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也纷纷点头,胖子则是好奇地问道:“云小哥,你问这个作甚?”
云燕叹了一口气,将之前遇袭之事告诉了众人。
话毕,所有人霍的站了起来,应豪更是一脸凝重的问道:“兄弟,你是说来人的武功较之慧空方丈等人还要略高一些?”
云燕点点头,道:“据应兄方才所说,我推测此人应该是冷无法,只是不知此次这五人中,究竟来了几人?”
应豪等人闻言,默然不语,好半晌后,应豪才道:“我想此次来的,至多只有冷无法、屠无道与屠无边三人。”
“为何?”
“莫轻笑乃是魔教教主,轻易不会离开魔教总坛;而冷无情则是护教大护法,身肩护教重任,亦是不会轻易离开;至于其他三人就不好说了,不过如今既然冷无法来了,我想屠无边也会跟来。”
一旁的聂炎易突然惊道:“如此说来,那陆平三人岂不是骗了我等?”其余众人也是一惊。
云燕摇头道:“这倒不是,魔教此番动作非同小可,自然要有一些隐秘的计划来以防万一,这些计划显然不可能是谁都能知晓的。”
闻言,众人皆是舒了一口气。
应豪问道:“兄弟,那明日可还照今日的计谋行事?”
云燕一笑,点点头。
胖子突然道:“可是云小哥,这计谋今日我等已用老,难保魔教明日不会想出什么应对之策。”
未待云燕有所答复,许芸便率先道:“说你笨都是抬举你了,我问你,魔教知道我们的计划是什么吗?知道我们是如何行动的吗?”说罢,如往常一般斜睨着胖子。
胖子闻言,先是缩了缩脖子,想了想,才讪笑道:“好像······不知道!”
“那不就得了?再说,云公子的计谋可是根据魔教之人的脾性想出来的,即使他们知道了,要去应对,除非改变自己的脾性,可一个人的脾性怎会如此容易改变?只会越改越露出马脚,到时倒省得我等麻烦。”
“可若是魔教不再派人潜进来怎么办?”
许芸玉手扶额,有些无奈的道:“你怎么这么笨?魔教若是不继续硬着头皮派人进来,如何火烧少林十堂?又如何在大会上刺杀智明神僧?难不成直接攻进来?这么多的江湖人士在此,他们敢吗?”
胖子连忙大点其头,满脸谄媚的笑道:“对对,不愧是许芸妹子,果然说得有理,条理清晰,让人心服口服。依我看许芸妹子的智谋较之云小哥也不差,当真女中诸葛,令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一时间,厢房中有阵阵笑声响起。
少林寺外不远的一处密林中,一个黑衣人正独自闭目盘坐,他的额上,不时有汗珠滚落,显然是在运功疗伤。
不久后,黑衣人吐出一口逆血,缓缓睁开了双眼,便在这时,密林中突然一阵破风声响起。
“谁?”黑衣人一声冷喝。
“呵呵,冷二弟,你终于来了。”便在这时,一个身穿血袍的身影缓缓走近黑衣人。
“原来是你。”黑衣人淡淡的道。
“哈哈,可不是我,冷二弟,看来你受伤了,是谁这么厉害,居然把你打伤了,可要我相助?”
“哼,这不用你管,倒是你自己,派进去的部下全被抓了,若是误了此番大事,我看你如何向教主与我大哥交待!”
“哼,交待?若我能成功,又何需什么交待?”闻言,血袍人似有些恼怒。
“但愿你能成功。”黑衣人的语气依旧很淡。
“呵呵,这就不劳冷二弟你费心了。倒是你如今被人打伤,后日肯定会与那人再度交手,当真不需要我等相助?”
黑衣人低下头,久久沉吟不语。
岁月流逝时,无论谁都难以握紧,一夜时间便如此过去。
第二日清早,云燕等人并未有所动作,而是在明法带领下一路观赏寺中风景,而后又再次一齐饮茶听琴,倒也悠闲。
其间不断有寺中僧人赶来,将今日进入寺中的人物告知众人,只是当有一个僧人向众人说道,有一个可与六大派平起平坐的名为“玉琴阁”的大门派弟子到达寺中时,云燕与梦烟云的脸上,均是露出了异样表情,只是二人相距较近,其余之人又在认真听那僧人所言,倒也无人注意到。
昼芒散去,夜墨倾下。
是夜,少林寺内,又有多处地方发生激斗,而后又很快平息下去。
凌晨来时,东方微白。
这一夜,寺中许多人无眠。
应豪等人在与今日潜进寺中的魔教人士一番激斗之后,便各自回房调息。
云燕不知何时腾空上了屋顶,负手而立,看着天际那一抹微白,任晨风拂起衣袂,默默不语。
不久后······
“不久后也许你就会遇到一场大战,对吗?”梦烟云不知何时站在云燕身旁,怀抱玉琴,与他一起看着天际,轻声道。
晨风亦是挽起她的长发,吹动她的云裳,勾勒出她有些单薄的身姿,这一刻,她似乎超然在这世间之外。
云燕没有看她,此刻她的美,不用去看,也许就能想象得出,也许也想象不出,但又有何关系?
这世上,有些事,记在心里便好,又何必去想象。
记住的,始终是真的;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