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皇甫嵩和定彦平
李一和俞大遒在城头上听到羌军的大营内喊杀声,哀鸣声响成一片,张眼望去到处都是一片一片的火光,
“是援军!”李一激动的叫道,
城头上的汉军,闻言神色一振,一扫之前的颓然,
“兄长!请让我出城接应!”李一抱拳道,
“这。万一是敌军的诡计呢?”俞大遒犹豫道,然后转念一想“我军劣势已成,敌军何必大费周章,想这种拙劣的计策?”于是下定决心道“李一听令!本将命你率两百骑,接应我军援军进城!”
“末将遵命!”李一抖擞起精神,绰起马槊就奔城下去,
此时守城战方才结束,俞大遒部的骑兵任在城门口待命,听到校尉的命令,屯长连忙集结起所有在休息的骑兵,又有亲兵牵来俞大遒的坐骑,时间紧迫,李一也不管是谁的马,提着缰绳,翻身骑到马背,回头扫了眼一种骑兵,见众人神色各异,尽管明知援军就在城外,可大多还是紧张的拿刀的手都在颤抖,李一见状,扭头朗声对众人说道“诸位!北军乃是我大汉一等一的精锐,我等身在北军,若是就因为怕死而紧张的龟缩城内,岂不是堕了北军的名头?!而今我军援军就在城外,若是怕死的,尽管待在原地,我不怪他,但若是条汉子,就随我出城,杀他个人仰马翻,纵是马革裹尸,也死得其所!”世人常说南人羸弱,李一前世就是江南人,就算的是上一世身弱体虚,都没能磨灭他的精神,更何况这一世常年习武,底气十足。这一番话,说的在场的骑兵热血沸腾,用手激动地敲击着胸脯的铠甲,口中大喊“杀!杀!杀!”
这是陇县的大门已是洞开,李一长槊一引,一骑当先,也大喝一声“杀!”众人纷纷尾随其后,不过片刻就到了羌军营口,李一手中长槊前后挑拨,将挡在众人面前的拒马一一挑开,羌军已然大乱,在低级将校的指挥下各自为战,根本没人注意李一这一小股骑兵,李一很顺利的拉倒营门,冲了进去,守在营门口的羌兵两个曲人马这才反应过来,齐齐为了上来,意图行那绞杀之事,李一哪能让他们如愿?左手握住槊尾,轻轻一扫,矛刃“嗤”得一声划过,五名羌兵应声倒地,少年借此机会连忙窜出重围,继续向敌营另一端冲去,一路上手中的马槊化作点点流星,准确的点穿沿途羌兵的喉咙,他身后的骑兵也未闲着,手中马刀纷纷飞舞,收割一条又一条鲜活的生命,
这两百骑就如同一把锥子,李一就是这把锥子的利刃,狠狠的扎进了北宫伯玉的军营,
“竖子受死!”东面的候选听闻中军大乱,带着本部兵马就来支援,正好碰见李一大开杀戒,他攻打东城数日,自然知道这小将的骁勇,然而为了稳住军心,只好硬着头皮,挥舞着手中的环首刀向李一杀将过来,李一早就瞧见了他,不过他方才一槊刺死一个羌兵,马槊太长,根本来不及收回,但他反应何其迅速?一个侧身堪堪躲过候选必杀的一刀,右手轻轻一弹,将马槊的柄抛起,正好砸在候选手腕上,左手同时迅速搭上腰间佩剑,两马交错,李一的左手犹如并发出一道银色的闪电,斩向候选的脖子,后者右手被砸的发麻,环首刀险些脱手,根本来不及抽刀防守,只能眼睁睁的看这李一的剑割开自己的喉咙,将自己的首级挑飞。
候选一死,他部下的兵马瞬间变成一盘散沙,根本无法组织李一的行进。
“哈!”就在李一肆无忌惮的屠杀这营中的羌兵时,一声叱咤从他的右手边响起,“好熟悉的声音!”李一闻言一惊,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须发斑白的老将军,使一对绿沉四尖枪,恶狠狠的将几名挡路的羌兵砸进一旁的营帐内“定师伯?!”李一见了,惊呼出声,此人竟是自己的师伯河东老将定彦平!
“小一?!”定彦平也诧异的看着李一,问道“你不是去洛阳了?缘何在此?”
“师伯,说来话长!待杀退贼军,再作计较!”定彦平也不废话,和李一两人合兵一处,杀奔北宫伯玉大帐而来,
北宫伯玉虽名为氏羌豪杰,却和张温一般的有名无实,听闻有大队官兵袭营早在几名亲兵的掩护下逃之夭夭了,等李一、定彦平杀到时只剩一顶空帐,定彦平愤愤的一枪扫在北宫伯玉的帅旗杆上,帅旗应声而倒,原本还在负隅顽抗的羌兵心中最后的意志终于瓦解,前仆后继的向南面溃逃,李一定彦平带着麾下的兵马乘势掩杀,羌兵死者不计其数,
城内的俞大遒见状大喜,也带着城内还能动的所有生力军加入了追杀行列,三股兵马厮杀到了天明,李、定、俞三人方才止住兵马,合兵一处。
“定老将军?!”战后,俞大遒带着数十名亲卫来寻李一,也有拜见下新来的汉军主将的意思,谁料见了李一边上的定彦平,忍不住惊呼出声,翻身下马,到老将马前作揖道“老将军何故在此!”
“哦呵呵,你是大遒?”定彦平细细的看了眼来人,随即忍不住笑出声来,也跟着下了马,扶着俞大遒的双手道“我追随皇甫将军在河东驻扎多年,可闷死我这把老骨头了!这次终于有机会出来透透气咯!”
“师伯?愈大哥?你们认识?”这次倒是轮到李一纳闷了,
“自然是认识的!”俞大遒神色也是激动,忍不住的说“当年我刚刚从军,就是跟随老将军去打匈奴狮心王,也多亏了老将军的保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