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争执 (1/2)

“是这样么~我知道了。”饭岛挂断了电话，“翔太君，单曲会在一周内发行，初步计划制作５万张。因为是你自己的作品，制作人也不是事务所在负责，所以只需按照对应比例分成就好，事务所也不会提取利润，但是对应的是，事务所也不会帮你推广这张单曲，打歌也好，宣番也好，全部都要靠你自己，明白了吗？”

“っはい～”坐在对面的翔太应道。这个结果并不是没有预料到的——作为已经出道的偶像，任何收入都要与事务所分成，而在杰尼斯，已经不光是分成就能解决的了。90年代的j家偶像，居然是靠工资收入来维持生活。没错，是靠工资！1995年时，队友木村已经是在娱乐圈火过半边天的偶像了，每个月却只能收到15万来勉强生活，赶通告时也只能靠电车通勤，在j家已经是相当高的水平了——而与之相比普通上班族的年薪则为四百万起步，数年之前的泡沫时代普通白领每月通勤报销费用则高达百万——j家艺人的收入微薄可想而知。

这张单曲由于完全是深山翔太一人创作，制作方面也是由饭岛出面找到了chokkaku桑，才能摆脱被发工资的命运，而代价就是得不到事务所任何的助力，甚至事务所不在背后阻拦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看来今后要努力想办法去推歌了啊。”翔太暗忖。

“除了单曲的事情之外，还有一件事。”对面的饭岛举起酒杯，抿了一小口。“关于森脱团的事……”话音未落，翔太插话，“森哥已经确定要离开了么？”

“是，其实森几年前就已经有离开的意思了，但是放不下队伍，也放不下你们几个，尤其是你和慎吾，还是小学生。可是如今森已经22了，一直想要成为赛车手的他，已经到达关键的节点——车手学院的入学年龄上限是23岁，已经等不起了。”

“所以如今ap好不容易走到今天森哥才离开吗？”

“也许是吧。”饭岛面无表情，“明天是记者会，中居会和森一起出席的，你们几个好好呆在家里，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可是，我们是ap不是吗？不能留住森哥，连最后送他一次也不行吗？”

“没有可是，这是事务所的安排。还有，森走之前会和你们上一次新节目，所以好好珍惜吧。”说完，饭岛起身付账离开，留下翔太一个人在餐厅发呆。

杰尼斯事务所。

同一时间，社长办公室。中居正广和喜多川老爷子已经对谈了近一个小时。

“所以如果森退社，you也要离开然后ap解散是吗？”

“……我也不知道，看着一起出道的人在这个时候离开，说真的……”

“ap对于you来说，到底是什么？”

“朋友，不，家人吧，我们七人一起从那个时候走来，到了如今的地步……如果家人离开了，我作为队长，看着ap分崩离析，我真的没有办法……“

“you在逃避！！”杰尼桑动了怒。“you这样，不过是懦夫的行径，作为吾看重之人，既然入了这行，说什么解散之类的话，胆小鬼一样、算是什么样子？”

中居低着头，如同数年前和木村打架时被杰尼桑训话时一样。

“如果要做就做到最好，不然就集体退出演艺圈。没有中间的第三条路，放弃的话不是那么容易说出来的。you明白吗？”

沉默。

“如果决定继续作为ap走下去，明天就和森一起去记者会，好好给他送行。”

“我知道了。”中居正广深鞠一躬，转身出门，离开，甚至没有看到门口的深山翔太。

“进来吧。”屋内传来了杰尼桑的声音。

“じいさん……“

“刚才的话都听到了？是为了什么来找我，森的事还是you的solo。”

“二者兼有吧。不过听了刚刚的对话，反而意外地不再担心了，森哥的事情。”

“哦？”

“じいさん是相信中居哥能处理好吧，这些事情。既然森哥下定决心离开，就索性把善后的事情交给他。“

喜多川不置可否。

“中居哥就是这么让人信赖呢。对了除此之外，关于我的solo，我想要好好努力一次，じいさん能够帮我吗？”

“凭什么？”

“不想看看一个杰尼斯的巨星诞生吗？”

“吾已经见过太多了，you不是第一个声称自己将成为巨星的人，应该也不是最后一个，不过他们大多已经隐退了，从这个圈子里，就像雨入大海，不留踪影。”

“那我换个方式吧，不想看看ap成为真正的巨人吗？”

“じいさん如果不说话的话，我就当作是默认了。我的solo，虽然没有给公司的人经手，不过じいさん应该是听过了吧。怎么样？”

“you们年轻人的东西，吾听不来。”

“说话不能言不由心啊。我直说了，我是ap一起成长为全日本、甚至全世界都瞩目的巨人的，而这两首歌不过只是餐前的柠檬水罢了。如果じいさん能在ap成长的路上助我们一把力固然好，但是就算没有，我们的路也会同样通顺的。“

“我就说这些，现在选择权在じいさん您手上了。失礼了。“深山翔太转身，“对了，饭岛姐让我们不要去记者会，我们会照做的，不过不是按照じいさん想要的方式。”

“去找森田吧。”杰尼桑看着深山翔太的背影。深山翔太没有回头，径直走去。

————————————————————