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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喝！……不醉，不，不醉…不醉……"
男人，脸色通红，双目微眯，胡碴坚定地立起，皱巴巴的浅衬衫的扣子错了位，左手提着一个歪脖子的玻璃酒瓶，瓶中的一点浊黄晃晃当当。歪歪扭扭地走着，脚步蹒跚。
男人越走越右偏，越来越右偏，一脚踢在了蜷缩的孩童身上。孩童微微“阿”了一声。
"叫什么叫，叫什么叫！"男人蹲下来，瞪着棕色中露出的一颗黑亮的眼睛，眼神中，除了惊恐，更多的是一种莫名的，好奇。
"看什么看！看什么看！"男人又吼道，一手戳向孩童的眼睛，又在眼睛前的一厘米处停了下来，"眼睛亮了不起啊……你还看!哎，你抖什么呀。"
男人的脑袋往前凑了凑："说，你干嘛抖啊。"
孩童缩了缩身体："我冷。"
"哈，"男人哈哈大笑，"我还以为怎么了，来。"说着，把手中的歪脖子在他眼前晃了晃。
"这，是什么？"
"啊?"男人怪叫，"你连这个都不认识?"
孩童摇头。
"笨蛋…"男人打了一个酒嗝，口中喷出一团黄色的烟，烟缓缓地沉到地上，"这可是酒，酒，好东西啊！来！来！快快快！喝！"说着，抄起歪脖子的酒瓶，一手架起孩童的下巴。
"不，"孩童拼命地摇头，"我不要！"
"嗯？"男人停了下来，奇怪地看着他，"酒!好东西!"说着，摇了摇手中的酒瓶，瓶中的一瓶底酒水配合地发出"咣当"声。
"不要！"孩童仍旧摇头，"好东西，为什么你还要流眼泪?"
"怎么会————"男人摆摆手，一抹眼角，直接把酒瓶的瓶口塞进孩童的嘴里，手一提，酒就全进了孩童口中。
他拔出瓶子，倒过来，已经只余几滴酒滴下来了。
"嗯——————不错么。"
孩童只觉得口中灌满了又酸又苦的水，死死地卡在口中，无比地痛苦。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好小子，"男人笑了，一手提起孩童，"好，跟我了！这么轻……"
好烫……
……
不过十平米的小屋，地面是凹凸不平、颜色深浅不一的水泥地，墙上架着一张折叠床，床的旁边就是灶台，而就在灶台的正对面，两三米处，就是一个深黄色的马桶。
"唉?"男人把孩童提高一些，奇怪地看着他，"你又抖什么?"
孩童吃力地抬起头："我，想……尿尿……"
男人一指马桶："喏，尿在那里面。"
"哦。"孩童屁颠屁颠地跑过去，打量了一下马桶。然后，爬上去，踏上马桶沿，蹲下。
"噗——"男人又笑了，走近他，"你，你是不是男人啊，还蹲着，哈哈哈哈……诶?"
"还真不是男人，哈哈哈哈哈哈哈……"
孩童低下头来。
"小时候，家里穷……那年……地都干裂了……爹去了……娘也倒下了…………为了…………吃肉……就…………"声音，越来越小……
男人沉默了。
"反正，都过去了，"孩童抬起头，露出笑脸，眼泪，划下，"他们，还是沒熬过去……"
男人上前一步，抱住他的头，低下头，轻轻为孩童拭去泪痕……
……
深夜
天空中划过一条金色的游龙……
轰隆隆隆隆——轰隆隆隆隆————
雷公的疯狂后，雨，淅淅沥沥地下下来……
沙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不————"男人被两个黑衣人押着，跪倒在地，眼睁睁地看着挚爱的女人，随着一声枪响，倒下，再沒起来……
"不————"男人不住地挣扎。
摇晃惊醒了身边的孩童，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怎么了?"轻轻地伸出手碰了碰男人的额。
很烫。
"不，不要，不要离开！"男人一把抓住了孩童的手。
"啊！"孩童想抽回手。
"不！不要离开我！"男人顺势揽住孩童。
"不要！"
叫喊是徒劳的，男人根本就没有醒。
嘶————男人一把撕开孩童的麻衣，同时褪下裤子，解放了那早已昂首挺胸的庞然大物……
"啊—————————————————————————————————————————"
……
孩童抱膝蹲在角落。
另一端赤裸的，是脸色铁青的男人。
"我……居然……"男人大口喘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一个……人妖?"
孩童瞪大眼睛，嘴唇咬到发白，泪水，却不争气地流下来，滴到地上。
屋里，很安静，除去泪水滴在凹凸不平的水泥地上的声音，就只有，过堂风的呼啸。
"你没事……吧。"男人轻声道。
孩童，吃力地摇摇头。
"对不起……"
孩童依旧摇头。
"我……会负责的。"
孩童仍旧摇头。
然后，他站起来，拿起更加破碎的衣服，披在身上，走向门，开门，关门。
关门的巨响将男人唤醒，他愣了愣，三下两下套上衣服，冲出门外。
回想起刚刚的梦，男人的眼泪不由自主地落下来。
"妳真的，离开我了……"
这年，孩童，艮，十岁。
……
"艮少，"声音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