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尚未辨析出痛楚从何而来时,这些痛楚就化为了愤怒。
这是他第一次在身临旁人人生的时候,产生自己的情绪。
而此时……
玉賞的神态是狂妄的,情绪是炽热的,眸光是怨毒的,言语,是咬牙切齿的。
“陆飞扬?该死!”
“陆家人?通通该死!”
“最该死的,就是陆压!”
“没有他,便没有陆家!”
“没有陆家,就不会有陆飞扬!”
“没有陆飞扬,三清道体就不会惨死!”
“三清道体没死,吾孙玉赟,如何会……”
……
甚至没有听完玉賞的咬牙切齿的诅咒,邪天就脱离了这道粗一丈、长数丈的光。
脱离之后,他就不再是玉賞了。
所以,他更能以旁观者的态度,去打量这道光。
但他没有打量……
而是再次朝这道光伸出了右手。
只不过这一次他伸出的手势,不是指尖朝前……
而是拳头朝前。
嘭……
一声无声的重鸣。
粗长的光,化为点点晶莹,消弭于虚无的黑暗之中。
“神经病。”
说完,邪天扬长而去。
正默默品味自己这一次精妙布局之美的老妖怪,听闻身后不该出现的倒地声,不由微微皱眉,回头看去。
“怎么回事?”
“回,回禀门主,玉賞长老貌似,貌似太过激动,以致,以致于化,化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