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这套衣服我给它起了一个新名字,叫羽绒服。是将内外两件衣物缝合到一起,再往里面填充各类家禽羽毛而成,穿在身上有很好的保暖作用。”
“哦?此言当真?那些没用的家禽羽毛竟然可以做衣服?”成文乐眼珠子瞪的老大,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活了四十多年,他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拿家禽的羽毛来做衣服的。
李昊倒也不与他多讲,只把衣服一提:“使君若是不信,且穿上试试。”
试试就试试,成文乐二话不说,直接将那所谓的羽绒服套在了身上,迈开大步进接来到外面。
外面接连下了数日的雪已经停了,寒风呼啸,卷起残雪打在脸上生疼生疼的。
但就算如此,成文乐却没觉得身上有多冷,肆虐的寒风一个劲的在身边刮着,但却吹不透身上那并不怎么厚实的羽绒服。
成文乐在外面一站就是近一刻钟,脸都快要被风吹皱了,可身上却暖烘烘的,没有半点冷意。
直到此时,他方才知道李昊送给他的衣服到底有多么珍贵。
衣服是用家禽羽毛制成的,这代表着普通百姓只要手巧一些,也能得起。
想到今后冬天百姓将不会再因为寒冷而冻死在路边,成文乐踉踉跄跄的跑了回来,来到李昊面前二话不说,直接一揖到地:“李将军仁厚,文乐代云州百姓谢过将军,此前文乐对将军多有误会,望将军莫怪。”
“使君啊使君,你这是要折煞于我啊!”见成文乐心甘情愿的拜倒,李昊虽然心中高兴,脸上却没有丝毫不示,急急忙忙将他拉起来,宽慰道:“其实这羽绒服什么的倒不是我特地为云州百姓弄出来的,而是为解我军中士卒冻伤的应急之法,一切的一切不过都是巧合罢了。”
可成文乐哪里还肯听李昊的解释,只一个劲的道歉:“将军,文乐惭愧啊,您为军卒、为百姓不计个人得失,偏我成文乐却百般误会将军,每每从中阻挠,实在罪该万死啊!”
李昊也没想到这云州刺使成文乐竟然是个性情中人,也觉得如此忽悠他有些不好意思,强行把他拉起来道:“成使君若真是有心,那就请帮忙再收集一些家禽可好,李某在这里代我三千先锋军,谢过使君了。”
这次成文乐倒是没有再推诿,只是有些纳闷的问道:“呃……,将军,这衣服不是用羽毛制成的么?将军为何一意要买家禽呢?”
李昊:“……”
铁柱实在忍不住:“你这酸刺使,怎地那许多问题,不直接买家禽难道还直接买羽毛不成,没了毛,那些秃毛的鸡鸭如何过冬?”
诶,说的好有道理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
又是一个清晨,在收到云州刺使的告状信的第三天,又一封急件摆到了李靖的案头。
看着上面云州的印记,李靖心头就是一恼,暗自埋怨自家那个不听话的小子。
你说你在长安折腾也就算了,怎地到了云州也不消停,这里可是边镇,加上马上就要打仗了,万一折腾出点事情,如何向皇帝陛下交待。
李勣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看着李靖犹豫不决的脸,甚至有些想笑:“药师,逃避不是办法,还是打开看看吧。”
李靖无奈,硬着头皮将信拆开,只看了一眼便愣住了。
李勣见他面色有异,也凑上来观看。
然后……。
“嗯?这云州刺使莫不是得了意症,前后两封书信意思竟完全相反,这到底是要闹哪样。”
李靖用力揉了揉下巴,也有些搞不清楚,云州刺使成文乐到底是个啥意思。
前几天还跑来告状,说李昊肆意妄为,今天就来信说李昊公忠体国,如此前言不搭后语,莫不是自家那小子对这成文乐用了什么手段不成。
苍天啊,大地啊,自家那臭小子应该不会如此没谱吧,那好歹也是四品的刺使,不是普通县城的小吏。
良久的沉默之后,李靖终于开口:“茂公啊!”
迎着李靖的目光,李勣心领神会道:“在,药师可是想要让某提前赶去看看?”
“嗯,麻烦茂公了。”李靖的脸上尽是疲惫,之前为了这次北伐颉利准备数月都没让他生出无力之感,今日因为云州刺使的两封信,却让他弯下了腰。
李勣也没了兴灾乐祸的心思,想到自家大儿子这个时候应该还在茫茫大海之上行那打劫之事,不由也陪着李靖长吁短叹起来。
……
有了成文乐心甘情愿的帮忙,家禽的收集进度一下子加快了不少,只半天功夫,便又有近千只鸡鸭送来营中,让李昊与纥干承基不得不感叹这位云州刺使在百姓心中的影响力之大。
不得不说的是,借着制作羽绒服的机会,营中那些大头兵也着实开了把荤,每日里鸡鸭不断,火食水准提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李勣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赶到云州城外先锋军营地的,远远便看到营中炊烟四起,隔着二里地都能闻到一股子烫鸡毛的味道。
治军甚严的李勣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刺激,当下快马加鞭,向着营地冲了过来。
望着远处扬起的雪雾,以及黑龙一般的队伍,先锋军营地立刻响起阵阵号角之声。
待李勣赶到大营前面的时候,已经有两千军卒摆开了阵势,火枪高举。
还不错,反应速度还可以,迎着黑洞洞的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