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冷一航点头。
而后又看了眼顾南笙，似乎欲言又止。
顾南笙也不是笨蛋，看到冷一航的目光，便明白他是有话要对谢宇辰说，但却碍于她在现场。
她笑了笑，站起来感激的道：“小花，谢谢。”
顾南笙不知道谢宇辰此番饶过百里翊歌，是不是有自己的考量，但她之前，确实是为了百里翊歌求过情的；如今他肯放过他，这句谢谢；顾南笙还是应该要说的。
“傻瓜。”
谢宇辰轻声了一声。
“小花，我瞧着你也忙，不如你跟冷一航先处理事情，我去看看慕阳，说起来我也好几天没有看到她了也不知道那个没良心的小丫头，到底还记不记得我。”
顾南笙说起那个喜欢跟自己吃醋的小丫头，顾南笙和谢宇辰的眸色之中，都闪过无可奈何。
谢宇辰点头：“好，我让红袖先送你回去，晚点，去凤仪宫陪你们用晚膳。”
“好。”
顾南笙应完，起身后，在红袖的陪同下开始往回走。
西凌的正月，依旧处于最寒冷的季节。
宫道上的雪已经被宫人打扫，堆在了道路两边，顾南笙披着披风，手里捧着红袖专门送来的暖手炉，慢慢的朝着凤仪宫走去。
红袖默默的跟在顾南笙身后一步远的地方，陪着她慢慢的走。
“红袖。”
顾南笙忽然开口。
“皇后娘娘，怎么了？”
红袖应道。
“冷一航要对小花回禀的消息，是跟北冥有关的吧？”
顾南笙又问道。
若非是与北冥有关的，冷一航不会在回禀消息之后，特意看她一眼；说起来，她也有半个月的时间没有看到那个人，说不想他，那是假的；甚至，她还挺担心云瑾承的；可，小花是西凌的皇帝，肩负着西凌负于他的责任，北冥的事情与西凌来说，是军务，也是军事机密，她于情于理，都不应该去过问的。
所以，尽管她的心头很担心云瑾承的现状，但她还是出来了。
不过到底还是忍不住，便像红袖询问了。
红袖愣了愣，点头道：“是呢。”
“你们失踪的这几日，西凌大军不止是灭掉了南齐，北冥和东凌的大军也在围困我们，甚至还因为他们的人数很多，而我们的大军很大一部分都在攻打南齐，这对北冥和东凌的战争之中，我们一直处于劣势，北冥如今都已经拿下我们十座城池了，他与北冥皇的战争，到底还是开始了。”
顾南笙沉默了一下。
忽然，问道：“红袖，你想过未来么？”
墨二的事，是红袖心头一辈子的痛；但何尝又不是顾南笙心头的遗憾，墨八对红袖的心思，顾南笙倒是知道一些，所以，她想问问红袖的想法。
红袖一愣。
脑子里冒出了墨二，随后，又冒出了墨八的脸。
随即，她摇了摇头，又很快垂下了眸子。
脸色发烫的同时，在心头暗骂自己：红袖啊，你是不是疯了，你明明已经跟墨二订婚了，却好像又放不下八哥，你真是个坏女人！“是没有想过，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顾南笙又问。
红袖犹豫了一下，开口道：“皇后娘娘，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有些事情，不是说忘记就能忘记的，有些事，也不是说接受，就能接受的，就好像，你与我们皇上一样，如果北冥皇上死了，你会接受我们皇上么？”
她与墨二和墨八；她与墨二走到一起不容易，也是真心爱墨二的，可墨二没了，不可能说忘记，就忘记的；而墨八，虽然她也有好感，但也不可能说接受，便接受。
顾南笙闻言却忽然沉默了。
如果云瑾承没了，她会接受谢宇辰么？
若是没有云瑾承当初在千峰崖的坠崖，她可能会不知道该如何选择，但如今，她这心头，却早已经有了答案。
想着，她轻笑着道：“你这丫头啊，难道你忘记了小花和我此时的身份了么？
我是永远是北冥皇后，而小花，永远是西凌的皇帝，试问，西凌皇帝如何会去娶一个嫁过人，甚至还生过两个孩子的女人做皇后？”
就算谢宇辰不在意；那西凌的朝臣百姓，也不会答应的呀。
红袖明显感觉顾南笙在转移话题，轻笑着也不戳破，只是道：“皇后娘娘，你该知道，他一直都在原地，只要你一转身，便能握住他的手，这一切，与你是否嫁人，是否生子，皆无关系。”
顾南笙轻笑，眼中也透着无奈；还有一抹，快速消失的愧疚。
二人说着话，便回了凤仪宫。
别家的小闺女，都是小棉袄；但顾南笙家这小闺女，到底是什么材质的，她暂时还不知道，但绝对不是小棉袄！云慕阳这个小家伙，对顾南笙这个亲娘，是真的不怎么亲热；即便是有三四天没有见面了，再次见到顾南笙，也不怎么热情，甚至，还没有照顾她的奶娘和碧春惜夏来的亲热。
顾南笙是又郁闷，又心酸，又无可奈何。
陪着她完了一下午，到了暮色降临的时候，谢宇辰带着小金子来了。
来之前他特意吩咐厨房，准备了新鲜的鲜鸡汤和顾南笙爱吃的时蔬，准备跟她吃一顿火锅。
看着菜蔬被摆上来，顾南笙的心情不错，但，她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跟他说：“小花，我有件事情想跟你说。”
“今天准备的菜都是你爱吃的，吃完再说，可以么。”
谢宇辰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