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到杜安书家里以后,沉琎的学校离家太远,加上杜安书想让沉琎和杜一峰多相处,他就把沉琎转到了杜一峰的学校,同一个班级。
第一天上课,杜安书让杜一峰带着沉琎一起。杜一峰很不高兴,一路上脸绷得紧紧的,一句话也不说。到了校门口后,他对她说:“在学校里,你别说认识我。”
沉琎点头,她想,她乖巧一点,或许他就容许她唤他“哥哥”了。
老师带着她到了班里,她一眼就看见了端端正正地坐在第三排的杜一峰,他微垂着头,没有看她。沉琎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字迹如同杜一峰的坐姿。她指着自己的姓说:“这个字念‘kan’,我叫阚沉琎。”
底下有人嗤笑,沉琎没有在意,在老师指定的座位坐下,她望望杜一峰的身影,两人之间隔得好远。
下课的时候,一个瘦小地如同猴子的男生跑到她的面前,盯着她的脸看个不定。他顽皮地笑道:“看沉琎,看沉琎,大家快点过来看沉琎!”
周围响起一片哄笑声,男生一脸的兴奋神色,是发现好玩的事物时候的反应,他继续说:“你爸妈是不是觉得你长得好看,所以才让大家一起来看的呀?”
沉琎眼睛盯着桌面,不理他。
“怎么不理人呢?是不是平时被别人看多了,所以都习惯了?”
男生平时喜欢欺负女生,惹得她们生气或是哭泣,然后在一边哈哈大笑。沉琎的沉默没有让他达到目的,让他觉得很不高兴。“哎,别老低着头啊,你不是看沉琎嘛,快抬起头,让我们看看啊?”
周围有人小声议论,说男生太过分,但没有一个人来阻止。
男生不耐烦了,他伸出手想抬起沉琎垂下的脸庞,却被另一只手拉住。
“赵诚诚,你再欺负女生,我就告诉老师。”
杜一峰稚气却正义的声音插入两人之间,赵诚诚转头看了他一眼,不屑地说:“整天都说告诉老师告诉老师,你烦不烦啊?别以为你是班长就了不起,我不怕你。”
“你……”
“我就欺负女生,你告诉老师去啊?”
这时,大家都没有想到,一直沉默的沉琎,突然站起来,将赵诚诚扑到在地。
沉琎现在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转学的第一天她就和别人打架,还是和一个男生。那是她第一次和人打架,她不知道该如何打架,只是直觉地扯赵诚诚的头发。头发不够长,她扯得累,赵诚诚被扯得疼,躺在地上“嗷嗷”地叫唤。
后果自然是三人老师带到了办公室。杜一峰是班长,他去办公室是称述事情发生的经过。或许,赵诚诚平日里欺负女生的事情不在少数,老师没怎么责骂沉琎,只是告诉她,女孩子不要打架,更不要在学校里打架。
出了办公室,沉琎追上走在她前面的杜一峰,“谢谢你。”
“我是班长,那是我应该做的。”他冷冰冰的说。
沉琎才不管他是不是班长,既然他帮助了她,说明在他的心里,并不是完全没有她这个妹妹的。她欢喜起来,一整天的心情都很好。
那个时候真傻啊,沉琎后来感叹。从那件事以后,沉琎更是死心塌地地决定用尽所有办法让杜一峰承认她是他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