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才入了冬,可是对于东方神起国,今年的冬似乎来得够早!
自从圣上最宠爱的十四王子林逸潇的选妃大典闹出事来之后,紧跟着国之栋梁的袁朔东被打入天牢。袁帅府被封。袁府上下一百多号人,被收监的收监;被关押的关押;病的病、伤的伤、溜的溜。袁朔东和他的一对双胞胎儿子都关押在了天牢中,与之有关的人员都受到了牵连。
接着,居然又传出神起国又一根顶梁柱——左闻之,左丞相与皇后私通,生了一个痴呆女儿的惊天怪闻!幸好,这名所谓的痴呆女儿并未暴露在人前,一时证据不足,也不好采取什么行动,只是限制了左相的行动,带走了相府大多数仆人和左夫人,一一审问。皇后则负气住进了宫中的华慈庵,正闹着要落发为尼,以示清白!
巡原帝被这些事物烦扰,无心问政,本应继承王位,代为管理政事的太子居然也一夜之间恶疾缠身!而素来疼爱太子的太后,请来了天外宫的神医花不语,命他整个儿住到了太子府,精心治疗。太后则每日到太子府,察看太子病情,自然也无心插手其他事务。
此刻,管着后宫的就是平时最得巡原帝信任的天外门四弟子,嫁入皇宫的雪妃娘娘!而管着朝政的居然是受雪妃娘娘举荐的巡原帝最不为忽视,最不被重视的三王子——林逸琛!
事件一个接一个的发生,林逸潇的选妃早已被搁置,而被选的秀女们得不到结果,也不能拨回原籍,只终日居住在青鸾殿中,除了议论这些是非,余下的也就无所事事了。
大自然是最能察言观色的,为了应景,今日居然飘起了雪花,而且煞有介事,小雪片儿,没多久变成了鹅毛大雪,地上一忽儿就积起了薄薄的一层。
龙心殿,巡原帝正目光涣散的半卧在榻上,无精打采,目光游移。
“雪妃娘娘到——”一个太监尖着嗓子喊着,尾音刚落,一身妖娆的雪无痕便莲步轻移,走到了林硕的塌前。
“臣妾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雪无痕娇滴滴的行着礼。
“爱妃免礼。”林硕还是那样无精打采。
“皇上——”雪无痕腻腻的喊了一声,一扭身坐到了林硕身边。
“爱妃有何事?”
“皇上不知近来心情好转些没?”雪无痕一边说着,一边顺手拿了一块水果塞到林硕口中。
“爱妃有事不妨直说。”林硕并不回答,嚼着水果心不在焉的道。
“是这样的皇上,青鸾殿内还住着大批秀女,臣妾琢磨着,这十四王子的选妃大典还是得尽快办了。一来,没选上的能早早遣了回去,免得宫中人多嘴杂,把这宫里的、京都里的事,越传越广,越说越难听。二来,选出了妃子,皇上也定了心,到时抓紧给潇儿把婚事办了,也算是冲个喜儿,让您开开心,您一开心,说不定这太子的病也好了。”雪无痕好一张巧嘴,明明是自己担心林逸潇有所行动,想早早拔草除根,却说得云淡风轻,还一片为国为民,忧君忧臣的的赤胆忠心。
林硕本是单纯实诚的帝王,听了也没多想随口应道:“行吧,就按爱妃的意思去办吧。”
雪无痕得了林硕的首肯,真是一刻也不愿停,毫不容易耐着性子又挨了会时间,立刻起身告辞,着手安排去了。
“等等,爱妃啊~那这裕亲王的千金怎么说啊?”林硕忽然想起来了什么。唤住正要离开的雪无痕。
“本来袁朔东向我求了请情,说是他的小儿子和那静萱郡主自小青梅竹马,还私定了终身。朕倒也不是不可以给他俩指婚。可是现在,袁家牵涉到谋害潇儿的案子中,朕,怎能再去指婚?!”
雪无痕没料到看似迷迷糊糊的巡原帝还能想到这茬,眼珠子一转道:“依臣妾说,将那小郡主遣送回北疆即可。那小妮子要敢再闹什么事,皇上您就判她个欺君大罪!本来,就是他们自己闹出来的事啊!”
“如此,也好。”林硕顿一下又道:“如此,等我修书一封,让裕亲王尽快派人来接吧。也免得林静萱半途再出什么岔子。”林硕说着,就找人拿来了笔墨,当着雪无痕的面修书一封,命人送去了北疆。
雪无痕也不疑有他,看没事了,就扭着身段离开了。
当晚,身居青鸾殿的樊星就接到了指令:“三日后,选妃大典,夜间完婚,即刻行事!”
三日后,阳光大好,雪化初晴,北风呼啸,气温骤然下降,空气干燥寒冷。
辰时,一干宫人就在雪无痕的指令下,重新办起了选妃大典。
当然,再也没有第一次那么隆重!林逸潇也是在三皇兄林逸琛的授命中,毫无思想准备的参加了自己的选妃!
不过,对于林逸逍本人而言,这一场选妃大典,他也期待了好久好久了,宜早不宜迟!
因静萱郡主早已退出了选妃大典,所以,没有任何悬念的左相的义女左羽蝶被选为正妃!虽然此刻左相被禁足,但十四爷仍执意要选择左相义女,难能可贵的是,当时主持大典的林硕也没反对,雪妃娘娘居然还一力撮合。说什么左相和皇后肯定是被冤枉的,还是潇儿自己喜欢最重要云云。
那些本来以为有一番龙争虎斗的,以选妃为博弈的赌徒们也早在郡主退出后偃旗息鼓,退出了赌局。
选妃大典的当晚,目盲身残的十四王子林逸潇,与左相义女左羽蝶便举行了新婚典礼!
当晚的冬夜,礼炮声起,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