时候，留下的记录中显示，这个龟田次郎也缺了一颗后槽牙。”沈叔逸道。
“这不能说明什么，很多人都有拔后槽牙的经历，没有后槽牙只能是巧合。”
“是的，我也是这么想的，可这个牙科诊所应该还在，即便牙科诊所不在了，给酒井隆拔牙的医生也在吧，只要我们找到这个牙医，就能够确认酒井隆的身份了。”
“牙医，一个济南城内的牙医，这是几年前的事情”
“五年。”
“五年了，你确定这个牙医还在”冷锋反问道，“就不能找到一张有关酒井隆的照片吗”
“没有，我已经问过戴老板了，他查了，此人因为济南惨案，在济南的时候，被此人刺杀过好几次，基本不在公众场合露面，所以找不到他的照片。”沈叔逸道。
“看起来，他是早就预料到有这么一天，提前做好准备了。”
“叔逸，一个人可以换一个身份，可以换一张脸，但是有些东西是换不了的，比如血型，指纹，还有一些细微的生活习惯，小动作，可能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军座，血型资料不难弄，可指纹就难了。”
“总比找那个牙医来作证要简单多了吧，我们不是有很多缴获吗，有些根本没有动过，或许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冷锋提醒道。
他自己也觉得自己可能走了一个误区，忽视了一些证据的作用，现在想起来，自己当时抱着一种有游戏的心态，可能是有些自负了。
不过冷锋这么上下嘴皮子一碰，其实沈叔逸真要做到了，工作量是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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