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胡文海,胡是胡作非的胡,文是文心雕龙的文,海是富有四海的海。我是一个穿越重生者,我想我遇上了一点麻烦
胡文海和孙厂长相视苦笑,后者动了动嘴,最终拉着他转身走出展台,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低声苦笑道:“胡总,你看咱们是不是收一收手,现在已经签了十五六艘意向书了。以我们厂和渤船的产能,六十万吨就已经是完,在座所有人都面沉似水的点了点头。
如果单是一个人力成本飞速上涨的日本自然不需要担心,如果是一个技术底下且没有开拓国际市场能力的中国自然也不需要担心。问题就在于,中国和日本站在了一起,顿时便成为了韩国人的心腹大患。
“那要怎么做,才能把中国人赶回他们的穷乡僻壤去”朴在京显得有些焦躁,干脆直言相问。
“我有一个计划。”李在勇沉声:“就看诸位有没有这个魄力了。”
“李经理说说看”
“我的计划是这样的。”
日本成田机场,随着中日两国在八十年代关系的回暖,交流逐渐多了起来。作为东京主要的国际机场,这里中国人的身影也越来越多了。
虽然都是东亚人种,但这个时代中国人和日本人还是比较容易区分的。
中国到日本的人群中主要是公务、商务人士,像三十年后的买买买大军,这年月还一根猴毛都见不到呢。
而中国公务人士的穿着打扮,也确实让人有些诟病。统一的西服样式和让人尴尬癌都犯了的集体排队行动,和繁忙、时尚的成田机场未免有些格格不入。
比如说现在,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正在从接机口出来的准又是一支中国公务团队。
“柴老,您慢点”
队伍里,一个明显已经年纪不小的老人。以其年龄不相称的腿脚飞快的走出了接机通道。
他和身后排着队的公务人员明显不同。身上穿了一件深蓝色的夹克。夹克里面则是白色格子衬衫和深紫色的领带。虽然满头白发,但玳瑁眼镜下面的一双眼睛却仍然炯炯有神。
他的身后,一个四十多岁的“年轻人”竟然有些跟不上他的速度,急急忙忙的拉着行李箱追赶着他的脚步。
“小刘,你来看看,小孙他们在哪里呢”
出了接机口,老人猛的停下了脚步。他摘下眼镜擦了擦又戴上,说话间还不停的向着四周扫视。
“孙厂长他们”
老人身后的“小刘”眼神可比他强多了。轻而易举的找到了举着牌子的孙厂长一行人。
“柴老,我找到他们了,你看在那里呢”
“哦”老人顺着小刘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找到了熟悉的身影:“快走,快走”
说着,他又迈开大步,以不符合他这个年龄的速度走了过去。
“柴、柴老,您怎么来了”
孙厂长手上举着一个临时制作的寻人牌子,他本身也一直在盯着接机口,很容易就看到了目标明显的中方队伍。
然而当他看到队伍打头那人的时候。仍然几乎是惊叫了起来。
“怎么,你觉得我是老的走不动路了”柴老眼睛一瞪。对面顿时软成了一根面条。
“那哪能,您可是一点也不老”孙厂长一个激灵,就差指天赌咒发誓了。
“胡文海那小子呢”柴老往孙厂长身后看了一眼,顿时皱起了眉。
“胡总在展会呢,那边不能没人盯着。等把您和这次过来的队伍安排好了,晚上展会结束就能见到他。”
“哎,干嘛等晚上我这就去见他”柴老说着话就要走,总算是最后被孙厂长给拉住了。
“柴老,柴老”孙厂长脑门见汗,连忙说道:“胡总那边白天忙的很,咱们就算去了,也是说不上话。同志们路途辛苦,先去酒店休息一下,晚上见也是一样的”
孙厂长和柴老旁边的小刘两人连连相劝,这才打消了柴老的激情,跟着把队伍拉到了潮见酒店,安心的等待着夜晚的来临。
新科重工和大港造船厂的销售科科员们拖着一天疲惫的身躯,总算是回到了他们居住的潮见酒店。
大港本地还真能找到不少懂日语的人,不过大多数都是当年满洲国的时候学的,如今这些人少说也五十多岁了。孙厂长可是把厂子翻了个底朝天,才好不容易凑齐了现在这支队伍。
而队伍里间或有几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那一准就是新科重工的销售科员,一水的社会招聘人员。胡文海这份说招人就招人的霸气,真是让孙厂长眼馋不已。
然而如今不论是五十多岁的大叔、大爷,还是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回到潮见酒店的时候,全是满脸的疲惫。
胡文海让人安排他们去潮见酒店的餐厅用餐,自己则留在了酒店大堂。不是他忙了一天没有胃口吃饭,而是他看到了满脸焦急的孙厂长。
“孙厂长,怎么了没接到国内的队伍”胡文海见到他的表情,不由有些担心皱眉。
“接到了,我是来接胡总的,柴老来了。”孙厂长表情严肃。
“柴老”胡文海开始还有些莫名所以,紧接着就又重复了一声:“柴老”
他有点不敢相信的问道:“你们中船的那位柴老”
孙厂长默然点头。
胡文海不由跳脚,瞪了眼睛:“开玩笑的吧,老爷子今年怕不是有七十四了这不是开玩笑吗”
中船的柴老这个名字胡文海也算是如雷贯耳了,这倒不是他重生之前知道的,而是重生之后才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