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改变外表？
一道闪电劈过脑海，九渊突然从被窝里坐了起来，眉睫下的桃花眼犹如被点亮的夜空一般，瞬间灿若星汉。
“重呆，你等着！”给司重霄丢下一句话，九渊就把注意力扔进自己的储物空间里。
虽然不知道自家的阿九要做什么，但一想很听九渊的话的司重霄还是安安静静地坐在床沿边，看着她捣鼓。
因为没有了封倾盏的打理，储物空间里乱七八糟一大片，丢开一只扳指，甩开一本奇异录，九渊的灵识在里面翻找起来。
封倾盏在储物空间里不仅仅放了这些奇奇怪怪没用的东西，还丢了不少丹药在里面。据她所知，那妖孽不久前好像就在拍卖行里拍下了一瓶换颜丹。
拍卖场的主持人可是吹嘘了，不论男女老少，牛鬼蛇神，换颜丹不搞种族歧视，也不搞年龄歧视，只要丹药入口，立刻年方十八，男的英俊潇洒，女的貌美如花！
不过……
找到了某个小瓷瓶的九渊把它托在掌心处端详，眉毛微微上扬。
换颜丹，搞生物和非生物歧视么？
就算兵器有了灵识化了人形，但本质上还是会被踢出生物这个名词的范围里。
而且，这药过期了么？
瞄着瓷瓶地下封倾盏用她雕刻上去的生产日期和保质期，九渊的眉毛扭成一团死结。
10110年，保质期十八年。
“现在b市时间，3018年10月28号，晚上20：00整，接下来将为您重播新闻联播。”
楼下，没跟着去夜店的容思岚在厨房中收拾饭后战场，电视机的音量被调到了最大，播报员甜美的声音直上二楼
3018—10110=—7092
九渊：“……”
擦，这见鬼的保质期要怎么算！
抓着头发抱着药瓶在床上滚了几圈，纠结来纠结去的圣者哀歌大人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不管了，先试试再说！
仗着自己是一把兵器，就算吃错药吃了过期的药也死不了剑，九渊倒出一枚丹药，直截了当地丢进嘴里。
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暖流随着食道一直滑到肚腹，坐在床边等待的司重霄只看到一阵猩红偏暗的华芒从那娇小的躯体身上弥漫而出，逐渐浓郁地裹住了人形，模糊了一切。
随着时间的游移，那笼罩着九渊的暗芒不断地伸展拉长，似乎是里面的东西在慢慢地长大，像保护罩一样的华光也尽职尽责地将主人笼罩在里面。
光华四溢，铺散的墨发在融光的沐浴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伸长，盖着九渊的棉被拢起的一小团也在扩展，就像是慢慢鼓起来的充气通道一般。
如果有人在别墅外面的话，可以看到二楼的某个窗口，飘飞的窗帘背后，溢满了华光眩影。
眸中倒映着惊奇，司重霄想喊九渊，却怕惊扰了她，造成什么不好的后果，只能屏住呼吸，静静地坐在床边，漆黑的墨瞳一眼不眨地盯着眼前奇幻的景象。
终于，光华散尽，重新回到橘黄灯光照耀下的房间中，床上被窝与枕头的交接处，只剩下一个漆黑的脑袋，还有往外铺散的墨发。
发丝长度被生生地延长了一倍，交缠着床铺延伸到司重霄手边，那丝滑的触感让他忍不住摸了摸。
“阿九？”不明白九渊为什么缩进了被窝中，司重霄不明所以地喊了声。
被窝里的人动了动，露出一双眼睛。
那双桃花眼已经尽数舒展，眼廓狭长，上扬的眼尾勾魂夺魄，勾勒着眼廓的粉晕似乎深邃了一层，幻惑难言。
那裹在被子中的体型，明明是成年人才有的高度。
犹如子夜般的眼瞳渲染上一层惊奇，司重霄伸手想去掀开九渊的被子，一丝凉风投入，九渊惊呼了一声，抬手拽住了被子。
那只手臂无一物以遮蔽，温暖的灯光下，那瓷白的色泽泛着珍珠色的光芒。
九渊是亚神器所化，本身就是灵物，灵物化人，钟灵毓秀。只不过之前七岁的身躯没长开，看起来并不明显。
九渊的动作快，大魔头的动作也不慢，就算她抢救得再及时，被子还是被拉下了一截，露出圆润的双肩，和精致地如同笔墨勾勒的锁骨。
没有衣服，吞下换颜丹的九渊，没穿衣服。
她那身红衣是化为人形之后自身所幻化的，可是换颜丹幻化的躯体违背了原有的轨迹，幻化外衣的本性还没反应过来。
简单形象地说，就是温差变化太大，感应器没反应过来，怕自己调解的温度不合适，所以干脆把智能空调给关了。
所以……
在司重霄如子夜月华般的眸瞳的注视下，九渊下意识地往被窝里缩了缩。
可是，大魔头的目光仍然没有移动，也没有多余的动作，焦点依旧停留在原来的地方。
好奇之下，九渊顺着对方的目光低头望去，正好看到锁骨下隆起的被子边缘，那是正好是她的……胸。
这个……王八蛋！
羞涩这种情感没有被包括在七情六欲中，这个没有包括不是指九渊就算晋阶到超神器也学不会，而是说，从她化人形的那一刻起，她就无师自通。
人类那么多情感，要是样样得领悟，兵器们还不如乖乖地当一把剑，别瞎折腾比较好。
晋阶法则也是得乖乖地遵守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自然法则的，要是它太麻烦就没人会用，没人用就等着被淘汰吧。
有了灵识十八年，化为人才几个月，从来没有处于这种境地的九渊囧了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