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竟是之前不知所踪的红宝宝。
她不知道是从何时尾随了二人,更在无息无觉之间逼近却没被发现!
红宝宝右手持着一条赤色长鞭,鞭子如蛇信子一般,卷上了白川的脖子,她得意地笑着,渐渐收紧鞭子,白川的脖子上马上便出现了绛红色的血痕,原来鞭子上满是倒刺!
白川双手使劲地拉扯着鞭子,努力在鞭子和脖颈之间制造空隙,偷得一口气息,可这实在是困难无比!他川感到眼前出现了白花花的光芒,自己的四肢和头脑都似灌了铅般沉重起来……
被吓呆的小缘反应过来,便朝红宝宝直直扑过去,试图去抢夺鞭子,可当她刚触到鞭子,双手便如同被火烧灼一般,剧烈地疼痛起来——
“小贱人真是不要命了。”红宝宝“格格”地笑起来,“奴家的鞭子可是淬了剧毒呢。”
而小缘却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仍然拼尽全力试图阻止红宝宝,可是算力气、算武功,她又哪里敌得过红宝宝?只见红宝宝将鞭子一抖、一震,小缘便从马车上跌落下来。
红宝宝回过头,又加重了手上的力气,白川已经呼吸困难,面露青紫之色,可他模糊的视线里,看到小缘被打落马车,不知哪里来的力量,不再挣扎,而是顺着红宝宝的势,就着鞭子一滚,犹如一个线轴把线收起来一般,乍一看是让红宝宝的鞭子勒得更紧了,实际上却是借力打力,让红宝宝自己破坏了自己手中的施力点。而此时,白川距离红宝宝已经非常近了,几乎已经滚到了她的怀中,一阵甜腻的脂粉气熏得他眼前发黑。白川却屏住一口气,左手单掌朝她持鞭的手腕竭力地狠狠劈下去!
红宝宝被惊得一愣一愣的,因为她从来没遇过这种无招无式,拼命而又无赖的打法,所以没有丝毫提防,只要这一点松懈,白川就赢来了一线喘息之机——他的一掌,让红宝宝吃痛松手,成功脱离了钳制,就势从马车上滚下来。
“白大哥,你还好吗?”小缘赶紧扶起他,紧张地问。
“咳咳,我没事。”白川单膝跪在地上,将红宝宝的鞭子从脖子上扯下,摔在地上,努力站起身来,腰背挺得笔直,脖子上数道伤痕鲜血淋漓,但他脸上却不见任何异色。
被夺去武器的红宝宝,一面感到恼羞成怒,另一面又对这个来历不明的少年起了几分欣赏之情:“哟,小哥哥,没想到你骨头挺硬的嘛~~奴家很是喜欢~~”她一边说,一边习惯性地朝白川“眼送秋波”——尽管没人愿意得这种青睐。
白川将小缘护在身后,并不答话,谨慎地提防着红宝宝进一步的动作。
看他这般高度戒备的模样,红宝宝“噗嗤”地笑了出来,然后“扑”地一声在马车上坐下来,左脚搭在右脚上,前后来来回回地晃动——换了任何一个女子,这都是娇俏之姿,但一经红宝宝演绎,整个场面便变得滑稽起来。因为她瞧起来是那般可笑——身材如肚大口小的水缸,双腿如长畸形了的白胖萝卜,脸胖得几乎看不清五官,就似一个熟软地快融烂掉的柿子一般,可她却浑然不觉,好像自行陶醉在了一个独立的世界里。
不过,白川和小缘没有心情,也没有力气去关心红宝宝是美是丑,他们想逃离这里,目前却没有任何退路——肥硕的红宝宝挡在二人和马车之间,他们身后是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狭窄小巷子,走进去逃脱的机会微乎其微。
“小哥哥,其实奴家挺喜欢你的。”红宝宝把玩着自己鬓边的一缕头发,面带娇羞道。
“喜欢到想要我的命吗?”白川反问道,他边说话边留意着任何可以逃走的机会。
“喜欢一个人喜欢得紧了,就会想永远跟他在一起,”红宝宝一脸认真,“而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吃掉,血肉灵魂都融合在一起,永不分离……”
听红宝宝一本正经地阐述荒唐的“吃人”理论,白川只感到心里阵阵作呕,但他不能流露出来,以免激怒她,于是他没有做任何评论。
“不过,小哥哥,奴家还是喜欢你活着陪我玩一会。”红宝宝宛若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你抢走了我的宝贝,就要对我负责。这条九天赤练鞭,就当作是我们的定情信物啦!”她边说,边朝丢在地上的鞭子努努嘴。
这峰回路转的发展,竟让白川的脑回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刚刚还要杀他的女人,现在竟然要与他定情?其中包含着多少杀机,让人不敢细想。
红宝宝见白川毫无反应,她便从马车上跃下来,缓缓地朝白川二人走过来,道:“别忘了,你,还有那个小贱人,都中了奴家的毒,奴家甚至都不用动手,便可取你们性命呢。”说着,她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的,“那么,小哥哥,你究竟答应,还是不答应?”
白川沉吟了半响,迟疑地开口:“如果你愿意放了小缘,我随你处置。”
“哦?小哥哥舍得这个小贱人?”红宝宝挖苦道,提及小缘的时候,她用“小贱人”代指,而且语气中充满了不屑,“我还以为你不舍得呢!”
“不许你侮辱小缘。”面对步步逼近的红宝宝,白川护住身后的小缘,慢慢后退,嘴里还是忍不住反驳她的无礼。
“哦呵呵呵呵……”闻言,红宝宝忽然大笑起来,她笑得是那么夸张,前俯后仰,面红耳赤,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们男人啊,都是喜欢这样楚楚可怜的女子罢!”她抚着胸口,平息着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