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在医院里和l见面,我觉得她都已经习惯了每次和我分别后,会在医院里再会的定律。
l冲进来一脸紧张地看着我,“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垂着头默不作声,r代我回应l,“洛夕知道了。”
l迟疑了片刻,才明白r说的是什么,当下紧张起来,“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明明……”
我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l,“你是不是早就知情。”
我和r在地下室相处之后的那天早上,她对我和洛夕的反应很奇怪。
l咬着唇,缓慢点了点头。
“为什么要瞒着我。”我冷声问道。
l张了张嘴,哆嗦着唇不敢说话,r上前挡在我和l之间,“是我拜托她的。”
r毫不退让地与我对视,我渐渐松开握紧的拳头。
就算现在知道了,又能怎么呢?与l翻脸,然后离开r,也离开洛夕?
不可能的。
我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轻声告诉他们,“我怀孕了。”
l愣了很久,好像怀疑自己的耳朵有问题似的,r已经傻在了那里,表情像在做梦。
半晌l才失神地坐到床上,骂了一句口粗。
“谁的?”l问我,随后又苦笑着回答了自己,“谁的不都一样……”
我自嘲一笑,“本来想在他生日的时候告诉他的,现在……”
r不敢看我,l焦急地接过话茬,“顾惜你想怎么办呢?”
我默默叹了口气,“结婚吧。”
r猛地抬起头看我。
他们以为呢?以为我会把孩子处理掉吗?
这可是国外,流产可是会被追究责任的吧?
r也是洛夕的一部分,本来也就没什么区别。
我一遍遍对自己强调着,抬起头对着r和l笑了笑。
“我要结婚,”我一字一顿地说道,“和洛夕。”
我重重地咬着他的名字,像是在和自己强调着,我应该爱着的是谁,应该想着的是谁。
r眼中的情绪像是骤然裂开一条缝隙,暴风在其中酝酿。他无言地看着我,好像在用那双黑色的眼瞳对我控诉着什么。
我的残忍,我的自私,我的无情?
不,我本就不该和你在一起。
我看着他,轻声问道:“你不是说过,你本就是一个附属品,所以存在与否都无所谓吗?”
“顾惜!”l看着r大变的脸色,慌张地喊着我的名字,似乎是知道我要做什么,于是在警告我,让我不要再说下去。
我没有理l,r也挥手示意l走开。l不甘地看着我们,转身离开了房间。
我拔掉插在手背上的针管,下了床走到r身边。
r沉默地看着我走近,像是在等待着我的宣判。
我对他眼中死一般的沉寂很满意。
我勾起唇角,伸出胳膊,勾上他的脖颈,他条件反射地揽住我的腰。
“呐,r,”我在他耳边低语,“你一直在保护洛夕,帮助洛夕,我很感谢你。”
r微微动了动,他垂眸望进我的眼,嚅嗫着嘴唇似乎是想说什么。
我笑着伸手按在他的唇上,示意他不要说话,然后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唇。他的气息微微凌乱,挪动嘴唇似乎是想要回应我或者是占领主导的地位,却被我狠狠咬了一口。
赤色的血珠滚落浅色的唇瓣,在衬衣雪白的领子上缀上艳丽的花瓣。
他颤了颤,低唔一声。
唇上沾上了血腥的气息,我伸出舌头舔了舔,微咸,微甜。
我不喜欢。
他眼中带着疑惑,那份迷茫和无辜,像极了洛夕,我的洛夕。
可是他不是。
我歪过头,伸出手指,慢慢为他擦去唇上的血珠,揶揄地调侃,“r,你以为我在吻你吗?”
他揽在我腰间的手,一下子僵住了。
我掀起眼皮看着他微微一笑,“我吻的是洛夕,你明白吗?”
他眼中的波光,骤然碎裂。微微泛红的眼眶,似是要溢出血来一般。
“你,本来就是个附属品。”我嘲笑着他,用最刻薄无情的话语刺伤他,“洛夕需要你,所以你存在。现在他有了我,你便无需再出现。”
我伸手轻轻一推,他像是失去支撑身体的力气一般连连后退。
我知道r是强大的,从意志到身体都比洛夕要强大无数倍。
要摧毁他,只有一个办法。
那就是由我下手。
因为,他爱我。
因为,我知道他爱我。
所以,我可以伤害他。
所以,只有我能伤害他。
我轻柔地把他压在床上,倾身而上。
我伸手,指尖慢慢游走过他的面庞,一寸寸一点点,像是寻找他和洛夕那张面孔之间的缝隙,撕去他的伪装,找回我的洛夕。
他的睫毛闪烁,处于被动状态下的他,和我的洛夕无异。
我俯身轻轻啃咬他的鼻尖,“r,你不过是我们用完就可以扔掉的工具,为什么还要霸占着他的身体?你不是一直都很有自觉吗?你不是很无私,能为了他背负恶名,甚至能为了他放弃自己的存在……那你为什么要抢他的东西?你知道我是他的吧?”
r露出一种泫然欲泣的表情,无助地看着我。
“身为一条狗,觊觎主人的东西,是不是应该受到惩罚?”我微笑着问他。
晶莹地泪珠终于爬出他的眼眶,滚落在雪白的床单上。
“你想我,怎么做?”他问着我,带着祈求原谅的可悲表情。
想不到啊,真是想不到啊,当初那个叱咤风云,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