姗姗来迟的陈衫好死不死正好听到这一句。
伙夫要告诫小伙子别乱说话，下属拉拉他，下巴往他后方一抬，二人对视扭头，果然。
陈衫安排了一个包间，就让伙夫和他的下属进去。
伙夫看他久久不说话，主动道：“特助，还要不要继续追查下去？”
陈衫闷声。
怪不得找不到人呢，原来是……他都不知道如何说了，夫人背着老大在外偷吃？
这、这简直是要人命。
交不交代都是个错。
可是她看上去不是那种人呐，陈衫百思不得其解。
“继续。”
伙夫为难，“要是查到了，不就大白于天下了吗？”
陈衫瞥他一眼：“这时候你倒是会说成语了？”
伙夫摇头，“不是，特助，你看，外头那小子没有必要骗我们不是吗？他又不认识我们。再说了，他是记得当时厉夫人穿的什么，化没化妆。足以证明对厉夫人的印象非常深刻。八成不会是假的。”
潜台词便是：没错，就是你以为的那样。
“接下来……要不特助你先跟厉总裁说说？”伙夫认为这种事情瞒着当事人，是在给奸夫淫妇制造机会。
也不知道这女人怎么想的，这么帅气多金又能干的老公，江城人无数少女妇女上赶着贴的男人，她不珍惜，居然会出轨。
“我怕……”
陈衫拿不定注意，事情还只是初步猜测，没个实质性证据，他都左右为难；发生在老大身上，比发生在自个儿身上还令他胆寒。
“不能怕！特助，我们不能因为怕厉总裁伤心难过就不告诉他，他不是纸糊的，他是厉少城，一个传奇，一个商业神话。我们都应该相信他对突发事情的应变能力。”
伙夫说了这么多场面话，无非是想说，他对寻找宁千羽这件事情，丢失了太多自信和精力。
这回要是再跟着查，估计是出轨的调查举证，更加艰难。
为保证厉总裁不受到影响，伙夫回去还要好好地查阅一下相关的资料。
万一人家对簿公堂了呢？
陈衫严肃地说：“不行，必须跟着查下去，只不过期限就放缓吧，尽早把人找出来。”
他抬眸，眼神是森然的光，“尤其是那个男的！”
“好。”
伙夫松了一口气，幸好不用在两天之内要找到人了。
光是收集到一丁点消息，他就要掏腰包请小情侣吃顿饭，要是他能说出宁千羽在哪儿，跟谁。不得房子都送出去？
“对了，外头的那个，跟他打招呼，要嘴巴闭紧点。”
“好。”
陈衫拿外套放在手臂上，拎着公文包，“我走了，有事再说。”
“特助慢走。”伙夫恭敬地鞠了一个躬。
总算是好说歹说把陈衫给送走了。
伙夫出来，两小情侣和好如初，坐在餐桌旁你侬我侬，眼神里都是对方。
一看是他，小伙子还是机灵，“那个，不好意思，我们饿了就先吃了。再点一些菜吧？”
伙夫摆摆手，不在意这些，“我本来就是让你们先吃的，你们吃饱了就好。”随后看了一下桌子上，拿走了账单去结账去了。
跟小伙子道别时，双方互留了电话。
伙夫把小伙子揽到一边去，“你记着，不管是谁问你，都不要说你认识或是你看到过这个女人。懂吧？有时候少知道少说话，对你只好不坏。”
小伙子毕竟年轻，对这种劝告耐不住好奇。
“我明白！”他悄声地问，“我想知道这姑娘到底是谁啊？”
“姑娘？”伙夫重复了一遍他的话，随即用一种教育的口吻道：“你个傻孩子，她哪里是姑娘，明明是夫人！人家孩子都有了。”
“好吧……”
小伙子一看便是没成家立业的那种人。
伙夫跟他挥手，“再见，我们就此别过，但愿我下次找不上你。”
说的仿佛自个儿找上谁就不是什么好事似的。
“行行。”小伙子这回答应得都是爽快。
待人走后。
伙夫聚集下属过来，目光像是钉子一般钉子小伙子的身上，“找到他，试探一下他是不是一句话都不说。”
陈衫开着车往北海园走，北街隔北海公园近，三个红路灯就到了。
最后一个，他正停在这儿。
一个电话把他美好愿望给戳破了。
“在哪儿。”
陈衫接听电话的手都有些颤动，他不知道是紧张还是紧张，“老大，我马上到家了。”
他开的是厉少城的车，行车记录仪上有记录，他没必要也不能撒谎。
“来我家。”厉少城道，然后，‘啪’挂了。
陈衫去厉家别墅稍稍忐忑。
管家倒是欢迎他，“特助。”
本要略过管家的陈衫楞了一下，“管家好。”
管家不建议，仍旧是笑着道：“你来陪先生吗？有个陪着他说说话也好。”
陈衫尴尬地点点头，“是呀。”
老大的境地竟然沦落到这样，想想也对，高处不胜寒，是这个道理。
就算是在表面上看老大好像没什么，可他内心是怎样的感受，别说旁人，连同他都无从得知。
恐怕就每每陪着他的安安要清楚些。
管家说告诉陈衫，厉少城在放映映室陪着小安安看电影。
不会是什么教育题材的片子吧？这么小就要接受熏陶了吗？
陈衫走到旋转楼梯上，一步一步往上走，到放映室，主动推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