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玄衣身形慢慢下蹲,两腿之间撑力越来越大,萧玄衣拧腰转身,将这股力道贯上两臂。然后将弓举到眼前,左手执弓,右手拽弦。
萧玄衣想起孟知微拉弓的样子,象推开两扇门一样,平均用力,渐渐将弓拉圆。
“我这是两石弓,不是夸口,振武军能拉满的,你是第二个。”李克用大加赞赏。
“我这用得是巧劲儿,将全身的力量都用上了。”萧玄衣本来就指望着李克用夸他,被夸了后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其实这也跟萧玄衣整天吃人参有关。
“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能拉开两石弓,就是本事。”李克用还是狠狠地夸萧玄衣。
“这么说我的臂力还行啊?”萧玄衣问道。
“臂力肯定是没问题了,再测测你的眼力。”李克用扬了一下手,一个值班的卫兵跑了过来,李克用吩咐了一声,卫兵跑出校场。
李克用取过一个箭靶来,在地上画了一道线,然后跨出去十步,将箭靶插在地上,萧玄衣有点莫名其妙,问道:“二哥,为什么是十步啊?”
“你用的是剑,刺击应该在十步以内,十步以外,就不如用弓了。”
李克用话刚说完,值班的卫兵回来了,交给李克用一把钢针。李克用将针一一插在箭靶中心,问萧玄道:“能看清吗?”
“看得清。”
“你数一下有几个。”
“十八个。”萧玄衣数了一下。
李克用又见缝插了几根针,让萧玄衣再数。
“二十七个。”
“四十九个。”萧玄衣答道。
“六十六个。”萧玄衣有点困难了。
李克用又插了几根上去,萧玄衣数了好几遍,说道:“不行了,数不清了。”
这道理跟站在地上数远处的楼层一样,一般人数个七、八层楼还行,超过二十层,一眨眼,或者眼睛一花,全乱了。但数针的难度更大一些。
“不错,不错,能数到五十根以上,目力已经惊人了。怪不得几天不见,精神了这么多。你是怎么练得。”
“也没练,吃人参吃的。”
“一般人吃人参,达不到这种效果的。”李克用肯定试过。所以才这么说。
“有个大夫说我已经练气还神了。”
“你们道家的功法真是很奇妙啊。”
“要不要我告诉你怎么练啊?”
“算了,我们沙陀人有自己的方法。再学你的未必有好处。”李克用宛然谢绝。
两人正聊着,飞腾都的士兵们散操了,一群士兵围过来。李克用将李霓介绍给萧玄衣。
李霓看着萧玄衣笑道:“果然是英气逼人啊。”
萧玄衣拱了拱手:“李大哥过奖了。”
介绍到史敬思的时候,史敬思上来就用两手握住萧玄衣的手,猛一发力,萧玄衣不提防,禁不住叫了一声。旁边的士兵轰然大笑。
“萧兄弟手上软绵绵的,怎么能开得了两石弓?”史敬思表示怀疑。
“这是汉人道家的功法,你不懂的。”李克用笑着对史敬思说。
“我也不是没跟汉人打过仗,都跟绵羊似的,也没见汉人的功法有多厉害呀?”史敬思这话说得有点重了。有点种族歧视的味道了。萧玄衣听了很不受用。
“史老弟,别看你身手快捷,要是论起腾击的功夫,萧兄弟未必在你之下。”李克用比较了解萧玄衣。
“那我倒要请教一下了。”史敬思除了李克用没服过谁,特别是身手快捷这一块,连李克用都不服。
“你从小就在军营,见过多少战阵?人家萧兄弟一个月前才跟我出来,你这不是欺负新手吗?”李克用知道萧玄衣的临敌经验不足。所以替萧玄衣开脱。
“本来想酣战一场过过瘾,既然李大哥这么说,那就算了吧。”史敬思有些失望。
“那我就陪史大哥过几招吧。经验不足,还请多多指教。”萧玄衣不亢不卑地说道。
“这就对了,跟高手过招,这才是你长本事的时候。”李克用见萧玄衣面对强敌,不避不让,不禁大为激赏。
士兵们见有好戏看,无不欢欣鼓舞。李克用让人拿过两把木刀来,把其中的一个削直了,给萧玄衣当剑用,并说道:“点到为止,刚好明天是朔日,放假两天,不管谁输谁赢,我都要请飞腾都的弟兄们喝一场。”
六十多号人全体鼓噪,李克用知道萧玄衣动作幅度大,就让全体士兵都到讲武台上观看。
萧玄衣和史敬思站在了场地中心。
萧玄衣和史敬思双目对视,慢慢靠近。
突然,史敬思前跃一步,萧玄衣还没反应过来,史敬思的木刀已经架在萧玄衣颈上。士兵们发出一阵欢呼。
难道是刚才走神了?萧玄衣莫名其妙,将手中木剑振了一下,说道:“再来过!”
萧玄衣接下来又连中了史敬思两刀,方才明白,不是自己走神了,是史敬思出刀实在太快。自己连躲避格挡的机会都没有,心中不禁泄气,正要弃剑认输。
这时李克用突然叫道:“三弟,你过来。”
李克用将萧玄衣拉到僻静处,说道:“刚才我看了一下,史敬思步法快捷,但是动作比较小,他一步只能跃六步远,六步之外,速度就无法掌握了。加上一步的刀长,一步的臂长,你能在他八步之外,他就攻不到你,等他招数用老,你反手一击,定能制胜。”
萧玄衣记住李克用的嘱咐,又来到场中。史敬思笑道:“面授机宜啊,我今天要让你们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