暇叔盈从墙上弹起,他的右脚暂时废了,但是他还有左脚,更重要的是他还有双手。
姬滑从地上弹起,他的右手废了,但是还有左手,所以仍然能够攻击。
公孙阔是离祝冉最近的人,他伸出双手向着祝冉的后背拍去,是为了攻击他,也是为了推开他,这样才好收回自己的脚。
对于祝冉而言,其实他们的动作都很慢,因为祝冉很快。他快到可以在弓箭发射的瞬间追上弓箭,并且乘上去,所以其实祝冉很快,即使如今喝了些酒。
但也正是因为这些酒,才导致祝冉的惨败,导致了玉碎。
所以其实祝冉很愤怒,也很悲伤,但他当然不能够表现出来,因为答应过某个女人。
接着就是等着他们攻来,然后挡住,然后反击。
祝冉也觉得这样很无聊,就好像他很小的时候听的一个故事: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和一个小和尚,老和尚在讲故事,故事是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
这样很无聊,且没完没了,祝冉感到烦厌。但是他小的时候确实很爱听这个故事,且有时候一整天都在听这个故事。
讲这个故事的人是个老乞丐,大家都讨厌他,只有祝冉爱听他讲故事,妈妈还经常拿些饭菜给他。
老乞丐讲这个故事讲了很多年,有一年他说自己终于明白了这个故事,所以就死了。老乞丐死的很蹊跷,没有任何征兆,大家都说见过老乞丐的尸体,但每个人也都不知道尸体的下落。但在大家看来,老乞丐终究是老乞丐,不值得注意,很快就淡忘了,只有祝冉没有忘记,并且一直记得这个故事。
祝冉喜欢这个故事,但与眼下的情形无关,至少他不喜欢无止境的战斗,他其实擅长的是速战速决。
于是他很奇怪的听到了冲墨的歌声。
冲墨的歌声其实没有任何意义,没有教给祝冉任何的有用的东西。
祝冉双手张开推去,所有人都看不懂这个动作,但是三人被祝冉推开,所以所有的人都以为是暗合了冲墨的歌。但是在祝冉听来,歌词不错,但是唱的人实在不怎么样。
祝冉的推手其实是在射箭,之所以看不出是在射箭,是因为对于祝冉来说,怎么样的动作都可以用来射箭。他本身做弓,运气做弦,而三人就是三支箭。所以,与其说是被推开,不如说三人是被射出。
中出什么的对于冲墨这样的宅男来说,都不知道看过多少回,更不知道射了多少回墙。但是他看不懂眼前的情况,于是很自然的当成了自己的功劳,更加自然且自信的唱起了歌。
“有万种的委屈付之一笑”
祝冉听了听觉得有点意思,便也笑了起来。
姬滑三人被射了出去,两人落地,一人落墙上,又借着力反弹回来。
“我一下低一下高”
祝冉矮身避过姬滑的一记飞踹,忽然又整个人张开身子,脚下一蹬,就好像是一片被吹起的叶子。公孙阔还是没有放弃攻击祝冉的下路,他也依旧没有成功。
暇叔盈又上,三人合围,拳掌脚,交相或是互相的配合着攻击着。
“摇摇晃晃不肯倒”
祝冉的酒似乎醉的更深了,摇摇晃晃之下欲倒未倒。却是身体七歪八扭,左闪右避,三人所有的招只能够落在空处。
祝冉晕着脸,连眼睛都朦胧了起来。他伸出食指对着三人一边闪躲一边摇了摇,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三人都知道,祝冉一定是在笑话他们太慢了。
祝冉很随意,随意的避着三人的攻击,有时也会有所碰撞,但仍是被挡了下来。
“醉里乾坤我最知道”
他随地捡起了一片酒坛的碎片,上面还残留了一些酒。祝冉随意的饮下,重重的对着三人打了个饱嗝。
“江湖中闯名号从来不用刀”
最为下首的乐师都是城中的大能者,只听了冲墨几句,所有的调子就了然于心。乐声忽然应上,本来冲墨的歌声并不好听,如今有音乐的伴奏,反而听上去格外的豪情万丈。
姬滑三人不喜欢这乐声,但是冲墨毕竟有着大周天子的身份,即使还没有真正的八字一撇,却不容他们有任何的不敬。
但是他们知道,祝冉的强大与歌无关。
双方看似祝冉有压倒性的实力,但事实上祝冉仍是被牵制着,能够避,但是终究没有反击的机会。虽然祝冉笑三人的速度太慢了,但只是慢在无法击中祝冉上面,却快在让祝冉应接不暇。因为应接不暇,所以祝冉其实很累。然而让祝冉感到累并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三人其实也很累。他们先前被祝冉出其不意的制住,如今也不过是带伤上阵,只不过祝冉要同时对付三人,而他们只要对付一个就好。
祝冉笑他们动作太慢了,于是三人就快给他看。这快只有一瞬,这一瞬在于祝冉的累,在于三人的合作。
暇叔盈在左,双手死死卡住祝冉的左手,双腿紧紧箍住祝冉的左腿。
公孙阔在右,看上去好像是暇叔盈的镜像一般。
如是,祝冉再也无法动弹。
姬滑一个跃起,背对背落到祝冉的身后,双手死死卡住祝冉的脖子,又用腰力死死将祝冉向后掰去。
祝冉的身体弯成了一个怪异的弧度,整个胸膛似乎都要被挤压的蹦出来了。
这边冲墨的下一句终于来了,只唱到:“千斤的重担我以肩挑”
祝冉眼中一亮,整个人忽然携着三人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