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谦听着惊异道:“哎哎哎!穆将军,穆将军!”
穆隆怒发冲冠一阵大骂把载谦吓傻了。他上前拉住他的胳膊摇着晃着。他推开载谦的手道:“载大人,不瞒你说,起初穆某也怀疑过这个公孙石是那个钦犯邢德,可遗憾的是经过再三调查人家不是啊,他只不过绰号叫‘赛邢德公孙石’,你是知道的,公文中的那个钦犯邢德是河北人士,他是单身一人没有家小,而这个公孙庄主是山东人氏有家眷,你的外甥女就是他儿子放狗救的,你的妹妹还与他的夫人结拜姊妹,你去问问令妹公孙庄主的老婆孩子是不是假的?”
载谦道:“我相信您说的都是真的,可我找你就是商量对策统一口径,预防万一。”
穆隆道:“穆某刚看到状子前面一段还以为那老畜生手里握着什么令人可信的证据呢。原来这老狗是唯利是图想,图财害命冤枉好人哪!他只不过觉得公孙庄主的长相像那个邢德罢了。你说这人世间长相相似的人那可太多了。我告诉你,载大人,你可千万不要相信那老畜生的一派胡言,我绝不会轻饶了这老该死的!他娘的为了万两皇银就恩将仇报……”
他一转身一把握住载谦的手道:“你说!那老畜牲小畜生现在哪儿?我非亲自扒他的皮抽他的筋不可。他娘的,气死我了!”
他旁若无人地一个劲儿地连说带骂的,弄得载谦焦急道:“哎!穆将军,您这么骂下去也不是个事儿,那崔氏父子还在我的大牢里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哪。咱们是不是琢磨琢磨下一步该如何处置他们?”
他听罢终于冷静了深思。
载谦道:“实不相瞒,当我看了崔家父子的诉状真是恨透了!一时竟不知所措,只能一边询问一边想对策,真想在后堂将这二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处死,到时候那还不有的是借口,说他二人是强人要行刺本官或是他二人私闯府衙行窃……可是转念一想事关重大,人命关天,这么做也不妥,这才来找您相商。”
“载大人,我感谢你对穆某的信任,载大人的为人令穆某佩服。不瞒你说,我还真希望这个公孙庄主就是那个钦犯邢德。怎么了?有什么了不起的,自古英雄谁无死,如果公孙庄主真是那个钦犯邢德,我穆某还为能结交到这么个威震武林的取魂大侠而感到万分荣幸呢。载大人,以穆某之见,大人理应将崔氏父子交给穆某处理,穆某必会让这狗娘养的一老一少永远闭上那张臭嘴。这事儿,你没惊动我舅舅太对了!我看,这事你就全权交给我来处置吧,我决不会连累载大人。”
“穆将军,当我看罢这状子也是又恨又急心中惊恐万分。您说如果那公孙庄主就是钦犯邢德被捉拿了,那奕大人和您都必会以窝藏钦犯罪被斩首示众。听家妹说公孙庄主夫妻可是人世间难得的侠义之士。
“是啊,这个公孙大侠不仅是崔举人一家人的救命大恩人,也是令妹母女的救命恩人,况且公孙庄主的夫人又是令妹结义的姐姐。这可都是扯着骨头连着筋哪。”
“唉,这世上有很多事看着是坏事,其实是好事。以下官之见,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让他人知晓,这包括奕大人和公孙庄主,不知穆将军意下如何?”
“非常赞成载大人的决策!”
“那好!那咱们一块去遵化,将崔氏父子移交给您这位地方官是理所当然的事。不过,穆将军,不是载某啰唆,不管那公孙大侠是否是邢德,这事非同小可,一旦被奸诈小人获悉,我说的可是大奸人大小人,到那时他不是邢德也会成为邢德的。这疯狗咬起人来那可是连一大串呀!你接手就得手脚利落干净。”
穆隆双手一抱拳道:“载大人尽管放心,区区小事穆某一定办得干净,绝不惊动拖累他人。何况那崔氏父子是想置某家和奕大人于死地。载大人,酒菜早已摆上,走!咱哥儿俩今晚痛痛快快地喝他个舒舒服服的,啊?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