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自从乌灵珠可以随意进出皇宫之后,每日早起,乌灵珠都会进宫,直到晚上宫门下钥才会回去,每日如此,总是呆在永和宫,似乎在做着什么,只是宫中人人都不知道,就连皇上来了,也被赶了出去。这反倒惹得宫里人人都好奇起来。
这一日,依蓝便先来谈谈口风,偏巧这日乌灵珠并没有进宫,只有璃秋一人呆在寝宫,似乎有些懒懒的,正躺在床上犯困。依蓝来了,璃秋才坐起来。两人稍稍见礼。依蓝道“今日怎么看起来这样没精神。”
璃秋笑道“才哄了端敏睡了,孩子大了,越发难带了,哄了好久才睡了。”
依蓝只是笑笑,道“端敏就在你身边养着,比不得我们,孩子离得远,见都见不得。”
“姐姐有多久未见福全了。”
“算来也有几个月了。”依蓝想起自己的孩子,叹息一声,又道“他住在阿哥所,又有保母照顾着,我到是也放心。”
璃秋道“他是阿哥,说什么都不能养在你身边。你也别难过。如今他是长子,将来若有那么一天,你的身份也是不一样的。”
依蓝笑笑,道“我倒不盼着那一天,只愿他好就是了。”
两人便又说了一些闲话,依蓝反倒把自己来的初衷给忘记了。
而乌灵珠这天并没有进宫,只是在家中绣花。
博果尔练完武回来,看着乌灵珠投入的绣着什么,博果尔站在乌灵珠身后看了许久,突然发现乌灵珠所绣的乃是皇上之前画过的《渡水牛图》。
“怎么绣这个。”
乌灵珠笑道“万寿节要到了,璃秋想着送件礼物给皇上,便想到了这个。”
“原来你这几天进宫也是为了这个。”
“我与璃秋小时候曾看到过一次这幅画,当时觉得极好,便记了下来。璃秋不善画画,所以让我进宫帮她。”
博果尔又仔细看了看,然他对于这些并不太懂,摇摇头,坐在了另一边看着乌灵珠满脸洋溢着幸福的绣着画。
博果尔道“我到是也见过皇兄这幅画,只是也不大记得了。粗看起来到是很像。”
乌灵珠却摇摇头道“虽看起来像,到底没有皇上的原画,意思差了许多。”
博果尔不以为然道“已是很好了。皇兄最喜欢这幅画,也难怪皇兄宠着贞妃,贞妃到底有心。”
乌灵珠听到这话也只是叹口气,不说话了。
博果尔并没有看到乌灵珠的变化,仍说道“人人都说皇兄字画极好,就连乾清宫的正大光明的匾额也是皇兄写的。”
乌灵珠这才抬头看了博果尔一眼,道“果然是不同的。我记得那时候看到皇上的画,觉得那画意态生动,写林峦向背、水石明晦之状,有宋元画风”
博果尔笑道“这我倒不懂。”
万寿节这天晚上,要举行宴会。宫中人人都打扮的花枝招展,只盼着能在这一天让皇上记住自己。
独有孟古青一人,有些落寞的坐在清心殿空荡荡的屋子里,也不打扮,也不说去。
阿莫勒忙为孟古青选了一件红色的衣服。孟古青是最适合红色的。
阿莫勒道“娘娘,该换衣服了。”
孟古青摇摇头,并不说话。
“娘娘,今儿是万寿节,不去不行。”
“他不愿见我。”
阿莫勒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半响才道“娘娘,这衣裳还是娘娘刚进宫时做的,还一次都没穿过呢。”
孟古青这才抬头看了看那件衣裳,红色的衣服,绣着荷花。
孟古青叹息一声,起身收拾起来。
各种各样的寿礼送上,只有璃秋的寿礼送上的时候皇上才笑了一下。太后也对璃秋的礼物极满意,笑道“也就贞妃心思不同,礼物也不同。”
璃秋笑道“也不只是臣妾的功劳,襄福晋帮了臣妾不少。”
太后笑笑,给了两人许多赏赐,然后戏曲开始,众人都欣赏着台上的表演。
看到一半,乌林珠觉得头闷,悄然离座。别人没有注意到,只有皇上注意到了,也悄然离开,也不让吴良辅跟着,只让小勤子跟着。
已经入冬了,外面天气有些冷,只是花还未谢。乌灵珠信步走着,不觉走的远了些。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乌灵珠随口念道。却听到皇上的声音,道“这一心人,如今可找到了。”
乌灵珠听到声音,也不看是谁,说道“相伴一生之人易得,一心人却难得。”
“博果尔不是你的一心人吗?”
乌灵珠并没有说话,反倒转身看着皇上,也不行礼。小勤子也是个聪明人,看到这情形,早已退到了远处。
皇上靠近乌灵珠,却仍然念着礼仪,并没有做什么越举的行为。两人就这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虽然什么话都没说,却似乎都懂。
就在这时,孟古青离开会场,打算回宫,看到了这一幕。孟古青笑笑,道“这宫里真是越来越热闹了。”
皇上先回到了会场,太后关心的问道“去哪了。”
皇上道“觉得闷,出去走走。”
这时,乌灵珠回来,太后似乎明白了什么,也并不说话,仍是看着台上的表演。
博果尔关心的问乌灵珠去哪了,乌灵珠道“喝了些酒,觉得头疼。”
博果尔关心的说道“既然如此,不如先走吧。”
乌灵珠看了看皇上,摇摇头,道“不好,大家都在呢。”
博果尔看看周围,也只得作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