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燕华躲在暗处,看到冯俊贤家来了两个不速之客,他们和冯俊贤的关系非同一般,似乎很亲密。她把发现的这个情况向容小宝做了汇报,容小宝也觉得冯俊贤这个人不同于一般的汉奸,他是一个有正义感,有良心的人。琢磨来琢磨去,容小宝觉得,他很有可能是军统的人。不管他是哪的人,现在正是国共合作,一致对外,共同抗日。只要抗日,就是一家人。容小宝命吴燕华继续密切注视冯俊贤的举动和他家来往的人。
朴二狗被杀,对井奇的震动很大,他感到焦躁不安,有点惶惶不可终日。他身边效忠他,为他办事的汉奸接二连三的被杀了两三个,让他怎能不害怕?他把福田找来,一顿训斥,在他身上发了一通火。
“福田君,你的突击队通通都是废物,远不及神枪队,到现在连一个抗联的人都没干掉,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你就要剖腹谢罪了,我命令你,在最快的时间内,消灭关德彪的神枪队!”
“嗨!”福田表面上唯命是从,但心里有一肚子的委屈。自从来到东北这块土地上,他还没有充分发挥自己的才能,展示自己的武功。他踢的头一脚就被关德彪他们踢得稀里哗啦!让他感到非常的懊恼,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中国人才济济,武林高手在中国比比皆是,更没有想到在中国的长白山里遇到了神出鬼没的神枪队,把他弄得焦头烂额,无可奈何!
“什么?难道你惧怕了吗?”看到福田在沉吟,井奇十分生气的问。又挖苦说;“福田君,你太让我失望了,如果再找不到关德彪他们,我将要把你送上军事法庭!”井奇暴跳如雷,冲着福田大声喊。
“嗨,嗨!”福田规规矩矩的立正站着。就在井奇冲福田发火,二人无计可施的时候,翻译官进来向井奇报告;“报告大佐,保安大队黄中队副领人求见,说是找您有要事报告!”
“进来。”井奇带搭不理的说。
“进来。”翻译官冲门外喊了一声。保安中队副黄德富领着一个獐头鼠目的人进来了。黄德富卑躬屈膝,一副奴才相。那个獐头鼠目的人满脸堆着笑容,二人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的来到了井奇的身边。井奇“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日本话,翻译官对黄德富说;“快点说,找大佐有什么事情?”
“太君,我知道你们在为找不到关德彪他们的神枪队在着急,我倒有一个好主意,保证关德彪他们能够出现。”
“有什么好主意?快说说,抓到关德彪,我大大地有赏!”听黄德富说他有办法找到关德彪,井奇的脸上露出了点笑容,急不可耐地问,他恨不得马上抓到关德彪。
“太君,”黄德富献媚地一把拽过和他一起来的那位獐头鼠目的人介绍并献计说;“这位叫吹破天,是关德彪的老乡,据他说,有办法叫关德彪出来。”
“你地有什么办法?通通地说出来。”井奇特别感兴趣,就又催促起来。
“太君,我姓崔,起先我家和关德彪的家都住在船厂。关德彪从小没有了父母,跟师傅学木匠活,后来又学武术,再后来父母,不不不,是他的师傅看中了他,把女儿嫁给了他,后来……”由于紧张,吹破天的话语无伦次,结结巴巴。让井奇听了很不耐烦,就气哼哼地说;“说的什么玩意?乱七八糟的,我怎么一点儿也听不懂?”
“你慢慢地说,好好地说,精炼点,挑重点说,太君听不懂。”看样子井奇有点儿急了,翻译官一字一板的对吹破天说。黄德富在一边很着急,替吹破天捏了一把汗。
“那好,那好,那我就挑重点说,关德彪的媳妇儿让鬼子……”吹破天的话刚说到这,井奇急了,骂了起来;“八嘎牙路,你地找死的干活!”翻译官和黄德富都为他担起心来,心吓得“怦怦”直跳。
“对不起对不起!太君,我说错了,我该死,我该死,我不不是有意的,我是说走嘴了,我是说,后来关德彪的媳妇死了,他就杀了人,钻进长白山来伐木头了……”
“少啰嗦,长话短说,你到底有什么办法?”黄德富直皱眉头,实在有点听不下去了,如果吹破天在这么继续啰嗦下去,惹脑了井奇,搞不好要凶多吉少了。吹破天这边越着急,越说不明白,越说不明白,就越着急,急得他满头大汗。气得黄德富照他屁股踢了一脚,骂道;“**的还有点儿用没有了,怎么连句话也说不明白了,你找死呀你呀?”黄德富这一脚把他踢的镇静了许多,他稳稳神儿,这才把话说明白了,只听他说;“太君,关德彪有个干娘在清水河,他是个大孝子,咱如果把他干娘抓来,他不就自己找来了吗?”
“嗯,是个好主意,不过,不是抓,而是请,福田君,让这位崔先生带路,你带人去把这个老太太请来!”井奇对吹破天这个主意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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