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让吴燕华把枪练精,练得百发百中。吴燕华连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请首长放心,我一定会练成神枪手,绝不辜负领导的期望。”吴燕华给老金和老朱打了个立正,又调皮地做了个鬼脸,转身跑了。吴燕华直接跑去找关德彪,她要气气他,告诉他两位首长都同意她进神枪队了,看他还同不同意?不料,还没等她张嘴说出来,关德彪就先发制人地说;“怎么,找营长和教导员去了?我就告诉你,这事我说了算,你就是找天王老子也不好使,你就别费那心思了,在家里给大家做做饭,当个勤务兵啥的,这不挺好吗?”关德彪一口下了死闸,让她死了这条心,气得吴燕华坐在地上直抹眼泪。
“哟,口气不小啊!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好使,今天俺们俩就是来给燕华说情来了。怎么,真的不给面子?”吴燕华和关德彪在屋里说的话全被过来的老金和老朱听得一清二楚,老金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问。关德彪觉得他和吴燕华的对话给老金和老朱听见了,觉得很尴尬,就“嘿嘿”
的讪笑着说;“刚才俺们俩说话都被你们听见了,那好,我就当着你们二位领导的面儿说一说,她一个女人家家的想上神枪队,根本就不行。”
“为什么不行?说说理由。”老朱微笑着问,话语有点倾向吴燕华。
“她会不会打枪倒无所谓,谁也不是生下来就会的,可以学吗?但她是女的,自古就流传一句话,叫客马上不了阵。他上阵给俺们坠脚,俺们光照顾她去了,还打不打仗了?”关德彪坚决不同意吴燕华参加神枪队。
“虽上不了阵了,谁给你们坠脚了?少瞧不起我们女人,说话要注意言辞,我哪次出去也不比你们差,凭啥说俺坠脚?”吴燕华把眼泪擦干,和关德彪顶撞起来。
“行了,你俩谁也别生气了,也别争兢了,什么东西都是学而知之的,没有生而知之的,你关德彪也不是生下来就会打抢,就会武术,不还是后来学的吗?我和教导员商量了一下,神枪队里有个女人并不是什么坏事?恰恰相反,应该利用这种情况,有时候外出执行任务,也需要女人的配合,教导员你说呢?”老金转身问老朱。
“咱们俩儿不是已经沟通了吗?我同意吴燕华同志进神枪队,这有利于执行任务。”老金和老朱都替吴燕华说情,关德彪寻思了半天,总算点点头说;“既然两位领导都同意了,那我何不做一个顺水人情,但可得有一样,一、必须能吃苦,二、一个星期内必须把枪练准了,否则的话我是坚决不要,能行吗?”听关德彪的话是同意她进入神枪队了,吴燕华破涕为笑,调皮的给关德彪打了个立正,说;“请队长放心,一个星期之内我保证把枪法练得百发百中,绝不扯神枪队的后腿。”说练就练,吴燕华立刻跑出去找人教她打枪了。她走以后,关德彪又对老金和老朱说;“我还有个想法。”
“有啥想法尽管说。”老金欣赏的点点头。
“我想教神枪队的战士习武,大家既有武功,枪又打得准,到那时候可是一个顶俩呀!”
“你的建议太好了,就照你的办。”老金和老朱向来欣赏关德彪。如果抗联里有这样一支队伍,既枪打得准,又会武功,那他的战斗力就非同小可,不可估量。
得到了老金和老朱的赞同和支持,关德彪不辞辛苦,和八里王一起,抓紧时间教战士们武功。吴燕华也不含糊,她寻找一切机会,和红松林抗日大队的战士们一起练习武功,她学习的很刻苦,比别人付出的汗水总是多,闲暇时间,她得不到休息,还得和神枪手们学习射击。她进步很快,仅仅练习了一个星期,她的枪法就出神入化了。关德彪看在眼里,心里特别高兴,暗暗赞叹这个有志气能吃苦的姑娘。但是,他却从来没给过吴燕华一个好的脸色,每当和吴燕华碰面的时候,他总是虎着脸,严肃的问;“练的咋样了,抓紧时间练习,如果到我考核你的时候你还拿不出成绩来,可别怪我的神枪队还不要你。到那时候,你找谁也不好使。”虽然吴燕华也听得出来这是关德彪在鞭策和督促她,但是,她还是噘着小嘴儿说;“不用你老看不上我,到时候就叫你佩服我了!”
一个星期后的一天,整个长白山漫天阴霾,山里起风了,刮得树林“飒、飒”作响。山雨欲来风满楼,风声过后,瓢泼的大雨劈头盖脑的从天而降。练了一天功夫的队员们都进屋休息了,唯有吴燕华还在雨地里顶着雨练功。关德彪很欣赏她这种能吃苦耐劳和为了实现追求,不顾一切的犟劲儿。他偷偷地笑了,随手拿了一个刚刚捡到的山梨蛋子,喊了一声;“着镖!”就向吴燕华撇去。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吴燕华想都没想,抬手一枪,把山梨弹子打得稀碎。
“呱、呱、呱”门口响起了一片热烈的掌声,原来,队员们都在门口卖呆儿,看吴燕华枪法这么准,就都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关德彪满意的点点头,说;“时隔七日,真的得刮目相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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