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家寡人一个,初来此.info”
看着对方,陈廷淡淡开口。
那圆脸修士似乎有心结识,丝毫不觉尴尬,笑着道:“在下封寒,添居九元门掌门,见过道友。”
说着,这封寒微微抱拳一礼,连带着身旁的随从修士也跟着行礼起来。
有些拿不准对方的目的,陈廷神色不动,回礼道:“陈廷,散修。”
“散修,散修好啊,无拘无束,无牵无挂,最是自由不过。
方才我见齐老突然离席,还有些好奇出了何事,现在看来,想必就是去迎接尊驾的,不知道友和齐老关系如何?
封某听闻此次齐老也要拍卖东西,或许可以行个方便。”
封寒修为不俗,一身灵力十分凝练,已经达到命宫后期的境界,在这大殿之中,也算得上是中等偏上的水平,加之又是一派之尊,地位可谓相当之高。
不过此人很老于世故,几乎没有摆什么架子。
即便是对待陈廷这样的散修,也是笑脸迎人,姿态放得很低,言谈举止十分得体。
只是陈廷自有自己的一套认人标准,哪会这般轻易入他人之套:“是给你行方便,还是我?”
闻言,封寒还没有什么反应,倒是其身旁的随行修士微微皱起了眉头,显然对于陈廷这番丝毫不加掩饰的话非常不悦。
九元门,虽说不属于顶尖宗门之列,但在蔚杨府乃至泰月州中,也是排的上号的,哪能容忍一个散修如此不敬掌门!
“哈哈,陈道友还真是心直口快,一点不拐弯抹角,封某十分欣赏,至于你说的,当然是都有方便,共同得利。”
没有在意身旁修士神情的细微变化,封寒直接道。
闻言,陈廷稍稍起了些许兴致,正了正神道:“哦,怎么个共同得利法?”
封寒笑容依旧,神色云淡风轻,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容封某先卖个关子,不知陈道友对现在拍卖魏家灵地怎么看?”
“实属罕见,但凡是修真家族,除非是遭遇了灭顶之灾,否则一般都不会轻易放弃一地根基,何况还是拿来拍卖。至于价格方面和多方争夺的情况,则可以说是意料之中,不足为奇。”
陈廷淡淡回道。
的确,在整个修行界中,每一个洞天福地就是一方势力的根基,哪有轻易放弃的道理。
听到这,封寒略微点了点头,继续道:“道友评价还算中肯,其他的且不谈,你可知魏家如今遇上了何等麻烦?”
对于封寒装腔作势的姿态,陈廷显得十分平静,故作好奇道:“那就劳烦封道友为陈某解惑了。”
见对方依旧不动声色,封寒不禁又高看了一眼。
顿了顿,他方才继续道:“那就容封某说道说道,这事说起来,也是魏家自己找不痛快,明明实力大不如前,偏偏还要插足永庐川府的官府争斗,妄图扶植一位族人登临高位,为家族谋图更多利益。
前面进展的一切都很顺利,哪成想永庐川府的头等世家喻家也参与了进来,同样觊觎着永庐川府的官府之便。
本来俗世权柄还上升不到两大家族争锋的地步,只是最近不知出了什么大事,泰月州隐约有暗流涌动,上至朝堂,下至地方官府都显得异乎寻常,似乎风波将之,兴许还有一些其他的原因,总之喻家和魏家就这么杠上了,明争暗斗,投入的资源和精力越来越大,犹如陷入泥沼,尽皆挣脱不得。
而这祁原府的魏家属地,一样被严重波及,甚至喻家不顾一切的发动了祁原府的力量,多方弹压,让魏家首尾难顾,不得不选择放弃这块灵地。”
对于这等秘闻,陈廷自然是不知道的,同样也没兴趣知道。
“这么说来,眼前拍卖的这灵地分明就是个烫手山芋,不仅要花上一笔大价钱不说,过后可能还要承受来自喻家的压力,生出许多纠纷?”
陈廷转瞬间就明白了封寒话中的意思,直言不讳道。
封寒笑容依旧,呷了一口桌上的灵茶,一挥衣袖道:“这里面细节还有许多,可不仅仅是喻家而已,陈道友是个明白人,应该清楚消息的重要性。
不是我自夸,在场的或许有不少人知道魏家同喻家近期的交锋,可详细情况,真正说不得上来的,不足十人,不才封某便是其中之一!”
在场的修士,不是修为高深,便是背景深厚之辈,可谓能人众多。
若是封寒当真掌握着小部分修士才知晓的重要消息,的确很是难得,想来也有些门道。
见此,陈廷轻笑起来:“封道友消息如此灵通,陈某倒是越发好奇,齐道友将要拍卖的会是何物?”
“稍后道友自会知晓,或者,你也可以问问你身旁的这位仙子,想来她比封某要更清楚一些。
本来我还以为道友是知道的……”
封寒不疾不徐的开口,眼光还不经意的瞥了瞥章薇禾,意味深长。
听罢,章薇禾俏脸微微一红,显得有些踟蹰,不知该怎么接话。
她的确知道自家师父要在拍卖会上拍卖一些东西,可若是就这么轻易的告知出去,实在让她十分为难。
这并不是什么利益不利益的关系,而是一个态度的问题。
同时,她也有些疑惑,九元门的掌门怎么会知晓师父拍卖的什么东西。
就她所知,清楚这些的不过寥寥几人而已,几乎都是师父颇为看重之人,应该是不会有消息外泄的可能的。
心中一时起伏巨大,几乎将内心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