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
真的是巧合吗？
作为一位资深的秘法研究者，而且又精通奥术飞弹的奥法序列者，霍勒斯可不傻。
有了米洛．格拉泽的飞弹做对比，他很清楚地知道，弗雷德的这记飞弹一定有问题，威力绝非一阶那么简单。
任何有经验的冒险者都知道，一阶的奥术飞弹是杀不死钢鬃野猪的，除非连续的奥术飞弹伤害叠加。
米洛．格拉泽刚才的标准版奥术飞弹也证明了这一点。
“你再来一记给我看看。”
为弄个究竟，霍勒斯指了指被米洛．格拉泽射杀的那只野猪，直接向弗雷德提出了要求。
弗雷德狡黠地笑了笑。
他当然明白霍勒斯为什么会提这样的要求。
不就是想知道我的这记改良版奥术飞弹的威力到底有多强吗？或者想知道这只野猪还会不会出现爆头的现象？
哈哈，恐怕你要失望了！
他立即魔法棒一挥，又一记奥术飞弹射到了倒地野猪的头上。
不出他所料，野猪并没有爆头。
这是必然的。
在明白了野猪之所以会爆头的原理后，他有多种方法去规避再次出现爆头的现象。
一是射偏一点。
只要不让野猪的颅腔内整体快速升温，野猪的头骨就应该能承受颅压的提升。
二是减少改良版的奥术飞弹的威力。
弗雷德采用的是第二种方法。
作为改良版奥术飞弹的创造者，他当然知道如何去调整飞弹的威力。
不就是降低奥术元素的振荡频率吗？
这对弗雷德来说很简单。
说白了，他的这记改良版的奥术飞弹，是自带威力调节器的，威力可以在一阶至近乎三阶之间进行变化，而且，这种调节还不会给他增加额外的负担。
关于这一点，昨晚他已经过无数次试验来证明。
霍勒斯立即又皱起了眉头。
野猪头竟然没有爆炸？
那是为什么呢？
从弗雷德的这记飞弹里，他还是没能看出它和标准版的奥术飞弹有什么不同，可他又能感觉似乎哪里有些不对劲。
为了证明这一点，他干脆自己射了一记标准版的奥术飞弹做对比，然后掏出一把匕首，在猪头上中弹的位置上挖了起来。
这一挖，对比立即就显示出来了，弗雷德所射的位置，皮下的猪头肉明显要焦糊上许多。
这起码是二阶飞弹的威力！
霍勒斯得出了准确的结论。
可越是这样，他就越是不解了。
为什么一个看似一阶的奥术飞弹，威力却相当于二阶？
不管他怎么推理，他也无法推理出合理的原理来，既然原理都没法推理出来，就更别谈凭此反推出正确的魔法矩阵来。
“你是怎么做到的？”
无奈之下，他又开始刨根问底。
弗雷德狡猾地笑了笑，没有接话。
在了解了这么多的神秘学之后，他已经不是当初的小白了，他知道，自己的这个改良版奥术飞弹，完全属于自己的独家秘法。
很有价值的独家秘法！
为什么很有价值？
试想，一个一阶奥法序列者就可以发出来的奥术飞弹，却能具备接近于三阶的威力，这样的秘法值不值钱？
这样的秘法，绝对比标准版秘法要值钱得多，标准版的奥术飞弹相当于人人皆知的大路货。
因此，就算他的奥术飞弹是从霍勒斯那里学来的，他也有权拒绝回答。
按照秘法界的规矩，去打听他人的独家秘笈一种不礼貌的行为。
霍勒斯立即就恨得牙痒痒的。
这小子果然是鬼精鬼精的，很不好糊弄！
他也知道，他的这个问题很是有些无礼，可问题是他不弄清楚的话，他又怎能甘心呢？
一个五阶的奥法使者，在奥术飞弹上的理解竟然还不如一个非奥法序列者？
这实在是很让他没面子。
“要不，等价交换？”
霍勒斯又试探性地问道。
“我考虑一下，等试练结束后再说。”
弗雷德采用了缓兵之计。
他确实需要考虑一下。
就算他还是个小白，他也已经意识到，自己这个奥术飞弹的秘密如果泄露出去的话，很可能对整个奥法序列都是一场革命。
这说法一点都不夸张。
原因很简单，他的这个飞弹威力之所以大幅度提升，原因就在于他使用了一点小技巧，大幅度地提升了奥术元素的振荡频率，而这种小技巧一旦被泄露出去，是可用应用于所有跟奥术元素有关的魔法的。
这样一来，不是奥法序列的一场革命是什么？
而且，这还很可能会打破奥法序列和别的序列之间的平衡。
细思极恐！
弗雷德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自己再这么玩下去的话，会不会惹来杀身之祸，被人灭口？
真有这种可能。
试想，假如他把这个秘密透露给霍勒斯，而霍勒斯意识到了这个秘密所蕴含的巨大价值后，会不会有独占的想法，从而找机会对自己下狠手？
有一个成语叫怀璧其罪！
这一点，埃莫森的死就已充分证明。
麻烦了！
弗雷德越想越觉得恐怖。
让他稍稍松了一口气的是，有了他的那句话后，霍勒斯没有继续纠缠，而是对阿尔诺说道：“收拾战利品吧。”
霍勒斯指的是死去的这些钢鬃野猪。
钢鬃野猪虽然不是魔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