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
包括他那些惨死的战友。
包括……苏杭。
莫曜洵极冷的眼眸渐渐蓄起怒火，“你以为你激我我就会放过你？”
“你放过过我吗？”
“……”
莫曜洵死死的盯着她，猛地撑起身体，转身往房外走去。
“砰――”
房门被重重甩上。
穆琳琅仍旧维持着被他摊开的姿势平躺在床上，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身上的温度都散尽了，她才缓慢地坐起身，将衣服一件一件的重新穿上。
……
莫曜洵冷着俊脸回到房间，浑身压抑的怒火没地方发泄，他站在门口，忽然抬腿狠狠踹向一旁的酒柜――
几十瓶昂贵红酒全部砸落下来。
巨大的声响震动了别墅。
“曜洵……”一道娇柔的声音从右边传来，穿着紫色真丝睡衣代媚儿从洗手间探出头来，“你怎么了？”
莫曜洵蓦地侧首看向她，眉头不悦的皱了起来，“你怎么在这里。”
代媚儿双手绞着，乖巧的道，“我……我洗个澡，准备等你一起睡觉。”
她只是没想到他会带回来穆琳琅――她知道，走廊尽头的那间房间是他单独为穆琳琅准备的，里面还摆满了她的衣服……
只是这么想着，她就嫉妒要发疯了！
莫曜洵眼神低沉晦暗，忽然走近她，“抬头。”
代媚儿不明所以，抬起脸看向他，她刚洗过澡，脸蛋干净又白皙，少了几分妩媚，看起来更像穆琳琅。
莫曜洵一瞬不瞬的紧盯着她看，忽然俯身将她拦腰抱起。
代媚儿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他丢到了大床之上。
莫曜洵随即欺身而上，低头吻她的脸。
替身么。
不就是这个用处。
她既然毫不在乎，他又执着的在乎什么――她是他的仇人，他对仇人不需要在意。
否则显得像个不折不扣又不断犯贱的傻子。
代媚儿一愣，随即整个人都惊喜不已――他们睡在一起这么些天，他还从未碰过她，连亲都没有过！
她高兴的抬手环住他的脖子，娇软的唤道，“啊……曜洵你轻点……”
莫曜洵的吻从她的脸颊来到锁骨，他完全没有了方才对着穆琳琅时的温柔跟耐心，动作粗鲁而带着浓厚的发泄意味，大掌捏的代媚儿一阵发疼。
代媚儿却并不在乎，她纤手隔着衬衫在他背部游走，双腿分开夹在他精瘦的腰上，“曜洵……你要我好不好……我愿意给你……”
她说着将手伸向他的下身想要摸他，手腕却被莫曜洵一把扣住――
“做什么？”
她到底是有点怕他，“我……我是想帮你脱……”
“不是说你是个雏么，”他嘲弄的道，“还会帮男人脱裤子？”
代媚儿心口一惊，面上却仍旧表现出青涩羞赧的表情，咬着唇道，“我……我喜欢你……”
莫曜洵盯着她那张酷似穆琳琅的脸，干干净净的盯着他，眼睛里也全装着他……
他忽然捏住她的下巴，“说爱我。”
代媚儿怔了下，随即很快的道，“曜洵……我爱你，我真的很喜欢你，想跟你一辈子在一起。”
她说完大胆的撑起身体，凑过去亲吻他的薄唇……
莫曜洵面无表情的任由她亲，可笑的是他的身体仍旧没有反应，别说硬起来，连最起码身体里那股子冲动的火焰都没有。
房门口忽然传来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