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日月怒极反笑,眸子冷森森的,心里悄悄把刚刚抛到九霄云外的追妻计划捡了回来:“那可真是谢谢公主了。”
听着云日月磨牙的声音,看着云日月不自然的笑容和迅速远离的背影,“小花”弯弯眼,他一定是害羞了。
顾可昭磨磨蹭蹭地穿上那件脏兮兮的丫鬟衣服,在铜镜前坐定,脸上的笑容忽然消失不见,她趴在桌上,声音有气无力:
“他是被这张脸吓跑的吧!!”
云日月气呼呼地走在廊里,发现了楼梯口呼呼大睡的常飘飘和梼杌。云日月怨念地瞪了睡得香喷喷的两人一眼,上楼拦了丫鬟,让她们取身女子的干净衣裳来。
待他回到房中,看到了趴在桌上比他怨气还深重的顾可昭。
顾可昭见来人是他,连忙拿起小瓶,倒了些液体出来净脸。
云日月看着她一连串的动作,感觉心里舒爽了几分。
待顾可昭把脸上东一块西一块的黄色脂粉清理干净,将易容的胶药卸了去,这才转脸看向云日月。
云日月接了丫鬟的衣服,转身就迎上了顾可昭火热的目光,他心中窃喜,面上却仍是风平浪静。
他将衣物递给顾可昭,作势要转身出门。
一步,两步,三步。
“云日月你给我站住!”
云日月勾起唇,几个踏步坐定在凳上。
顾可昭转进了屏风更衣,见着他的影子,隔着屏风开始破口大骂:
“云日月!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中了清风散你竟然用真炎丹压制,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你知不知道如果我不在,你现在说不定已经入土为安了!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还有,你有没有常识,你不知道风火本来就是相克的吗,看字面意思你也该懂了吧,而且你*#@*……*@#!!”
顾可昭从屏风说到桌前,终于顿了顿,倒了杯水想润润嗓子。
云日月见她似乎还要继续,连忙瞅准时机开口:“我这也是无奈之举,这清风散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毒。我十二岁时,毒性侵蚀心脉,日日发作,所有大夫都说无药可解。我只好以毒攻毒,再加上内力压制,免了日日受那锥心之苦。”
顾可昭一把撂下杯子,生气地瞪大了眼:“庸医!庸医!他们不知道这样会破坏经脉吗?要不是遇到我,要不是以我药体…精血缓之,你这身武功大概就废了!这都算轻的!不丢命你就偷笑——!”
看着沉浸在怒火里喋喋不休的小姑娘,云日月以吻止之。
两人生涩地互相回应着,浅尝变成了深吻。
心满意足地看着怀里鸵鸟般的小人,云日月轻轻顺着她一头乌发:“不碍的,这么多年都过去了,这不是没死吗?”
“鸵鸟”立马来了精神,挣开他笑得灿烂:“那当然啦,你命大,遇到了本大爷。再来几次那个..精血缓毒,你就可以活蹦乱跳啦!”
云日月看着她明媚的笑靥,挑起她的下巴调侃道:“怎么?不害羞了?”
顾可昭瞪他一眼,拍掉他的贼手:“本大爷想通了,既然有了那什么,那什么自然是不在话下。”
云日月低低地闷笑,成功地诱惑到了顾可昭。
顾可昭光明正大的揩了一把油,忽然想到了什么,神色严肃:“既然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就不能和别人...!”
云日月暗自发笑,揉揉她的头顶,目光炽烈:“那是自然,可你呢?还要别的驸马么?”
顾可昭偏头想想,盯着云日月看了半晌:“我现在喜欢你,还没有喜欢上别人。虽然皇奶奶说我可以有很多驸马,但是我还不想要别人。”
云日月觉得通身舒畅,长臂一展,拉了顾可昭入怀:“傻姑娘,你可千万不要被别人骗了去。”
顾可昭重重地给了云日月一肘,抛下一句话,扬长而去。
“你才傻呢!你全家都傻!”
云日月看着顾可昭的背影,听着楚豪的口头禅,摇头失笑。
顾可昭站在走廊里,脸红得要滴血一般,心跳如擂。
顾可昭收起心里的悸动,准备下楼觅食,忽然听得一声痛呼。
“——啊!本公子的手!手啊!!”
顾可昭看着面色发青的常飘飘,默默抬起了脚。
“常姑娘,你吃了吗?”
常飘飘两眼泪汪汪,放声大吼:“吃你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