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墨的头很痛,想来是昨日的宿醉所致,所以全身上下其实都很难受。
九月的天气还没有完全变冷,事实上总是处在那种冷热交替的环境下,好像夏天和秋天在谈恋爱,如今要分开,总有些不舍。理论上,冲墨其实分不清哪段时间算是秋天,等他意识到冷的时候,夏天已经过去,而漫天的大雪只会告诉他冬天到了,却好似秋天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但是冲墨至少分辨得出地板和床板的区别,所以说自己现在为什么在地上?
“啊~~嗯~~呵~~”
祝冉伸了个懒腰,看来昨晚的酒对于他来说根本构不成什么影响,倒是比谁睡的都舒坦。另外不要发出这么让人误会的声音啊!你丫一定是故意的吧!
冲墨冷哼一声,想着祝冉当然睡的舒坦,谁睡在床上不会舒坦?
“你胆子倒是不小,估计是史上第一个将天子踹下床的人,可以考虑载入史册了。”冲墨坐在地上扭头看着祝冉。
祝冉舒了口气,才对着冲墨笑道:“载入的史册的都是死人,我就免了。另外,我可没有将你踹下床,这绝对是你自己昨晚酒喝多了,自己睡地上的---”
哈?有本事别动,别偷偷收自己的那条腿。你看看你脚的位置再看看我的位置,怎么说跟你在野外睡过几晚,你睡觉规不规矩我不知道?基本上睡前的姿势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啊咧!有什么令人误解的东西混进来了吗?
“啊!外面下雨了。”
冲墨冷笑了一声,对于任这种类似小女孩一样的转移注意力的方法除了报以冷笑,没有什么更能诠释冲墨此刻对于祝冉的感受了。
祝冉感受到冲墨盯着他不放目光,也没有办法假装正在欣赏外面的雨了。祝冉抓了抓头发,苦恼道:“嘛!我会负责的。”
所以说你那满脸的不情愿到底是什么意思?不对!问题不在这里,我一个大老爷们要你负什么责任?
冲墨捂住了脸,自己这个天子太没有威严可言了,穿越的里面敢不敢有比他更差劲的?当然没有,有就扑街了。
不等祝冉说些什么,当然,其实祝冉什么都不想说。
冲墨认真的道:“做我的人吧!“
祝冉知道冲墨是认真的,但是祝冉只能够递来苦笑,“你不是应该先放点王霸之气什么的,或者来一两件小事或者大事,好让我觉得你这个人值得我效忠比较好吗?另外这句话很暧昧,我其实不确定是不是我理解的这个意思,还是其他。嘛嘛!最多让你睡回去还不行吗?“
冲墨不理会祝冉的玩笑,只看着外面的雨。虽然没有太阳,但是外面仍然很亮,至少可以依稀的看见窗外的雨滴在落下。雨滴落得很急,声音也越来越响,怎么都止不住。
冲墨的心也渐渐的止不住了,他叹了口气,“我没有那个时间了---“
祝冉眉毛微动,问道:“难道是突然从哪里听到什么,自己只有一年的寿命了?“
喂喂!就算作者再混蛋,怎么会做出这种蛋疼的设定?所以说作者你在那边摸下巴边点头是什么意思!?
冲墨头疼道:“很多事情都来不及了,我完全没有任何的准备,也来不及做任何的准备。”
祝冉终于沉默而不再说笑了,他也看着外面的雨,想起了某些事情。
在他眼里冲墨就算表现的再聪明再成熟,终归只是一个孩子,很多事情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
祝冉从来没有真正的在权力的漩涡里周旋过,他只要效忠那个人就够了。只要效忠那个人,没有谁敢于动自己。但是即使没有亲身参与,只是在旁边看,多少明白一些。所以冲墨在祝冉的眼里其实很可怜,即使冲墨很多时候总是好像很开心的在吐槽,但是祝冉知道,眼前的孩子其实只是用坚硬的外壳武装自己的脆弱的心。
“也许没有你想的那么糟呢?郑伯人其实不错的,你见过就知道了。”
然后迎来的是冲墨毫不掩饰的失望,祝冉自己也承认,这种话的可信度实在不高。那个男人可不是一般的人,你甚至无法猜透他,但是那样随和的外表下,一定有着一颗躁动激越的心。
祝冉想了想道:“呐!不如这样,冲墨,你在树林中救过我一命,日后即使拼上我自己的性命,也要还你,可好?”
冲墨听了摆手笑道:“也不用你拼上自己的命,生死有命。”
冲墨知道自己这样做其实很不对,但是他确实需要一些承诺,即使不一定能够实现,至少可以安心不少。
门外忽然传来了敲门声,冲墨问道:“谁?”
外面有女子惶恐道:“太叔吩咐奴婢们为天子更衣。”
冲墨方应了,又吩咐进来,才有一群侍女鱼贯而入,又看到冲墨光着的上身,其中一人“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冲墨望去,却是个看上去青涩无比的小女孩,看到冲墨光着身子顿时脸红的像个苹果一样。
那女孩面色如玉,又透着嫣红之色,看上去乖巧懂事的很。倒是眼中时不时的灵光忽闪忽闪,眼珠子不停的转动。
冲墨看了觉得女孩确实很漂亮,忍不住想要赞上一句。不过这种其实不能够算是冲墨喜欢的类型,他还是比较喜欢御姐,这也是为什么在那个世界明明长的不错,却找不到女朋友的一个原因。御姐什么的,那是给富二代享用的,他哪里有资格碰。
周围的侍女看到那女子叫出声,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