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有田被冠以乱党家属的罪名关进了县衙大牢后.极力诉冤,他不相信大黑是乱党,孩子还小才十八呀,出去还不到一年呐,而且也没听说过大黑和外人有什么来往呀.怎么一下子就成了乱党呢,县衙是不是搞错了.他越是申辩差役们打得越凶,打得遍体鳞伤.最后还是一个皂隶给他说了个诀窍,那就是使银子,使了银子那板子打下去都是空的,只听到着地的响声,伤不了皮肉,遭的罪就轻多啦.孙有田说自己手头没银子,那皂隶又接着开导他.
‘’你没银子可以变卖房屋和田地,再不行还可以卖儿卖闺女呀.。。。。。‘’
‘’这,。。。。。这,,,,田地是我们一家子的命根子呀,卖了它,我们一家子就又得挨饿了。。。。。。‘’孙有田眼巴巴的看了看那皂隶一眼。
‘’你,犯得是死罪呀,现已查明你窝藏乱党及乱党家属,这分量你知道吗,弄不好要满门抄斩啦,现在你最要紧的是保命啦,是命重要还是那几亩破地重要,这人要是没了就什么都没了。。。。。‘’那皂隶貌似真诚的向孙有田开导着。
‘’可。。。。可。。。。一时卖不脱呀。。。。。‘’孙有田若有所思的搪塞道。
‘’明天你闺女来了,你好生嘱咐她一声,价码低一点准保能卖得脱。。。。。。‘’
‘’哎。。。。。,也只有这样了。。。。。‘’孙有田说完便无可奈何的深深地叹了口气。第二天冬梅从县衙大牢探望父亲回来后便开始张罗卖掉那三亩七分地的事。可一连降了几次价码,始终没有一个买主愿意买下那块三亩七分地。不得以孙冬梅只得走进了徐府大院。
‘’东家,你买下那块地吧,我只要三十六两银子总可以了吧,就当初您出的那个价。。。。‘’孙冬梅一走进徐府大院便撞见了正忙着出门的徐金山。便忙不迭的上前央求道。
‘’冬梅呀,不是我不帮你们呀,我这些日子没时间去计量那块地呀,我要找我的儿子呀,这兵荒马乱的我那儿子到现在连个准信都没有,你说急不急。。。。。。。‘’徐金山说着便伤逝起来。
‘’东家,那块地你以前不是量过吗,你不是想买下吗。。。。。‘’
‘’是量过,可我现在不敢要呀,你也知道自从你们家出乱党后,连你们家亲戚都怕连坐,不和你们家来往了。我这也怕呀,本来你大被官府捕捉的那天我镇公所就应该将你家那块地收缴回来,可我没有,还不是记着你大前些日子救过我一命吗。。。。。。‘’徐金山说完后便偷偷的瞄了冬梅一眼,他没想到这丫头从她徐府大院出去没几年竟出落成如此端庄的大姑娘了,怪不得自己那活宝儿子没事就往坝头村跑呢。
‘’东家,你就买下吧,三十两行吧,救救我大吧,。。。。‘’冬梅说着便呜呜的哭了起来。
‘’别哭,别哭,哎呀。。。。你哭个啥,你现在将这块地卖谁,谁都不敢要呀,别说三十两,就是三两也没法卖出去呀,说不定明后天县衙就要来收缴这块地呀。你再把价降一降,看看刘财东他们要不要,我是朝廷命官,绝对不能要呀,这样会害死我的。。。。。‘’徐金山面带难色的抢白着。
‘’东家,你就救救我大吧,。。。。。‘’冬梅说着便双膝跪下了。
‘’冬梅,冬梅。。。。。你,你不能这样啦,起来,快起来吧,嗨。。。都是我欠你大一个大人情,这回我就冒个险吧,二十两银子,好吧。说不定明后天县衙就要收缴这地了,我这二十两银子也就打水漂了,要不这二十两银子你先花着。。。。。‘’徐金山漫不经心的说完后犹豫了一番便从自己的兜里拿出二十两银子来。
‘’卖了,二十两就二十两吧,谢谢东家。。。。。‘’冬梅说着便摸掉脸颊上的泪滴一手接过那二十两银子。起身准备离开。
‘’冬梅,等一下,我们立个字据吧,免得过几天县衙来查时乱了方寸。。。。。‘’徐金山一边招呼着冬梅回头,一边向钟管家拜拜手示意他尽快拿出纸墨来。直到切切实实的看着冬梅写完地契按好手印后这才欣喜万分的朝冬梅笑了笑按上自己的手印,继而合上地契递给了管家。
一个月下来孙冬梅将家中的积粮,和那父亲新置得的三亩七分地全贱卖光了,只剩家徒四壁,可还是没有将父亲从深牢大狱中捞出来.一家人便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中。
年关将近的一个晴好的日子,县衙的几个公差又来到了坝头村,敲响了孙有田家的门页.这是自打孙有田被县衙抓进大牢后家中很少有的敲门声.孙冬梅听见有人敲门便胆战心惊的去开了门.
‘‘哟,在家呀,最近怎么没见你到县衙探望你大啦...‘‘捕头皮笑肉不笑的朝孙冬梅凑了过来.继而将屋子里四下打探了一番.
‘‘家里没钱了,什么东西都拿不出来.......‘‘孙冬梅胆怯的应诺着.
‘‘丫头,给你道喜了,......‘‘
‘‘什么喜事,.....‘‘孙冬梅疑惑不解的问道。
‘‘我们县太爷看上你了,夸你美丽端庄,忠孝两全,准备续你做五姨太,....‘‘捕头一边说着一边讪笑起来.
‘‘不,我不要,......‘‘孙冬梅惊恐万分的嘟囔着.
‘‘丫头,哦,不,五姨太,你若从了我们县太爷,那可是山鸡变凤凰啦,一辈子享不尽的荣华富贵.......‘‘那捕头说着便洋洋自得起来.
‘‘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