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平常对我家小姐色眯眯的样子,显然不怀好意!试问月儿怎么放心让我家小姐和你单独相处!”月儿说得头头是道,还理直气壮地把下巴一翘。
安乐俏眉一挑,哼道:“你让我深深地感受了到来自世界的恶意……”老娘大好的一个女娃……我什么时候色眯眯了!我什么时候不怀好意了!还说看到?你意思是说我面目可憎吗?小心我告你丫诽谤兼人身攻击!!囧
“都说‘不入花满,不知仙境‘,安乐这般破费,又假装得病躲过你大哥的训练,应该不单单只是想请倾嫣陪你来这儿体验一下仙人的生活吧?”慕倾嫣微微抬眸,单刀直入问出重点。
安乐闻言脸色一变,讪讪地笑着对她道:“不是和你说待会再告诉你吗?”
慕倾嫣唇轻触茶杯,余光瞅着安乐明显有所隐瞒的脸,声音沉了下去,有些冷:“你大概不曾知晓,倾嫣最讨厌的事便是被他人当作棋子,困在棋局之中。”
安乐心一搐,终究是这种怀疑的语气。
“慕倾嫣,我不会害你的,无论何时……”安乐哀求的目光地对上慕倾嫣的双眸,慕倾嫣的眸色波澜不惊,正如她这个人始终让人看不透。
安乐可以理解她的不信任来源于何处,越是了解到不死人的恐怖就越是明白人的野心有多大,人们有多想得到‘不死人‘的秘籍,他们就有多想毁灭‘仙乐‘,她们两个随时有生命危险和灭族之危。虽然她们一个是‘仙乐‘曲谱的守护者,一个是‘不死人‘的守护者,但是她和慕倾嫣不同,她有的是慕容家这个强大的后盾,有的是慕容家忠心耿耿的长老们在维持一切;而她,纵然家财万贯又如何?她爷爷身体一直很不好,想必她从小就要扛下不少重担子,不能随便相信任何人,因为你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被身边的人出卖,所以她这种女子绝不会轻易去相信何人,好比她们曾经出生入死,同背着使命的她在她的眼里终究不过是个‘他人‘。
她和她相对无言,月儿见气氛不对,那是相当自觉地把自己当成是空气,不声不响地玩对手指。
终于……
慕倾嫣扯出一抹笑容,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魅惑人心的姿态:“喝茶……”她示意安乐。
“我说的是真的。”安乐闷闷地道,大家都算是苦命的人,同病相怜还来不及,她又怎会害她呢?
“纵然天下人负你,若然还有一个人站在你身边,那人一定是我!”
闻言,慕倾嫣的动作微僵,良久才有些戏谑地摇头轻笑:“安乐,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对诗词不精通,难道你想说的不是‘宁教天下人负我,我不负天下人‘吗?”
“不,那是傻子才说的。”
慕倾嫣惬意地勾起一道漂亮的弧度,用几不可闻的声音挤出了两个字:
“呆子……”
安乐:“…………”慕倾嫣刚才是不是说了什么?
“事实上,我帮你找到了你师兄。”再三犹豫,安乐还是决定说出原衷,毕竟纸包不住火啊,她呲牙咧嘴的很是不情愿的模样:“前段时间我的人都忙着遮掩不死人的消息,最近才得空,我便差人去查了,查得叫方扬止一共有三十一位,完全符合你所说条件的其中的确有一位……”按时辰,人也差不多该到了。
“驸马,请入座。”就在这时,略安静的二楼中一声低沉的男声暮然响起。
安乐霎时话顿,目光穿过月儿落在了离她们隔了三桌的几个人身上。
慕倾嫣见状,视线也不由转了过去。
那么多人当中,唯有那一抹白色刺痛了她的眼,那人依旧没变,喜欢白色,依旧丰神俊朗,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不同的是,他身旁那一声声‘驸马‘……
“他们是罗九国的使者,到时候会观赏我们阜云国的秋猎大会,他便是罗九国瑛长公主的驸马方扬止……”不知怎么,瞅着慕倾嫣有些失神的模样,安乐心中有些发酸,或许这便是她一直隐瞒着消息直到非得见到人才肯告诉慕倾嫣事实的缘由吧。
看到意中人已为人夫……心中一定不好受吧?
“原来他在罗九国做了驸马,难怪我一直以来都找不到他。”慕倾嫣自嘲道。
“小姐。”月儿担忧地看着她。
“我们走吧。”慕倾嫣幽幽开口,“坐的如此近,小白太显眼了。”
“是,小姐。”月儿说着便站了起来,背向方扬止。
慕倾嫣轻轻为自己戴上面纱,眼神有些受伤。
“你们……要去哪里?”安乐觉得喉头有些噎住了,“不和我一起回去吗?”心有些慌,没由来的。
“不了,如今师兄已然找到,倾嫣等另有要事,自然告辞,不便再打搅贵府了。”慕倾嫣道。
安乐急站起来,面向慕倾嫣,不觉手已偷攥成了拳头:“急到连陪我看场戏的时间都没有吗?还有你走了我怎么办?”她不敢质问慕倾嫣是不是急到连陪朋友喝杯酒的时间都没有,她怕听到慕倾嫣说‘不过萍水相逢‘。
不是不知道终会离别,但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快。
“我们会再见面的。”慕倾嫣知道安乐说的是不死人的事,此刻她的双眸里带着浅浅的笑意,她的话似仅在安抚安乐的情绪,又似在许下谨慎的诺言。
眼睁睁看着慕倾嫣和月儿转身离去,渐行渐远。安乐觉得此刻自己的心当真如同被剐去一块般,落空空的令她无比难受。
看来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